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家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简化字变法,当崭新的医书送到医学院的时候。
一群学医的少年一片欢呼,作为少年他们正是讨厌写字的时候,繁体字居多的笔画,还要兼顾字体结构,写起来很慢很慢。
而简体字却只有寥寥数笔,同时还和繁体字极为相近,通俗易懂,写起来极为快速。
在太医局内,一众太医生拿着全新的简体字医书和简繁对照表,一个个呆若木鸡。
他们并非刚刚求学的少年,而是已经习字多年的太医生,写字习惯早已经固定,骤然使用简化字自然极为别扭。
“这个简化字也太简化了吧,一点也没有繁体字的美感!”一个太医生提笔写了一个兰花,不由咋舌道。
一旁的同窗却对简化字奉若至宝道:“简化字自然简单,等你天天写病历的时候,就知道美感与否,根本无关紧要。”
“病历!”
所有太医生不由打了一个冷战,他们自然听说了医家沸沸扬扬的医学改革,所有医者接诊病人的时候都需要写病历,这可是医者的一个超级工程。
当下,一众太医生对简化字大为改观,哪怕是重新学习简化字,他们依旧没有丝毫的怨言。
毕竟相当于医生体,简化字已经是堂堂正正。
“这也是能开方!”一众太医生目瞪口呆的看着手中的鬼画符,要他们用这样的鬼画符开方,恐怕会被世人痛斥为巫医,更离谱的是太医局还专门传授这种鬼画符。
“等你们真正开方之后,就知道医生体的妙用!”一个传授医学的医者神秘一笑道。
曾几何时,他们也对这种鬼画符极为抗拒,然而当他们真正使用医生体开方的时候,就知道其有多么便捷。
果然,当太医生开始上处方课的时候,一群太医生顿时玩性大起,各种鬼画符的处方在太医局乱飞。
“简化字,医生体!”
太医局和太学相距不远,太医局如此稀奇之事,自然传到了一群太学生的耳中。
很快,他们就拿到了简化字和医生体的版本。
对于极简的专业医生体,太医生自然用不上,然而对于大大缩减笔画的简化字他们却爱不释手。
“太医生有邪医范正,未免也太幸运了吧!”
一群太学生羡慕道。
无他,太医生需要写大量的病历,而太学生同样也有繁重的课业,再加上太学生少年心性,对于新事物接受极快。
当下,一众太学生开始悄悄的练习简化字,很快越来越多的太学生开始模仿。
“尔等简直是枉为太学生,一篇文章竟然有如此多的错别字!”太学中,太学博士张雍拿着一张课业,训斥道。
面前的太学生辩解道:“博士息怒,这并非是错别字,而是简化字!”
“简化字?每一个字都有特殊的意义,岂能容易偷懒!”张雍教训道。
作为横渠一脉的传人,张雍自然对字义极为了解,根本看不惯有人肆意篡改传承千年的文字。
这名太医生不服气道:“简化字乃是邪医范正所创,隔壁的太医局都在用简化字,甚至整个医家都在用简化字。”
“什么?”
张雍不由一愣,对于范正他自然极为欣赏,若非其一心学医,他愿意将其收为关门弟子,甚至让其执掌横渠一脉。
然而他却没有想到范正竟然做出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将传承千年的文字给简化了。
当下,张雍立即让太学生取来简化字和医生体,不由心中一震。
“邪医范正这一次闯下大祸了。”
张雍看着面前的繁简对照字,不由喃喃道。
何止是他张雍,整个士大夫哪一个不对文字视若禁脔,甚至一个标点,以及一个错字出现,都会无缘中举。
更甚者,有官员在科举考试的时候,一个字的音律使用有误,结果被主考官发现,最终名落孙山。
而如今范正竟然胆大妄为,竟然为了省事,直接将天下文字简化,可想而知此消息一旦传出去,天下士子会如何反应,更别说当有极简的医生体。
果然,随着范正为医家创造简化字的消息传出,天下一片哗然,几乎天下所有的读书人都为之关注。
“简化字!”
无数文人拿着医家的简繁对照表,这一点,范正根本没有藏着掖着,毕竟在他看来,简化字是大势所趋,他不管士子是否愿意使用简化字,哪怕是医家自成一系,也必须要用简化字来。
与其日后被人质疑,还不如大大方方的公开。
“叛经离道!”
“邪门歪道!”
“邪医范正果然已入歧途!”
………………
无数读书人对范正口诛笔伐,范正的行为简直是丧心病狂,直接触犯了一众士大夫的逆鳞。
民间的风向,很快影响到朝堂。
朝堂中,新旧两党不由暗自得意,范正提议修建诏狱,在士大夫头上悬了一把剑,自然让天下官员对其不满。
在他们的悄悄授意之下,各地的地方官开始打压医家,根据各地的反应,医家早已经焦头烂额。
范正对应的方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