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提审宫丽歆,邢裂告诉了她关于养父母的罪证无法查证的事实。
宫丽歆形容憔悴,闭了闭眼,苦笑一声:“是我痴心妄想了,我以为,当我出来的时候,可以当一个干净的人。”
“我们该做的都做了,宴夫人挺着快八个月的肚子,寒冬腊月、冰天雪地也替你奔走,我们尽力了。而且,你应该要相信,正义或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有些人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
“邢警官,这些安慰人的空话,还是不用说了,我也累了,你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宫丽歆已经不愿意挣扎。
邢裂公事公办,收尾梅凤岚的案件,但走出审讯室,他并没有轻松多少。但他还记得和时兰半个月的约定,不知道,时大佬是不是真的能给他一个奇迹。
……
平日里都异常平静的村落,今日却热闹非凡。村民们裹着棉衣排队在村长家的院坝排队,接受医生们的免费体检。这里大部分的问题都是跟卫生以及劳作相关,受限于教育水平和医疗水平,医生们能做的也十分有限。
村民们大多数还是担心孩子,所以孩子都排在前面,其次是老人,这样质朴的品格,让忙碌的医生们都十分欣慰。
宫父坐在其中一列替孩子们检查骨头,这时,有眼尖的孩子,发现了宫父棉裤上的团团血迹,遂问:“医生伯伯,你受伤了吗?”
宫父低头,看向腿边的痕迹,面不改色地颔首道:“早上刮伤啦。”
“那你可要小心呀。”
“谢谢你,小朋友,伯伯会注意的。”宫父拍了拍对方的头。
宫父旁边的年轻医生见此十分疑惑,因为他一整个早上都和宫父在一起,他什么时候受了伤?
……
霍昭在忙林羽星的事,托关系找人这种事就落到了徐英华的身上。不过,得益于双时强大的关系网,徐英华还是在傍晚的时候,拿到了关于燕城大学老别墅的前房主的相关信息。尽管不够详尽,但也足够时兰研究了。
房主名为钟燕如,目前七十二高龄,一生没有嫁人,也无儿无女。平日里就喜欢植树种草,生活简单而又平静。就这样一个从事教育事业的人,半辈子都在两点一线,好像没有任何地方值得你去怀疑。但时兰还是敏锐地发现了,这个老太太,一些不寻常的地方。
她年轻的时候酷爱买花,一个星期大概会花两天时间在花草市场,但为什么别墅现在种植的都是果树?还有,她在花草市场两天都做些什么?
带着这些疑问,时兰询问徐英华:“这个花草市场还在吗?”
“在的,并没有搬迁,但格局肯定是一直在变动。”徐英华解释。
“带我去。”说着,时兰就要从沙发上起身,吓了徐英华一跳。
“夫人,要不,等宴总回来?”徐英华讨好地问。
“胆小如鼠。”女大佬皱着眉评价道。
徐英华装傻充愣,开什么玩笑,这夫妻两人一个赛一个的可怕。最终,时兰将孙凌叫了过来,三人才获得出门批准。
坐在时兰旁边的孙博士,忍不住笑道时兰:“大佬,你这不也很听话嘛!”
时兰轻咳两声,坚决不会承认自己夫管严。
三人驱车到了花草市场,经过几十年的变革,里面的格局早已不知道换了多少模样。徐英华将车停好以后,询问时兰:“夫人,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找一些老店问问看。”时兰道。
徐英华拿出资料,看了看市场的布局,然后道:“老店到是不多,但是比较分散,我们要一家家问吗?”
时兰从徐英华手里接过布局图,看了一眼后,道:“去那家茶花专营店。”
徐英华立即了然,果然还是夫人的脑子好用。
因为那老太太,就喜欢山茶花。
几人到了那家山茶花门口,随后,时兰在孙凌的耳边说了什么,片刻后,孙凌拿着照片去了店里,跟老板道:“老板,这是我老师,她刚搬家,听说她喜欢到您店里买花,我想知道她都买哪些?我想采购一批给她送去。”
那老板也六十出头了,戴着老花镜看着照片,然后道:“这钟老师早不买花了,到是隔三差五来买果树,好多年了。而且,钟老师虽然在我家买花,但总是钻进我们旁边的理发店,不是什么正经人。”
“老板,你这么说就不对了……”
“这不是我说的,都传钟老师是那理发店老板的小三,后来那店就搬走了,流言蜚语才慢慢消失。”老板忙解释。
“那老板,您还记得那理发店老板姓什么吗?”
“姓刘什么的,老板娘姓宫。”
孙凌微微挑眉,发现事情真不简单,随后,她圆场道:“老板,我这跟你定一批花,您别往外说行不行?”
“你不问我跟谁说去,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老板摆了摆手,但因为孙凌照顾了他的生意,所以他也没对小姑娘表现出负面情绪。
孙凌带着消息回到了车上,然后将所听说见告诉了时兰。
“姓宫,会不会有点巧了?宫家父母是做什么的?”时兰一边询问徐英华,一边翻资料。
“父母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