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莫瑶。
向清惟显然一愕,但没有思考太多,迅速尾随其后。
***
皎洁的月光从空中洒下,一缕缕的,轻柔的像为夜色铺上一层冷白的薄纱。
饭馆子的一间厢房内,觥筹交错。
兴王朱祐杬默默看着这一桌正喝得兴高采烈的官员。
不,其他人都喝得兴高采烈,只有一个人,独自用膳,滴酒未沾。
而且其他人侃侃而谈,他也并未参与。
这样一个人看似刚正不阿、高风亮节,其实正是他今晚的目标。
“平时大家都累了,今晚好好尽兴一下。”朱祐杬举起酒杯,敬了一圈,最后落到这个人身上,“符大人,平时负责修葺河道,兴建土木,也太辛苦了,本王敬你一杯,不喝的话就是不给面子!”
朱祐杬细细盯着他,连面子都拿出来压人了,他也不可能不喝吧。
今晚设宴就是要套取符怀的话,如果能套到其他人的也算是意外收获。
有下属暗地里向他反映最近的河道工程有问题,而且这个符怀交上来的预算审查居然比他预估的还要多。
他严重怀疑此人利用其职务之便贪污受贿,中饱私囊,而且,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
今晚此人,一点酒都不喝,白白浪费了他的酒宴。
而周围不关事的人已喝得醉醺醺。
一个官员一身酒气,脸憋得通红,打了个酒嗝,走路不稳,摇摇晃晃笑眯眯的,走过来搂着他,说,“符大人,王爷敬你,你就喝了吧,王爷的面子都不给,你以后想不想混了,想不想升官加禄了……还有,王爷这么难得请我们大家喝酒……一定要尽兴……”
朱祐杬蹙眉,对此人不太喜欢,神色有些不悦,但看在此人说的话,也算在帮忙套话,眉毛才舒展开来。
符怀站起来,双手作揖,恭敬地说,“今晚内人身体抱恙,下官甚是担忧,请王爷恕罪,如无事的话,请容下官先行告退。”
好吧,这样的借口都出来了,他能说什么。
朱祐杬只能紧紧握着酒杯,强忍心中的不畅,挥了挥手,让他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