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腿跟了上去。
而苏炳刚走到客栈门边时,忽然一声不响地停下了步子。
“萧祁!我听到声音了!”
苏炳浑身一震,将萧祁拉到一边,冲他作了个手势,“你先别说话!”
萧祁:………
现在知道不作声了?
两人隐到暗处,静静地缩了起来。
很快,他们就捕捉到一个轻不可闻的声音。
那声音断断续续,犹犹豫豫,若不是耳力超群,压根听不清。
“他们走了吗…”
两人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带着警告对方的意味。
过了一会儿,另一个声音才缓缓传来。
“像是走了,我去看看。”
这个声音,中气不足,甚至有些气虚,听上去像是刚生了一场大病。
两人又对视了一眼。
“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觉得,这个声音很耳熟吧?”
苏炳压低喉咙道。
“像是花将军。”萧祁点点头,“不过,在完全搞清楚状况之前还是先不要轻举妄动。”
紧接着,原本静得可怕的客栈内,忽然冒出了轻微的脚步声。
从苏炳他们的角度看过去,刚好能看到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朝他们刚刚待过的长桌摸索而去,形态极其诡异。
“这些家伙…”
苏炳探了探头,“的确是花池和陆丰易那小子,他们两个偷偷摸摸地在这做什么呢?”
不懂就问。
下一秒,苏炳就从藏身之处窜了起来,把花池和陆丰易吓了个正着。
“啊啊啊啊啊啊!”
陆丰易本就憔悴的面孔瞬间变得惨白,他整个人绵软无力地趴在地上,一双平日里精力满满的双眸也黯淡无光,满带惶恐地望向他们。
花池则不然,虽说没有陆丰易显露出的那般战战兢兢,可他那深陷的眼眶和毫无血色的双唇无疑暴露了他的元气大伤。
“当真是你们!”
苏炳不由得吃了一惊,“你们…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是你们?”
花池看到他们,也显然是松了口气,“你们怎么…哎。”
“花将军,”萧祁起身,缓缓打量了四周一圈,“你们是在这家客栈里发生了什么吗?”
“嗯…”花池脸色微微一变,“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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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
花池一边不住的咳嗽,一边推开暗角处不易发觉的板门,不由分说地将三人引进去。
“等等。”
陆丰易眼疾手快地挡住花池,“花将军,你还是小心点你的手吧。”
什么?
看着苏炳和萧祁纷纷投来疑惑的眼光,花池黯然地摇了摇头。
“我知道。”
萧祁的视线落到花池垂落的右手上,目光带着些许探究。
这是…受了伤?
“别都聚在门外,先进来吧。”
内屋中传出一个声音,几人步子皆是一顿,随后陆丰易面上露出一抹苦笑,硬是将苏炳和萧祁拽了进去。
门板“彭”的一声被砸上,陆丰易一言不发地挨着门边的木墩坐了下来,几成新的袍子已经发皱。
花池走在最后,见陆丰易毫无开口的打算,便也别过脸,垂手而立。
…………
“你们,这都是怎么了?”
苏炳的杏眼瞪得浑圆,且不说陆丰易这小子一脸丧气相,就连在他印象中从未垂头丧耳的花池将军也露出这幅神情,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两人都没有说话。
“你们放心,不是什么大事。”
只见许久不见的萧若寒从暗处走出,步子依旧稳健。虽说身形也清减不少,但与另两人不同,在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挫败。
“哪里不是什么大事!”陆丰易闻言“刷”地起身,苍白的双颊涨的通红,“花将军的胳膊被那伙贼人伤成那样,还流了那样多的血,你都忘了吗!”
“陆丰易!”花池望向他,低喝一声,“不可对小世子殿下无礼!”
陆丰易呼吸一滞,自知失态,面色赤红的坐回原处,只一双暗淡无光的双眸,依旧岔岔地盯着萧若寒。
果真是受了伤。
萧祁的目光落在了花池垂落的右手上。
“居然连花将军都伤得这么重…”苏炳的面色也凝重起来,“现在伤势如何了?”
花池轻阖双目,微微摆手,“血已止住,现今并无大碍了。”
“我是大夫,给我看看你的伤势!”
苏炳见他神情恍惚,摆起手来都僵硬不已,便掏出了自己的随身包袱,朝花池走去。
“花将军都说了不用。”陆丰易起身拦住他,眼神布满阴霾,“现在操心,未免太晚了。”
“你!”苏炳杏眼圆瞪,“我看你的火是撒错地方了吧?!”
两人大眼瞪小眼,不甘示弱地对视了好一阵子,谁都不愿意先转移目光。
萧祁叹了口气,适时地看向了萧若寒,“若寒,刚刚你们提到的那伙贼人是?”
“这家客栈本是一处黑店,专骗取过往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