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识的时候,好像在马车上,头昏昏沉沉,眼皮很重,是迷药的后遗症。
脸颊上传来刺痛,很好听的男声传来:“怎么还不醒?你到底下了多少药?”
:“属下该死”
我强忍撑着睁开眼,是他俊美的侧颜,什么情况?
来不及深思,我摸索着银针,扎破手指,疼痛让我的注意力集中了些,我推开他,蜷缩在角落,警惕的看着他。
他笑着说:“你醒啦,别害怕,我的手下看你穿着黑斗篷,以为是来杀我们的,就给你下了点迷药,误会,误会,我们没有恶意的。”
那也不会是好意,我不想理他,从包裹中取出清心解毒丸吞下,又配合着银针,将余毒排出体外。
他手拄着下巴,惊喜道:“你还会医术呀?”
我仍旧不理他,他继续问:“你怎么一直不说话呀?你不会说话吗?还是你针灸的时候不能说话,呀!那我一直跟你说话,你会不会走火入魔呀?”
功力还未恢复,与他硬碰硬占不到什么便宜,只能不耐烦的叫他闭嘴。
他激动上前,被我的眼神制止,尴尬的摆摆手,却丝毫不影响他话痨的本性:“哈哈,你会说话呀,声音真好听,长得也好看,你多大了,看上去还是个小妹妹,你可以叫我阿野哥哥,我叫你什么呀?”
我翻了个白眼,小妹妹,前世今生加起来我已经二十七岁了好吗,实在不想理他,我转过身,沉下心继续排毒。
:“哎...哎...哎...你怎么不理我呀,我看其他郎中治病的时候都是一边说话,一边扎针的,你是不是医术不行啊?我们马上就到千窟了,那可是整个西北最繁华的了,六大世家中的林家你知道吗?他们家的宗祠就在那,到了,我给你找最好的郎中。”说着他就上前想要拉我的手,我皱起眉,反手一针刺向他,旁边一直跪着的黑衣人眼疾手快,直接挡在他的面前。
黑衣人闷哼一声,他拍着胸脯,从黑衣人的身后钻出来:“好怕怕呀,小妹妹,你一直都这么凶吗?再往上一点,六合就死掉了,来来来,收好你的针,我们六合跟他媳妇才刚刚成亲,要是他死了,他媳妇和他媳妇未来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会很可怜的。”
黑衣人六合拔掉银针,回到位置上跪好,小声反驳:“主子,七堂没怀孕,六合死了,七堂就更不可能有孩子了。”
他瞪了六合一眼:“那不一定,我记得四水好像很喜欢七堂来着,等你死了,我就做主,再把七堂嫁给四水。”
六合不自觉的收紧拳头:“六合定会倍加小心,请主子断了将七堂另许他人的心思,四水,四水师姐,以后也要嫁人的。”
:“嗯?四水是女的吗?哎呀呀,那她总穿男装干什么,七堂还总粘着她,哈哈,我就说嘛,为什么七堂放着英姿飒爽的四水不要,非得嫁给你这么个闷葫芦,原来是这样啊!”他两眼放光,看出来是真的不知道。
六合冷着一张脸,敢怒不敢言,他摆摆手:“你还跪在那里做什么,出去出去,被你媳妇知道了,又得跟我闹。”
六合立刻转身退出马车,他继续跟我闲聊:“我就喜欢看他每次冷着一张脸,想杀了我却又不得不忍耐的模样,特别可爱。”
他的行事风格倒是与师父相似,要是两个人凑到一起,额,还是放过我们这些无辜的人吧。
他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小妹妹,想什么呢,你真的不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啊?那以后我都叫你小妹妹好了。”
药效发挥了,我的意识也大致清醒,转过身,看着他说:“萍水相逢,不便相告,已然弄错,请前方停车,后会无期。”
他嘟起嘴:“你第一次开口说这么长的话竟然是告别,小妹妹,哥哥会很伤心的。”
我打了个冷颤,我刚刚是不是说他像师父来着,我收回这句话,师父虽然跳脱不靠谱,但绝对不油腻的让人起鸡皮疙瘩,他真是形形色色的人群中,我最最最最不想碰见的那一种。
:“小妹妹,你怎么发抖了啊?冷了吗?哎呀,你穿的太少了,等着,哥哥给你找披肩。”
我趁着他转身,低头窜到门旁,推了一下,没推开,用力推一下,丝毫不动,蓄力继续推,没推开不说,还被反弹了回来。
他将大红的披肩裹在我的肩膀上,解释道:“别白费力气了,我这马车是用精铁制造的,刚刚六合出去的时候,我就给他使了个眼色,他就明白把门从外面锁上了,哈哈,甚合我意,甚合我意呀!小妹妹你是打不开滴,乖乖坐好,告诉我你的名字,陪我聊会天。”
名字,名字,名字,怎么就跳不过去了,我不耐烦的咬着牙:“明媚!”
他扬起头:“明媚,你是说你叫明媚吗?好特别的名字,诶!那我叫你小媚媚也是没错的呀!”
我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我已经说了名字,放我走。”
他捂着胸口:“哎呀呀,哥哥只想让你陪我聊会天,你说的怎么像是我在绑架你似的,哥哥太难过了,要安慰!”
我提着一口气,不行了,再待一会儿,真的要吐了,我推了推窗子,没有锁上,估算了一下窗口大小,跳出去应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