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此之前,我只能为棋。
千仞雪知道和千寒羽的这次对话要结束了,不让对方也不会突然来上这么一句话。
“或许,你想试试这个?”
看出千仞雪仍未放下自己的心防,千寒羽略作思考,指尖轻点千仞雪的眉心,她的眼眸有片刻的失神,可很快这抹失神变得错愕和惊异,她有些畏惧的看向千寒羽。
千寒羽只是朝着千仞雪笑了笑,随后她的身影消失在千仞雪的精神海中,有的神已经等不及要找她“唠唠嗑”了。
不过,自己好像确实引导了传承者。一丝暗色划过眼底。
神也有自己的私欲,她也想让意志少来染指自己的传承者。
千仞雪啊,这可是我的后人。
......
“人类,你终于醒了。”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细听还能听出其中暗藏的雀跃。
睁眼便对上一双晶黄色的眼睛,饶是千仞雪做好了自己可能没有离开极北之地的可能,也被那双快怼到脸的窥探而无意识的心跳加快,下意识的动用武魂,可下一秒冰凉的触感抵在自己的脖颈间。
“收好你的小心思。”带着警告的意味,原本清脆的声音多了几分杀意。
被迫后仰着脑袋,千仞雪神色平静的看着那双晶黄色的眼睛后退,给自己留了一个相对自由的空间。
闪着寒光的银色口器,布满透亮凸起的前身,被翠绿色渲染的后身,以及慢慢悠悠收回的带着水润光泽的蝎尾......自己这是被冰碧蝎们给捡漏抬着送给冰帝了吗?
一个离谱又诡异合理的猜测,毕竟当时千仞雪都跑到极北之地的边缘了,核心圈的生物可是极少踏足外围。
从地上站起,在打量冰帝的同时,千仞雪也在估算自己体内的魂力含量能否撑得住自己逃出极北之地。
“雪帝就在外面,只凭你自己是逃不了的。”就像是看出了千仞雪在想什么,冰帝开口,语调自然的带着愉悦。
眉心一跳,被冰帝点破自己的小心思后,千仞雪也不慌张。
“你想要什么?或是雪帝想从我这里要什么?”
自己不会死这里,不然自己也不会安然无恙的躺到现在,当然,这并不排除自家神祖可能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保护了自己。
“气息,你身上的气息和当时的不一样。”说到此处,冰帝略感烦躁的扬了扬自己的角须,经过这些天的观察,它想它已经知道自己那天为什么会出言从雪帝手下要人了。
气息?千仞雪迷茫的眨眼,魂兽能闻到各种各样人类闻不到的气息,这点千仞雪一直都知道,可...不一样是什么意思?
意念一动,一个金色的光团凭空出现千仞雪的身旁,冰帝愣愣的看着那个光团,眼底的烦躁被错愕取代。
“冰、冰帝?!”光团肉眼可见的抖动起来,它猛地窜到千仞雪的身后,声音好不委屈,“千仞雪,你真准备听那个疯子的,抹杀我的存在?!”
“你不能总是抓住过去的那点恩怨不放,我已经改了,现在的我还不够站在你这边,为你的生死而着想吗?”
“千仞雪,你总该给我个机会......”
越说天梦的声音就越小,对着千仞雪这一考的内容,天梦隐约猜到了些许,可正是因为这点猜想,它才更为迫切的在千仞雪表现它的乖巧与实用。
千仞雪是个性子凉薄的人,至少在天梦看来如此,天梦很怕自己对千仞雪失去了价值,因为这会加速千仞雪舍弃自己的速度。
“说够了吗?”紫眸中带着冷意,天梦闭了嘴,越过千仞雪的肩膀又看了看冰帝,也不知天梦又想了些什么,那个光团慢慢抽条,一个男孩的形象成型,向右移动两步,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冰帝。
“原来,雪女说的都是真的,天梦,你当真是丢我们极北的脸。”嗤笑一声,从天梦的三言两语间听出了天梦的叛变,冰帝嘲讽的开口。
“听从一个人类的话......”看着天梦这副通体灿金却只是用精神力凝结而成的身体,再次开口,冰帝的话语已是带上了不甘心。
“变成如今这个鬼样子,你还不如当初直接让我吃了。”
天梦张了张嘴,眼中炽热不减,只是没有对自己的情况做出辩解。
“千仞雪,你当真想让我死?不如你在让我试试,我还没有到那个女子口中说的那样无用。再给我一个机会。”传音给千仞雪,天梦仍不死心的为自己证明着,对于小黑,天梦一时间还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称呼给她。
在冰帝看不到的地方,千仞雪皮肉下正泛起一股盈盈白光,天梦看向冰帝的眼神更专注了。
帮帮我吧,冰帝。
无声的呼救,到了现在,天梦也说不清自己到底在为谁而考虑,是千仞雪仍旧空缺的武魂,还是冰帝愈发稀少的寿命?是自己活着的执念,还是心底固执的爱意?
“吃了我?你吃了我之后还会记得我吗?”天梦微笑着,眼底带着莫名的悲伤,“你可是内心空洞百万年来唯一的色彩,我总要做些什么令你记忆深刻的事才是。”
“得不到的才值得被挂念,冰帝,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我消失的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