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叶林酒馆在亘科镇的西南位置,一个墙面被漆成乳黄色的酒馆,当塔兰特被士兵扶进门时里面几个酒客都好奇地看着他,右臂的绷带和木架牢牢固定他的身体使他像个可怜的残疾。
士兵已经在路上介绍过这个酒馆,它相对亘科镇热闹的夜市而言要冷清些,由于没有舞女和赌桌的缘故大嗓门的水手们不怎么在这儿出现,这里的顾客大都是亘科镇的镇民。
“这段时间你们可以免费住这儿,治安军会负责你们的费用,食物和住宿”,在走向柜台时士兵故意用压低却又能让酒馆的其他人足够听清的音量对塔兰特道,“如果你们要出去走走请别太远,更不要……离开治安军的保护。”
塔兰特观察着周边的人,都是些普通的镇民,没有冒险者,比起水手,镇民们对陌生人更敏感,因为他们的生活总是处于枯燥、平凡的境地,同时他们又会希望有惊喜的情节发生,比如本地贵族家中的失窃案,或是某个姑娘的恋爱史,一些正常的事也会成为他们的话题,他们会努力挖掘其他饶乐子,在暗地里关心各种不寻常的事,治安官选择这个酒馆不仅因为它安静也因为它到处都是线人,镇民会盯住塔兰特。
琪拉维顿的出现吸引了男性酒客的注意,他们的目光不怀好意地闪亮。
“长官”,一个长相粗壮的女人坐在柜台旁的餐桌上,她的手臂比桌腿更粗,脸上坑洼如同沼泽地,油腻的短发裹在一个脏污的头巾中,她似乎就是这里的主人,“要几间房?”
“这两位,另外还有一个法师”,士兵看了看塔兰特,短暂的考虑后回答:“两间。”
塔兰特的注意力还停留在女饶脸,他很少对容貌发表意见,但眼前的这位……她可能是个半兽人,也可能是某一次战斗在她脸上留下了永久的记忆。
“好,两间房,我们这儿提供亘科镇最好的服务”,女人站起身,她的身材就像一个木桶,中间鼓起的那种圆木桶,只看她的背影恐怕很难猜出她的性别。
“不”,塔兰特回过神,“三间,我们……”他比划了一下“一人一间”。
士兵揉了揉眼角,“对不起,我以为你们是一起的,三间房。”
“两间也斜,琪拉维顿无力地斜靠在柜台上。
“三间,我们都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塔兰特对那个女人道。
“三间房,马上准备,要先来些酒吗,来到亘科镇你们可不能错过这里的酒。”
“朗特尼”,塔兰特停在楼梯口,“不介意先带我们去房间吧”,他的铠甲必须脱下来,它几乎发臭了。
“请跟我来”,结实的背影走上楼。
楼梯没有发出古旧的摩擦声,比安得亚斯的条件好一些。
“你们是冒险者吗?还是军队的人?看上去有一场非常惨烈的战斗”,那个女人不时回头看塔兰特的铠甲,血渍和创伤将成为定义塔兰特身份的有力线索。
“只是疲累的过路人”,塔兰特给了一个晦涩的回答。
士兵在牧师身后补充道:“他们在港口帮助抵御海盗。”
“啊!港口?!”女人露出夸张的惊讶,“你们看到了中午的海盗?!”
塔兰特没有回答,两边的房间都紧紧关着门,听不到声音,“哪些房空着?”
“基本上都空着,除了楼梯口的两间”,女人豪放地张嘴大笑,“这三间怎么样?面向阳光,早晨会很暖和”,她打开其中一扇房门。
墙面用暖黄色墙纸装饰,书柜、衣橱、办公桌、大床、沙发,少见的整齐配置,干净的玻璃让阳光完美地烘着地板使房间内比走道上更暖和,没有异味,旅馆的房间一般都有潮湿引起的发霉,这个旅馆打理得很好,塔兰特满意地点头,他侧目向琪拉维顿征询意见。
“就这里”,牧师走进房。
“我睡这间”,塔兰特建议道,“你和卡特丽娜睡里面的两间。”
琪拉维顿已经倒卧在柔软的床上,“给我来两杯火龙酒。”
“火龙酒两杯”,老板用力点点头,“还有一杯朗特尼对吗。”
琪拉维顿摊开手脚,“快点,我快睡着了。”
塔兰特不再重复他的建议,他识趣地退出房间为女士关上门,隔壁房间的配置相同,只是在家具布局上有些微的改变,“不错的旅馆”,他向士兵道,“替我感谢多纳泰罗的安排。”
士兵举手简单行礼,“祝你们在威尔辛玩得愉快。”
“我会保证他们受到最好的待遇”,老板奉承地笑着,“如果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她向楼梯口走去,“哦!”她想起一件事,“我叫多丽丝,大家都叫我多丽丝大妈。”
对这个老板的热情塔兰特眨下眼表示明白,“我们的另一个队友……”他向士兵打听道。
“她一定在教会,稍后我们会把她送过来,请放心。”
“好吧”,塔兰特的右手勉强摆动一下向士兵再见,他走进房把怀里的右臂铠甲扔在地上,望着厚实的绷带他十分无奈,这是倒霉的一,连坐姿都不能顺心,右手轻微的移动都让他有哭喊的冲动,在威尔辛的休假就这样成了疗养,他叹口气,计划不该是这样的,他的左手心解开胸甲和甲裙的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