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域,教皇宫。
眼看着遥远的视线尽头的山脉上,那座火之钟上面的火焰只剩下最后一天火了,甚至就连那最后一团火都好像要走向了消亡,史昂心底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他的生命只剩下不到一个小时了,虽然他已经做了自己能够做到的一切,但总觉得还是不够啊。
他真的好像参与到接下来的战斗,他想要和雅典娜一起进入冥界战斗,不过,一切都只能交给他们了啊。他对天马座有着极大的信心,他相信,天马座他们一定能够完成自己的嘱托带着那件东西去往雅典娜的身边的。
“看样子你完成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遥远的地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史昂的神色上多了些喜悦之色,他看向了双鱼宫通向教皇宫的阶梯尽头,他很快就看到那位正一jisupi步步走来的人:“你来了,童虎。”
“是啊,我来了。”童虎笑了笑,看着史昂。
他们的眉宇之间都带着些许喜色,可是在这喜悦中却又蕴含着深深地悲哀。
两百四十三年前,童虎穿着布衣戴上了斗笠然后挥手作别,从那以后,童虎就再也没有回来圣域,直到今天晚上,冥王军终于再一次出现了异动。
而现在,轮到了史昂挥手作别了,他这短暂的十二个小时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而童虎也没有可能再去度过一个漫长的两百余年,这是他们最后的相会。
童虎缓缓的前进着,他的每一步都因为天秤座黄金圣衣与地面的相碰而发出清脆的脚步声。而史昂也开始向着童虎一步步走来,童虎微微一愣,然后止住了前进的步伐,他似有所觉的看了一眼教皇宫的后方。
原本应该很随意就可以看见的那座巨大的雕像而今却已经失去了踪迹,童虎却并不觉得吃惊,因为他已经明白了一切,那座巨大的雕像竟然就是传说中的雅典娜那的神衣。
和一直知晓“雅典娜神衣”这个秘密的史昂不同的是,童虎的记忆在两百余年前的圣战中被封存了一部分,所以他也是今天晚上通过史昂复活之后说到的那些东西从而逐步恢复了久远的记忆。
那些记忆就像是陷入了沉睡一样,然后在今天晚上被唤醒了,于是所有的一切都浮现在了他的心头。两百余年前,被德弗特洛斯用雅典娜之血复活了之后的他便来到了圣域成功取得了雅典娜的神衣。
他无奈的叹息一声,这个时代从一开始就仿佛向着一个所有人都无法预料的事情发展着。身为教皇的史昂被撒加弑杀,而撒加却还成功的伪装成教皇度过了漫长的十几年。然后到了现在,圣斗士们的战力和两百余年前相比实在是太少了。
史昂随意的坐在了童虎的身边看着圣域的夜色,忽然,他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我明白你的心情了,那个时候为什么不说出自己的猜测。”
童虎微微一愣,然后笑了笑便是转过身随意的坐在了史昂的身边:“看来你也发现了吗?”
他们两人坐下的动作看起来无比娴熟,似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都这样无所谓的并肩坐在这里看着圣域的景色。这样的情景,让他们两人的心底都微微颤动了起来,他们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好好地坐在一起聊聊了。
如果,史昂身上穿着的铠甲还是白羊座黄金圣衣的话,他们就更有种回到了两百余年前的感觉。圣域还是那个圣域,只可惜当年的那些人除了他们两个还算彼此相依为伴,其他的却都不见了。
他们那些人永远的倒在了那条通往充满光明的未来的路上了,他们那些人将这条路的未来托付给了他们两人。
“你第一次见到亚伦的时候,他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甚至可能会成为一个大善人,所以你才会当做没有看到那个挂坠吧?”史昂轻声说道,似乎在说一件无所谓的事情。
童虎心头一颤,然后凝重的点了点头:“你也看见了?”
“是啊,那个项链无论是两百余年前还是现在,都没有发生丝毫的变化。”史昂无所谓的说道,似乎对童虎的异常毫不在意一样:“所有人都以为希绪弗斯才是深陷自责的人,但你也一直在自责着吧?”
“所以,那个时候面对成为了哈迪斯的他的时候,你才会疯狂的冲了上去为我、天马、耶人还有让叶创造了成功逃离哈迪斯城的机会吧?”史昂轻声说道,同样经历了两百余年前的一切的童虎的脑海也开始浮现出了史昂诉说的一切。
“希绪弗斯一直在想,如果自己没有从亚伦还有天马带走萨沙殿下的话,或许就不会有后来的一切了。”童虎说到:“这两百余年独坐五老峰的时候,我也会想,如果我没有从亚伦身边带走天马的话……”
“或者,在看到亚伦脖颈的挂坠的时候我有所作为的话,一切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愚蠢。”史昂忽然说道:“哪有那么多可能性?我曾经看到过一个可怕的未来,那个未来就是我们现在所处的时代。”
童虎微微一愣,有些震撼的转过头看向了史昂,他有些惊愕的看着史昂,他无法rngyass想象史昂经历了什么,他能够感受到史昂的语气中有着无法压抑的悲哀与无法想象的痛楚。
“那是我继承了白羊座黄金圣衣之前的故事。”史昂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