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柏希所料分毫不差,未至三日,便赶到渝州城,不归营陆陆续续赶到,卫柏希没了空闲,将各地抽调而来的时家暗卫编入营中,重新挂旗,取名庆安。
军旗更迭的那一刻,卫柏希金甲护体,与站在他身边的瑄珩对视,率先开口:“堂下所立,皆吾年少所识,戎马半生,无数次刀口舔血得来的却是无端猜忌,本王出身杀伐,心向安稳,今重编新军,日后长枪短剑,皆为后世平安。”
:“呼…呼…呼…”
那是数十万庆安军的应承,瑄珩上前半步,抬眸间已然是换了个人般的冰冷坚韧:“梁武不仁,挑唆萧姜,欲至吾等死地,此仇不报,难平心中郁结,宁王未雨绸缪,渝州安稳,吾等今日起整装备战,至多十***近梁武,至多一月,西北换旗,吾等也有个安身立命之地!”
:“好!好!好!”
庆安军成,由知许姐姐进行操练,瑄珩继续整合四方消息,卫柏希则堪舆布防,我哪都帮不上忙,就带着影卫在附近的山林采药,以备不时之需。
山雨欲来之前,怎么会给片刻的喘息。
影卫就跟商量好的一般,陆续回来四人,也就代表了四个消息。
其一,五皇子萧平邑不堪重用,席间醉酒,调戏九洲,闻川野暴怒,斩断其左臂,带着九洲,杀出养心殿,连夜返回南列,与此同时,南列失守的城池再次动乱,闻川野下令,不惜一切代价,收复失地。
我想过闻川野不会耽搁太久,却没想到会用这样出其不意的理由,他与那个叫做九洲的女子,当真让人看不透。
其二,康余死后,苍梧山庄由其子卓源继承,失去了皇家庇护,卓源此人暴怒无常,复仇北上,乔宁师叔,亦如从前的师父,挑起黎山,他还给我们带了口训,说他不是桐安,不会妄想江湖平静,他只会守好黎山,也守得住,让我们不必担忧。瑄珩派过去的暗卫太费粮食,让他遣送回来了,也不必再派人了,他既决定接了桐安的位置,就一定接的住。
瑄珩苦笑,将随行回来的暗卫交给知许姐姐,也没再说些什么,只告诉我不用担心,整个黎山最适合当掌门的人从来不是瑄珩,而是这个游戏人间的乔宁。
其三,常乐公主后知后觉,趁乱摆脱萧允崇的禁锢,已在回梁武的路上,按照时间推算,五日之内,便会在渝州碰上。
其四,二叔传信,挖密道时,意外发现,荒山之下原本就有玄机,如今打通,正至梁武边界,他们将密道再次拓宽,可将五千人,悄无声息的运至边境。
我扬起笑,阴恻恻的看向卫柏希,卫柏希拥着我,轻笑着:“生气了?”
有什么可生气的,一意孤行要挖密道的是我,不与他商议的人也是我,他不过顺水推舟而已。
卫柏希吻着我的眉心:“我只是想着,你好不容易能把关注点从复仇上挪出来一点点,也终于开始为我们两个规划未来,怎么好打击你!”
:“这么说来还是我错了!”
:“不不不,怎么能纠对错,明明是我们心有灵犀。”
我眨巴着眼睛,他怎么不按预设好的回答,不应该是说你没错,都是我的错嘛,然后我再无理取闹一番,这架不就吵起来了!
卫柏希的亲吻没有得到我的回应便停在耳边,诱哄着问:“真生气了?”
机会来了:“我要是生气了,你会哄我吗?”
卫柏希揉着我的脸:“你可是嫌弃我不解风情,不会说好听的哄你了?”
我的脸有些发烫,心里的那点异样早就跑到了脑后,我往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好,才漫不经心的回答:“就是觉得我们两个太顺利了些,不是有句话叫至亲至疏夫妻嘛,难道我们两个不应该是那种什么三观不合,言语不合,然后误会重重,一方妥协,两方退让,你身边出现两三个红粉知己,我身边再有个什么居心叵测之徒……”
:“呵…”卫柏希周身气息冷了下来:“我就说林铮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送粮草了,原来打的是这主意,我看他是活腻了!”说着推开我就要往外走。
我赶紧拉住他:“什么意思?谁活腻了?关林铮什么事!”
他眼底有些委屈:“你不是说你身边有居心叵测的人嘛!”
:“我还说你身边有红粉知己呢!”
卫柏希立刻反驳:“我没有,从来都没有!”
;“哦,常乐公主是不是还有五天就到了来着…”
卫柏希有些急:“我与她可没半点关系!”
对对对,这不就来了嘛,架果然还是得自己上赶着吵才有意思。
我整了整衣袖,佯装不甚在意的说:“那我与林铮又有何关系,他对我利用居多,你与常乐,可是实打实的昭告天下要和亲呢!”
卫柏希默了默,再抬眸时,眼中已带了杀意,看的我心都漏跳了一拍,他不会是吵不过我就要动手了吧,那有点过分了,主要是,他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我好像也打不过他。
就在我已经摸上了手中的迷药时,卫柏希冷冷道:“我现在就去杀了她!”
我又懵了,赶紧抓住他:“你,你还有没有理智,我们现在勉强算师出有名,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