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镜流也是察觉到了身后有人进来,她并未转身,而是通过灵力感应。
但她却有些意外,明明是两个人,为什么她只能感应到丹恒的存在,而另外一人,她根本探查不出,甚至和空气一般。
只要一个稍微懂行的修士都明白,这是差距,镜流与余枫的差距。
“离开罗浮这么久,这府中的杀气不减反增,倒是令人欣慰。”镜流轻笑一声。
结果就见彦卿一步向前,似乎要动手一般。
“喔,说说而已。小弟弟,不必这么如临大敌。我只是在缅怀旧日时光。”
镜流轻笑一声,转过身来。
“不过倒没想到,景元安排的随行之人竟是你。看来你我颇有缘分。”
镜流音落,两个脚步声逐渐走近,丹恒与余枫二人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彦卿一叹。
“今天的客人还真是...一个接一个。”
随后他转过头来,望向二人。
“这不是丹恒先生和余枫先生吗?”
丹恒点头说道。
“打扰了,二位。”
“我有事求见将军。”
“若是为了彦卿在追捕时贸然动手一事,前来检定伤情,索要赔偿...彦卿认罚。我未来百年的薪饷可拿来作赔偿。”彦卿看向丹恒说道。
“不必了,我并非为此而来。云骑行使职责,并无过错。”
“我当时和余枫一意突围,也多有得罪了。”
结果彦卿还未开口,一旁的女子先搭话了。
“您来得不是时候,将军有要务在身,今天怕是见不着了。”
“但他临行前留下了口信...丹恒先生,你可认得陛阶上的那人?”青镞指向镜流问道。
丹恒摇了摇头,看向了余枫。
“我认识。”
众人一惊,彦卿和青镞都露出了瞠目结舌的表情,这两个毫无交集的人,怎么可能认识?
“余枫先生,上次繁育宝塔一别,今日相见,还真是如隔三秋啊。”镜流一叹,转过头来看向余枫。
青镞看向镜流,对着丹恒说道。
“前方那位是罗浮仙舟的前代剑首镜流大人,与你的前世之身饮月君可是生死之交。”
“不仅如此,她还是景元将军的...恩师。”
“据战事文牍记载,倒在她剑下的丰饶之民数不胜数。”
“造翼者的羽卫,步离人的父狼,哪高如山岳的器兽也挡不住她的一击,可谓是名噪一时的传奇。”
“但那是很久之前的过去了。可惜,可惜,虽英雄如此,却也无法解脱魔阴。”
“据说镜流大人最终神智狂乱,大开杀戒,成了逃亡域外的重犯。”
“据说她还曾在繁育宝塔中见到了塔伊兹育罗斯,并且拿到了虫皇的秘宝,是最先从宝塔中出来的人。”
“既然余枫先生认识,那么应该传言无误了。”
丹恒听闻也是有些吃惊,看那白发蓝裙女子身旁有着淡淡寒气,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展现而出。
镜流也不多言,于是青镞就继续说。
“以她的能耐,本无人能将其捉拿归案。”
“但不知为何,她竟与某位伪装成行商的嫌犯一同来到罗浮,并宣称要自首伏罪......”
余枫点了点头看向镜流,伪装成行商的嫌犯?余枫仔细想了想,貌似并未有什么印象。
“所以她自首有没有条件?”余枫问道。
“有...她的条件是,在受审前她要有一日自由,前往鳞渊境与老朋友们再会一面,而更离谱的是,景元将军居然答应了!”
从青镞的语气中,众人听出了无奈,她不知道为什么景元要答应。
“景元将军临行前,交托我们的任务,便是陪同镜流,度过她在罗浮上的最后一日。”
“你们明白了吧,这其实不是接待贵客,而是押送囚犯。”
正当青镞还要多说什么的时候,突然顿住了,此时的空气突然冷了下来,一旁的镜流也缓慢的走到了众人的面前。
这一次,她的目光不再看向余枫,而是丹恒。
“饮月,余枫,既然来了,何不上前叙叙旧?”
“还是我该称呼你今生的名字,丹恒?”
丹恒一愣,望着远处的镜流,脑中似乎有些许回忆闪过。
但一旁的青镞却对丹恒说道。
“去吧,余枫先生,丹恒先生。她点名要你们上前问话呢。”
一旁的彦卿也是有些警惕的看了一眼镜流,随后小声说道。
“丹恒先生和余枫先生小心为妙,这位大姐姐可难缠的很....”
结果二人走近之后,镜流先是望向了丹恒。
“我离开仙舟时,听说他们夺去了你的鳞角,迫使你蜕生,又将你打入幽囚狱中。”
“我本以为饮月君就此不复存在。”
“但重回罗浮,却再次得见你分海引潮的绝景,真是恍若隔世。”
随后镜流转过头望向了余枫。
“还在定海的那两道剑意,是我此生见过的第二恐怖之剑,镜流佩服。”
余枫轻笑一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