我这老妈子来伺候你绰绰有余,就不要得寸进尺了,二小姐的手细嫩不像大小姐,干不了伺候人的活儿,大小姐还是见好就收,不要太张扬了!”
苏香菱唇边勾起弧度,内心直呼痛快!
“翠屏,翠红,教教方嬷嬷规矩,她无端顶撞,以下犯上,口出狂言,掌嘴四十,你俩分开了打,一人给她二十个嘴巴子,免得自己手疼。”
二人愣了一下,旋即缓过神儿来,连忙欢喜应下,简单商量后翠屏决定先下手,只见她撸起袖子朝着方嬷嬷走过去。方嬷嬷这才连忙求苏香菱护着自己。
“慢着,姐姐,方嬷嬷也是一时心急,再说她不是无端顶撞,也是为了维护我,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饶了她吧。”方嬷嬷从小看着自己长达,说不心疼是假的,况且当着她的面责打着实也是打她的脸,苏香菱银牙都要咬碎了。
“妹妹,有错就得罚,不然这丞相府里哪还有本本分分做事的人,岂不都成了刁奴了,再者,我是长姐,即使妹妹做错事我也是能打的,何况是一个老奴才了,再说我替妹妹教教她规矩,不是也省了你的事儿?”
“姐姐,还是不劳。。。”
“翠屏,翠红,你们俩还愣着干什么?打个人也这么磨叽,看来以后本小姐的雷厉风行你们得好好学着了,别耽误工夫了,赶紧的!”
翠屏看看翠红,俩人眼神交换“小姐什么时候雷利风行了?以往不都是让我们忍吗?不管了,好不容易有机会,一定要牟足了劲打这个老刁奴,出口恶气。”
苏香菱的话硬生生被堵了回去,且说这边翠屏已经左右开弓,清脆的耳刮子声混合着方嬷嬷的求饶声充斥着整个正厅,苏香菱手掌紧握,凤眼微眯。
片刻后,方嬷嬷嘴角溢血,脸部肿胀,血水混杂着泪水滴落,翠屏翠红立在一旁,不停转动着手腕。
“翠屏,翠红,今天你们想必手腕酸胀就不用来跟前伺候了,我这有香菱妹妹就够了,你们出府拿着这银两买点好吃好喝的回来。”二人欣然退下。
翠屏,今天小姐真是硬气了,这一番打的真是太爽了,啥时候还能有这机会啊?
醉寒远远听见两个丫头的讨论,不禁笑了笑,看向苏香菱,“妹妹,方嬷嬷再怎么说也是为了维护你,如今这都受伤了,你也不说让人扶下去上药?”
醉寒转而看向方嬷嬷笑盈盈道:“嬷嬷啊,刚才若是妹妹尽力为你求情,我也确实不好驳了她的面子,不过你也不要怪她,毕竟事关她的脸面,你呢又有错在先,还是赶紧回去上药吧。”
方嬷嬷看着笑盈盈的苏醉寒,直觉告诉她“大小姐今非昔比,以后要绕着走才可万全”,心下更是禁懊恼自己多嘴,不值得。
苏香菱暗想:好一波挑拨离间,随即道:“你们两个扶着嬷嬷回去上药,不必再过来了。”两个丫头搀扶着方嬷嬷亦步亦趋离开了秋凉阁。
苏香菱留下来开始了伺候的活计,先是倒了早上遗留的恭桶,撒扫了院落和屋内,又为醉寒捶肩揉腿,晚上为醉寒洗脚梳洗,本觉得苏醉寒上了床睡了,自己的苦日子就要到头了,不想醉寒却要让她宿在床踏板上,理由是:万一自己半夜落床,不至于摔伤。
期间苏香菱几度要爆发都被醉寒遮糊过去,比如不愿倒恭桶,醉寒若有若无的说道,这活恐怕做了太子妃之后是再也没机会了,苏香菱顿时想起来的目的,暗暗发誓,做了太子妃之后一定要让苏醉寒洗一辈子恭桶,日日掌嘴四十。
第二天,天色微亮,苏香菱便在床踏板上醒来,感觉整个腰都要断了,心下感叹:这一天一夜的伺候活总算完了,她来不及梳洗直接飞奔离开秋凉阁,生怕晚一步就会被苏醉寒叫住!
醉寒轻轻拨开床幔,眼中闪过狡黠,好戏还在后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