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杨伏先把蜜梨送回牧行露那边，随后才回了出租屋。
这时候，谢馥芳已经下班。
听到开门声音，谢馥芳看了过去。
“小杨，你回来啦？”
连谢馥芳都没注意到自己的尾音微微上扬。
“嗯。”杨伏点了下头，向冰箱走去，“今晚想吃什么？”
谢馥芳想了想，“……炸猪排？”
杨伏打开冰箱看了两眼，点头道：“还有两块猪排，等会就一块儿炸了。这里还有一条鱼，煎的、炒的还是想要吃清蒸？”
“清蒸的吧。”谢馥芳立即回答，看得出来她想吃清蒸鱼有段时间了。
杨伏把猪排和鱼从冷冻柜取出，又打开保鲜柜，取出一袋韭菜，便去厨房忙碌。
谢馥芳坐在沙发上，等待杨伏把菜弄好。
她玩着手机，视线却情不自禁飘向放在单人沙发上的那几个袋子和盒子。
电脑键盘也就罢了，其他那几个袋子，一看就知道是装女装的好吧？
这是要送人吗？送给谁？
杨伏不是她的恋人，他们两個仅仅是普通的合租室友，勉强算得上是朋友，但知道杨伏要送给另一个女人衣服，谢馥芳心里还是有些莫名的酸涩。
她忍不住为自己心底的古怪感觉而叹息，女人啊，可真是有够奇怪的……
“小杨，这些是女装吗？”
谢馥芳最终还是选择屈从于内心，问了一声。
“啊，对。”杨伏在厨房里炒着菜，随口说起了今天的事情。
听到杨伏是为了和女装店的店主套话才买的那几件女装，谢馥芳眼睛微亮，唇角抑制不住地抬起。
“最终什么都没查到？”
无论哪一个调查都是戛然而止，没能查到最后，这让谢馥芳为杨伏感到惋惜。
“也不算吧……”杨伏想了想，“刚刚我不是提到一家倒闭的家具店吗？特调局和我说了，八天前，他们的外勤人员解决了一个形似丧尸，身体腐烂严重的邪祟，据后续调查，那个邪祟曾是那个家具店的员工，原本的员工被替换了身份。按理来说，就算被替换身份，那个员工也应该还有尸体，但令人疑惑的是，特调局没能找到那个员工的尸体。
“由于局里积压的案件太多，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特调局没能在这件事情上继续调查下去，只能草草结案。你猜，那个员工的尸体在哪里？”
这种问题根本不用思考，谢馥芳第一时间就给出了答案：“那面镜子里！”
杨伏点点头：“没错，就是在那面镜子里！接到报警后，特调局赶往那家家具店消灭了那头邪祟，但他们并不知道，那个员工是在什么时候遇害的，因为镜中人能够完美替换一个人的身份，就连受害者脑海中的记忆和思维方式都能完全模拟，所以那位贺女士的镜中人才会雇用我去解决她家里的问题。
“至于来到现实世界的镜中人为什么会突然变幻模样，我和特调局一致认为是镜中人会随着本体的状态变化而变化。”
又听到了一个普通人难以接触到的秘闻，谢馥芳穿着棉布鞋的双脚在茶几下面轻轻碰在一起。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开心。
很快，杨伏就做好了菜，谢馥芳跑进厨房帮他把菜端到餐桌上。
炸猪排、清蒸鱼、韭菜炒鸡蛋、腰果炒火腿肠，还有一碗花生汤。
晚餐不算丰盛，谢馥芳却吃得很开心。
餐桌上，谢馥芳装作不在意地问道：“小杨，你想好怎么处理那些衣服了吗？”
杨伏一如既往把自己的嘴塞满食物，毫不犹豫地回答：“我打算送给我姐，就是你上次见到的那个，那些衣服本来就是按照她的尺码买的。”
说着，杨伏看了两眼谢馥芳，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诶？谢姐你好像和我姐长得差不多高，身材看起来也差不多，要不我送你一件吧？”
谢馥芳突然愣住，抬起头呆呆看着杨伏。
看到她这副表情，杨伏忽然感觉有些尴尬，“那个……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谢馥芳展颜一笑，摇了摇头，顾盼生姿，眉目间流转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柔和。
“你确定要送我一件吗？”谢馥芳柔声问道。
杨伏点头，“当然，反正都要送人，等会儿谢姐你看有哪件是你喜欢的，直接拿走就行。”
谢馥芳轻笑两声，捋了一下额前的发丝，“小杨，谢谢。”
说着，谢馥芳就想起了十几天前见到的那个气势不弱，咄咄逼人的美丽女子。
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阴暗心理，她忍不住去想：你和杨伏关系再好又怎么样，不还是要穿我挑剩下的衣服？
…………
吃完晚餐，谢馥芳去厨房洗碗，杨伏回到了自己的卧室，点开手机里名为‘长城守卫’的APP。
一边用握力器锻炼，一边打开资料库，根据消息通知里的第二条通知指引浏览某份资料。
这份资料保密级别不低，下午的时候有蜜梨在场，杨伏便没有浏览。
他今天调查的两件事其实都有了后续结果，虽然还不知道落地镜为什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