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与自己差不多的女令使被这一剑直接劈成两半的华德,目光恐惧到了极致。
因为除了那位女令使外,剑痕蔓延了数百里,他身后的城镇似乎都被这一剑气贯穿。
跪在地上的镜流大口咳血,瞳孔骤缩,她也被这一剑震惊到了。
因为这一剑是擦着她的发丝掠过的,这么强的剑气,居然连她的发丝都没有断,可见此人的掌控力是多么的恐怖。
在她的后方,一位身穿白袍的青年正在缓缓的踏步走来。
步伐虽慢,却给人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似乎所有危险在他眼中如同浮云一般。
他的目光淡漠,在他的身后,素裳等人也是如此,他们刚下星槎就看到了镜流的战斗,素裳看镜流的剑法以及他们的对话,得知了这位前辈的身份。
云上五骁啊!那可是仙舟真正的传奇,居然在此地遭受这样的痛苦。
于是素裳就求啊求,一直求余枫出手,本来余枫还想看戏来着,被素裳纠缠的不耐烦了,才勉强点头出手。
此时的他路过镜流的时候,那缓慢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
因为镜流已经拉住了余枫的衣角。
“不要过去...你不是命途行者,会死的...”镜流身受重伤,但依旧在咬牙提醒余枫。
她的语气颤抖,脸色苍白,令使的合击,足以将大星摧毁,但刚刚镜流却是硬扛下了两位令使的攻击。
余枫见此,却是眼眸平淡,蹲了下来,看向镜流。
“无妨,一群蝼蚁罢了。”说着余枫把镜流的手拉开了。
镜流一怔,一群蝼蚁?那可是贪饕的令使啊!怎么会是一群蝼蚁呢?
“你...咳!”她又吐出一口血。
不过她居然有些奇怪了,只要此人站在她的旁边,自己的魔阴身似乎在畏惧什么,根本不敢冒出一丝气息,似乎蚂蚁看到了巨龙一般,呼吸一口可能就会葬灭。
还不等镜流反应过来,一道倩影就抱住了她。
“镜流前辈!”素裳一把搂住了镜流。
“你是?”镜流看着素裳的衣服,是余枫根据素裳之前那破破烂烂的裙子凝形化物凝出来的。
“云骑军?!”镜流疑惑。
“是!小女名为素裳!最近刚加入云骑军!来自曜青仙舟!”素裳急忙做了个军礼。
镜流点了点头,看向身后的黑塔。
“这次不一剑劈来了?”黑塔嘲讽道,多少还是有些不爽。
“当时被魔阴身所迫,并不是我的本意...”
“魔阴身...”素裳一怔。
“怪不得仙舟将你驱逐了。”银狼点头,算是明白了。
“我的存在,只会让仙舟陷入危险...但不知为何...我的魔阴身就像好了一般,只能感受到丝毫了...”
镜流目光带着悲意,被仙舟抛弃,被自己的徒弟追杀,为了缓解魔阴病,只身一人来到了繁育宝塔。
本来她就没有抱多大希望,进来如果没找到能缓解魔阴身的方法,就已经不打算出去了。
但如今,自己的魔阴身人格居然在恐惧,这还是她第一有这种奇怪的感受。
究竟是在恐惧谁呢?
结果还不等她多思考,银狼似乎已经告诉她答案了。
“那很有可能是因为他吧。”随着银狼指的方向。
余枫已经走到了华德的面前。
“给你两个选择,跪下告诉我钥匙在哪里,或者...”
“死。”
轻描淡写的两个选择,却让镜流呆滞住了。
他疯了吗?居然敢威胁令使,不过镜流也隐约察觉到了,自己的魔阴身居然是真的在惧怕此人,究竟是为什么?
“素裳...他是谁?”
“余枫,我的师父!来自星穹列车!”素裳见到镜流十分激动,眼中都在冒星星。
“镜流前辈!云上五骁的故事,我从小听到大!我对您的敬意...呃...”
素裳说到一半,就有些卡壳了,因为她没有形容的句子了,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总之我就是很崇拜您!我也是以仙舟的传奇为目标加入云骑军的!不过接下来,我已经决定了,要和师父在一起历练!”
镜流听了素裳说了一大堆,不知道她在扯什么,不过终于知道余枫的身份了,来自星穹列车吗?
何时星穹列车出了这等狂傲之人,居然要令使下跪。
说着,素裳和艾丝妲就开始为镜流包扎,黑塔也为镜流开始修复伤势。
而在她们的前方,余枫一人,压此地二人。
一位持鞭的令使,当时已经被镜流斩成了重伤。
如今就华德一人站在此地,他的身躯有些颤抖,因为此人实力他已经见到了,很明显,他肯定不是此人的对手。
就连贪饕之力都被眼前这白袍男子轻描淡写的斩开,他还有什么地方可以赢下眼前之人?
在这一刻,他的眼中虽有不甘,但他不想死!
咚!
眼前之人,既然能一剑斩杀与他同级的令使,就证明他根本无法与此人争锋,他华德,又能比刚刚那个被斩杀的女令使强几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