鹦歌百无聊赖的站在门前,靠着墙壁抱着胸,望着紫兰轩空顶在发呆。
她连续听了两个多时辰,来自屋内惊鲵和紫女若有若无的吟唱,从刚开始的俏脸微红发热,到之后的心烦意乱,以及现在没了乐声后,不自觉的回想起和成蟜在胡夫人屋里云雨的心事茫然。
韩非信步走过来,看到鹦歌后,打了招呼。
“鹦歌,成蟜公子可还在屋内?”
鹦歌用美目瞧了韩非一眼,“在……”
韩非刚想进去,却被鹦歌伸手拦住,“公子还在休息,九公子稍后再来吧。”
鹦歌眼神飘忽,又想起了刚才听了两个时辰吟唱的事儿,如玉般的俏脸泛起了淡淡的红光。
韩非目睹鹦歌如此作态,有些了然,但还想确认一番。
“有事?莫不是……”
鹦歌不知道韩非打什么心思,直接点头:“和紫女惊鲵在一起。”
韩非砸吧一下嘴,艳羡的看着屋门,齐人之福,还是紫女和惊鲵这么厉害的女人,啧啧,不愧是长安君,好本事。
与韩非的艳羡不同,卫庄眼眸中的冷色更冷了,任谁知道自己名义上的姐姐和其他女人一起,在陪同一個男人睡觉,都不会无动于衷,若不是打不过屋里的另一个女人,他……
韩非拉了拉不还不动身的卫庄,“卫庄兄,该走了。”
卫庄拂开韩非的手,轻哼一声后,转身走人。
韩非低声道:“看来成蟜真的是没有其他心思,要不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情风流。幸好幸好,否则韩国就真的要没了。”
卫庄不置可否,但也清楚韩非说的是事实,成蟜死在韩国,韩国还能靠一手割地来求和。要是现任秦王死在新郑,哪怕秦国踏灭韩国,其他五国也不会说什么。
谁让人家不但拳头大,还特么有理呢。
韩非有些叹气,他现在很心累,莫名其妙的就碰上这档子事儿。本来以为罗网掩日来新郑是来刺杀成蟜的,虽然之后掩日投靠成蟜,他也没往秦王那边多想。
他现在只想赶紧把这尊大佛给送出韩国,爱死哪儿死哪儿去,现在只希望其他各国不知道,要不然,韩国说不得要为其他国家做嫁衣了。
现在秦王已经成年即将加冠亲政,若是此时被刺杀在韩国新郑,秦国王室将会再陷入动乱,哪怕不动乱,扶持新王上位,但那么幼小的秦王,对于各国来说,无疑是好消息,最少数十年不用担心被秦国兵锋所指。
而所付出的不过是一个弹丸之地的韩国罢了……
这也是韩非本来还在调戏卫庄,调戏调戏着就被惊悚到了的缘故。
明明还在玩着高难度的人生副本,任谁被突然通知副本要加大难度,临时提升为噩梦深渊的难度,都得炸裂。
现在对他来说唯一的好消息是,正在屋里和紫女惊鲵睡觉的成蟜,大概是真的没有对王位有意。
若说成蟜不知道秦王政将到新郑,现在的韩非一百个不信,连掩日都知道,还都投了成蟜,成蟜岂会不知?
在韩非和卫庄并肩准备离开时,几日没露面的掩日忽然走进紫兰轩,让卫庄下意识准备拔剑。
韩非瞬间按在卫庄的鲨齿剑上,轻轻摇摇头,低声道:“是来找成蟜的。我们跟上去。”
卫庄微不可查的点点头,现在确定成蟜不会刺杀秦王,依照成蟜之前对掩日的态度,大概是将其作为一枚棋子所用。
如今这枚棋子想要做的事,想要等的人,已经来了,成蟜这个时候也需要选择了。
到底对掩日是留还是杀。
韩非和卫庄折身跟在掩日身后,掩日青铜面具下的面容不变。
他在今日调查蓑衣客的时候,意外见到了乔装打扮的秦王政的近侍盖聂,便立即放下手中的事,跟了上去,却跟丢了,便前来成蟜这边,准备提醒成蟜开始行动了。
时间紧迫,刺杀秦王政后,还得立刻动身前往咸阳,联系上秦国铁血盟,也就是秦国王室的力量,在吕不韦还未反应前,帮成蟜登上王位。
他身为罗网的首领,知道的东西远比成蟜想象的要多,只是为了增添自己的身价,作为成蟜登上王位后的资本,才没有对成蟜说那么多。
当然,最主要的是,成蟜似乎并不太相信他,但现在无所谓了,秦王政已经到了新郑,已经不是信不信的事情,而是想不想伸手拿下秦国王位的事。
鹦歌看着急促走来的掩日,警惕道:“公子正在休息,任何事天亮再说!”
掩日微微摇头,什么事能有刺王杀驾,继承王位的事情重要。
“我有要事,鹦歌姑娘请帮忙通报一声!”
对于成蟜这位娇俏可人的贴身侍女,掩日还是相当有耐心,得罪成蟜也许视为禁脔的女人,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鹦歌沉吟道:“公子正在和紫女姑娘和惊鲵姑娘就寝。”
她看的出来,掩日的确有要事,但成蟜也吩咐过了,除非真出什么事,否则不得打搅。
掩日一怔,心中无语,都这个时候了,还在玩女人。虽然这两个女人可能比他还强,但也不是这么玩的啊。
看着略显纠结的鹦歌,掩日决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