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府中!
“快,一定要节炭炉安好,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疏忽。”
范正刚刚回到家中,就听到马氏催促的声音。
“母亲,你这是干什么?”范正讶然的看着母亲指挥着下人将节炭炉放入自己的房间,而房屋中各种布局已经全都换新,和原来的布局大为迥异。
马氏白了范正一眼道:“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在为你布置婚房!”
“婚房?这也太早了点吧!”范正脸色微红道。
按照他和李清照的约定,等到李清照生辰二月初五过后满十八岁之后,就会迎娶李清照过门。如今才不过刚刚腊月,还有足足两个月的时间。
“两个月时间还早!寻常人家嫁娶哪一个不提前准备,再加中间还要过年,提早准备有备无患。”马氏一言而决道。
如今自己的丈夫担任开封知府,儿子又是医家魁首,官家面前的红人,即将过门的儿媳更是名满天下的大宋第一才女李清照,马氏可在开封城贵妇圈中扬眉吐气。
试问汴京哪一家的豪门大户的媳妇,能够比得她家未过门的儿媳,马氏自然对儿子的婚事格外的操心,早早开始准备明年的婚事。
“准备你的婚事,是你母亲最大的快乐,就由她去吧!”范纯礼从衙门归来,看到这一幕无奈道。
何止是范正的房间,就连他的书房和卧室早已经装好了节炭炉。
父子二人对视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约而同的来到书房,给马氏充分发挥的空间。
书房中,早已经节炭炉早已经点燃,整个书房中一片暖和。
“此事你做的不错!”
感受着书房内的温暖,范纯礼难得称赞道。
节炭炉一出,既解决百姓取暖难题,又解决了炭毒之害,可谓是一举两得。
“父亲过奖此乃医者的责任罢了!”范正摇头道。
范纯礼夸了一句,随即板着脸训道:“不过日后莫要再要以身犯险,万一炭毒留下后遗症,指不定让你母亲何等的伤心?”
范纯礼虽然对儿子取得成绩颇为骄傲,然而作为父亲听到范正屡次以身犯险,又岂能不担心。
范正点头道:“父亲放心,医家试验虽然看似风险极高,却都在可控范围之内。”
范纯礼无奈。
想当初,范正一个个邪方让他齐心吊胆,如今范正已经用自己的医术证明了自己,自己已经无法对其管教了。
“孩儿今日回府,是有要事和父亲商议!”范正郑重道。
“哦!”
范纯礼当下眉头一扬,静待范正继续说道。
范正问道:“不知父亲准备如何治理开封城?是萧规曹随,还是效仿亳州更进一步。”
“萧规曹随!”
“消防亳州!”
范纯礼不由一震,他自然知道范正的意思。
萧规曹随自然就是继续沿用苏颂在位的政策,虽然功劳不显,但是胜在安稳。
而效仿亳州,则是有可能再立下奇功,当然有可能功亏一篑。
“效仿亳州又如何?萧规曹随又如何?”范纯礼反问道。
范正道:“如果父亲选择萧规曹随,孩儿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只是开封知府恐怕就是父亲一生最大的成就了。”
范纯礼微微点头,他自然知道自己出任开封知府,皆是得益于范正主动扶持亳州医药产业,单凭他自己的努力,恐怕还需数年的努力。
“效仿亳州又如何?医家已经有了四个药都,难道还能将开封城打造另一个药都不成?”范纯礼反问道。
范正摇头道:“开封乃是大宋都城,自然不可能成为新的药都,不过如果父亲选择效仿亳州,孩儿这里还有医城之方,父亲照方施展,用医家理念治理开封城,日后未尝不能入主朝堂,封侯拜相。”
说罢,范正从怀中掏出一摞厚厚的文稿,递给范纯礼。
“用医家理念治理开封城,你想让为父也加入医党?”范纯礼霍然一震,并没有接过文稿。
他自然知道朝中三党鼎力的局面,却没有想到范正竟然准备将他这个父亲拉下水,然而自古以来都是儿子跟着父亲干,哪里有父亲跟着儿子干的道理。
范正摇了摇头道:“孩儿自然不会左右父亲的决定,不过孩儿亲自组建医党,父亲再怎么避嫌恐怕也脱不了干系吧!”
范纯礼顿时嘴角一抽,顿时感受到深深的无力,范正所言甚是,如今朝廷三党鼎力,医家同时也如日中天,他作为范正的父亲根本没有站队的机会。
当下范纯礼无奈接过范正的医城之方,翻开一看,不由脱口而出道。
“公厕、公园之方!”
范正点头道:“公厕乃是医城第二方,据医家表明,人的排泄物乃是最容易传播疾病之物,蛔虫病就是最佳之例,开封城人口百万,每天所产生的污秽数不胜数,想要医城公厕乃是必不可少,如此方可让人口过百万的开封城保持清洁,远离诸病源。”
范纯礼眉头一皱道:“那公园之方呢?”
范正解释道:“公园之方乃是医城的第三方!公厕所医的乃是诸病源,而公园医的是开封百姓的心疾,而且医城的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