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洛安愣了一下，旋即脸色骤变，扭头看向自己的同事。
洛安的一个同事立即行动起来，转身跑向中控台，按下几个按钮，把整個活动板房封闭起来。
见此，洛安松了口气，脸色严肃起来，向杨伏认真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出乎意料的是，杨伏摇了摇头，龇牙咧嘴道：“我什么都没看到。”
他揉着太阳穴，缓解脑袋里传出的阵阵刺痛，咬着牙说：“我是感觉到的——有一个庞大的意识正通过郭佳民的身体窥视现实世界！我看着郭佳民的时候，脑袋里就自动浮现出了一些意识，就连我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实际上，我已经感觉到三次了，但前两次都被你给打断，所以没有被那个东西引诱，直到刚才……
“如果不是虎煞及时爆掉了我的一根脑血管，我都没办法清醒过来。”
脑血管爆裂对其他人来说至少是一个重伤，但似乎在杨伏眼中，这根本算不得什么大不了的伤势，用轻飘飘的言语一语带过。
虎煞已经与杨伏彻底融为一体，刚才那其实是杨伏的危险本能起了作用。
他的身体自动寻找了一个不致死又能把他唤醒过来的途径，尽管这个途径是爆掉他自己的脑血管。
洛安微微一怔，杨伏的答案稍微有点出乎他的预料。
不过他很快就整理好思绪，再次发问：“对于那个东西，你有什么感触吗？”
所有人都在看着杨伏，等待他的答案。
在杨伏讲明自己感觉到了什么东西之前，研究人员们已经不敢继续对郭佳民进行研究，以免不小心触发了什么特别危险的机制。
他们在惜命的同时，也害怕杨伏说的‘强大之物’会涉足现实世界。
“复仇、愤怒！”杨伏斩钉截铁地说，“刚刚我在注视郭佳民的时候，脑海里出现了宛如呓语一样的意识，它让我去愤怒、去复仇。可是我最近没有遇到什么值得生气的事情，也没有什么需要复仇的对象……总之，那东西会无声无息的影响一个人，我认为，除了我这种灵感特别强的人，越是贴近那个东西散发出来的意识的人，就越是会受到那个东西的‘感召’，变得和郭佳民一样。”
洛安他们推测郭佳民是被什么人蛊惑，才变得激进，而今杨伏验证了他们的说法。
从他刚刚感觉到的事物来看，郭佳民很有可能就是被那个东西蛊惑的。
听完杨伏的话，洛安思考一会，随即下令：“对郭佳民的处置由研究转为关押，把一个【静滞力场生成器】拿过来，在找到解决办法前，暂时把郭佳民关住。至于关押到哪里，由局长和副局长几人决定，我们不参与决策。”
“是，洛科长。”研究人员们立马执行命令。
当研究人员们把郭佳民放入【静滞力场生成器】后，洛安向杨伏确认他之前看到的那个东西是否还在。
“限时十秒，如果我发现你发呆的话，会叫醒你。”洛安说道。
杨伏点头，抬眼看向郭佳民。
看了五秒钟，杨伏摇头道：“已经看不到了。”
即便如此，洛安依旧没有放心，让站在中控台旁边的同事对整个活动板房进行全体扫描。
尽管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但至少这么做的话，能让所有人都放心一些。
全体扫描很快就完成，很多人都松了口气，随即解锁了活动板房的封锁。
等到活动板房解锁后，铁棘第一个发来消息，询问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突然封锁活动板房。
——在封锁期间，活动板房会切断一切与外界的沟通渠道，内外信息无法流通。
洛安把刚刚经历的情况一五一十告知铁棘。
听完后，铁棘沉默片刻，便道：【灵境。】
“什么？”洛安愣了一愣。
【目前还有一些关于灵境的信息只有Lv15以上的玩家和特调局高层知晓。】顿了一下，铁棘暗暗提醒，【我只能告诉你，与‘思潮’相关，我能说的就只有这么多。如果你实在想知道答案的话，可以向上级申请查询灵境相关的资料，以你的权限和职位，应该可以申请到资格。】
究竟是什么事情，居然连自己的权限都没能第一时间知晓。
洛安暗自决定回去之后就写申请书，这件事如果不弄清楚，他总归还是有点心痒痒。
【‘郭佳民’列入重点看守名单，在处理好灵境的事情之前，除非局里的三个特级权限拥有者联合下达解除指令，否则郭佳民永不解封。】
随后，一辆无人驾驶的叉车驶入活动板房，把郭佳民连通禁锢装置一起运到外面，装入一辆同样无人驾驶的装甲车内。
这两辆车都是由铁棘的子程序控制，配合起来相当顺畅。
目送装甲车远去，杨伏收回视线，看向洛安，问道：“这件事就算解决了？”
洛安心不在焉点点头，“差不多吧。”
没想到这件事竟然与灵境有关，而且关键词是‘思潮’，结合杨伏感知到的东西，是不是只要有复仇的想法和愤怒的情绪，复仇意志和愤怒情绪就会在灵境的影响下越来越炽烈？
等到达了一定程度，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