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器!”
小梁太后看到凿墙术再次失败,不由咬牙切齿,宋军突然出现的火器让夏军死伤惨重。
“挖地道!”
“攻城车!”
“云梯!”
“投石机!”
“夜战!”
西夏大军想尽了所有的招数,用尽了所有的武器,甚至不惜人命蚁附攻城,然而哪怕一时占据上风,甚至都已经攻上了城墙,都因为宋军声如惊雷的火器而功败垂成。
整整十多日了,平夏城依旧稳如泰山。
“简直是岂有此理!”
看着夏军再一次在震天雷的攻击下溃败,小梁太后几乎是气急败坏,指甲直接抓破了绝美的容颜。
西夏大军还从未打过如此窝囊之战,明明有绝对的兵力,可是却偏偏拿小小的平夏城毫无办法。
“太后,不能再进攻平夏城了,神臂弩和宋军的火器杀伤力太大了,我军已经死伤三万之多。”嵬名阿吴泣求道。
由于棱堡的特殊造型,让神臂弩的威力尽展无疑,再加上震天雷杀伤力惊人,连续不断的攻城让西夏将士死伤惨重。
“三万将士!”
西夏诸将脸色难堪,宋军守城其损失自然微乎其微,他们和大宋征战多年,从来还没有围攻战还损失三万兵马的先例。
而在小小的平夏城,西夏大军却栽了个大跟头。
十多日的时间,夏军非但寸功未立,却损失了三万多将士,就连当年永乐城如此惨烈的攻城战,西夏也并未如此损失。
“不能退兵!宋军不可能有无穷无尽的火器,一旦宋军的火器用尽,那就是宋军的末日。”梁乙逋直接反对道。
嵬名阿吴怒斥道:“谁知道宋军到底有多少火器,还有多少神臂弩箭矢,我西夏男儿已经战死三万,还有付出多少将士的生命,才能耗尽宋军火器,四万?五万?”
嵬名阿吴一连串的反问,让梁乙逋无言以对。
“如果我等不惜代价攻破了平夏城又如何?以大宋的财力可以再用二十天组建一座平夏城,而西夏男儿却需要二十年才能长大成人。”嵬名阿吴痛心疾首道。
其它党项将领也纷纷请求退兵!缓缓图之。
梁乙逋反驳道:“诸位将军知道心疼将士,然而诸位可曾知道,一旦我等退兵,大宋的岁币将彻底废除,静塞军司的产粮地将置于平夏城的威胁之下,彻底荒芜,这等代价尔等可愿承受。”
“一旦我等退兵,那就代表西夏对平夏城束手无策,日后大宋诸城全部改成平夏城的筑城之法,西夏将再无钳制大宋之法。”
“我等此刻乃是配合辽国威逼宋国,如果我军退兵,那对辽国如何交代?”
………………
梁乙逋自然反对撤军,梁家之所以母党专政,就是靠着不断地对夏作战的军功才站稳脚跟。
他经常对部下讲,之所以连年兴兵南下,是想让宋朝怕西夏,想要为国家求得安宁。
而如今大军攻入鄜延路,仅仅攻占了金明寨,击杀三千金明寨将士,如今又围困平夏城,寸功未立。
一旦战事失利,梁家赖以生存的军功将会失去,这是梁乙逋所不能接受的。
面对梁乙逋的一连串反问,党项诸将纷纷默然,很显然平夏城的出现让西夏诸将看到了危机。
一旦大宋在宋夏边境复制平夏城,恐怕日后攻打大宋将会更加困难。
小梁太后不由陷入了两难之中,一个是梁家的处境,一個是西夏将士的性命。
仁多保忠凝重道:“太后,微臣发现另一个可疑之处,那就是从我军围困平夏城之后,一直未发现宋军的援军!”
小梁太后不由一凛,如今西夏大军已经围困平夏城十多天,按理说,泾原路早已经得到了消息,按照以往宋军的态度,宋军早就马不停蹄的赶来救援,而如今西夏的探兵却没有发现宋军援军。
“不错,好像是宋军故意让我等攻打平夏城一般。”嵬名阿吴惊呼道。
联想到平夏城造型怪异的结构,各种威力惊人的大杀器武器,西夏众人不由心中一顿,宋军的种种行为都透露出诡异。
小梁太后环视主战的兄长和西夏诸将,郑重道:“哀家明白,平夏城此战定然凶险,然而平夏城之战关乎宋夏两国的国运,此战若胜,我大夏就可以威逼大宋纳贡,此战若败,大夏将彻底失去钳制大宋的机会。我再给诸将三日,如果三日之内,再攻不下平夏城,立即撤军!”
“臣等遵命!”一众西夏诸将纷纷领命。
当下,战鼓擂动。
西夏大军再一次蚁附攻城,顶着神臂弩的攻击,再度攻打平夏城。
“神臂弩!”
“金汁!擂木!滚石!”
这一次,平夏城守军并未不再留手,传统的守城之法和火器齐用。
同时,宋军也开始节省使用震天雷!除非夏兵攻上城墙这类军情紧急,这才动用震天雷击退夏军,当然这同时也造成宋军伤亡激增。
看着越来越多的受伤士兵运到伤兵营,范正不禁眉头紧皱,指挥一众军医紧急救治。
“监军大人,夏军攻城紧急,要不你亲临城墙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