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宴父住院的消息,不胫而走。
不管外界多么的不喜宴家、不喜宴紫晴和宴父,但是也不能否认,宴时修是在宴家长大,宴家对他有养育之恩。
他可以对宴紫晴的无理取闹置之不理,但是,却没办法对养父也这样无情无义。
水军更狠,铺天盖地的给网友扣三观不正的帽子,痛骂宴时修忘恩负义,狼子野心。
其中还有大出来帮宴父声讨宴时修。
深聊君:“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现在的网络环境,我已经完全看不懂了。事实就摆在眼前,不管宴时修智商多高,有多尊贵,他就是被宴家教养出来的孩子。百善孝为先,宴时修三番五次打压宴家人,无视养父母的需求,这就对了?宴紫晴姑且不论,别说宴父只是要钱,就算是要命,宴时修也该给。”
一位平日里很受尊敬的老教授,也出来发言道:“现在的年轻人,就是缺乏对老一辈的尊重和理解。咱们老一辈的人,都吃过苦,受过累,谁没过过苦日子?我相信正常的父母,绝不会出来逼迫自己的孩子,部分年轻人,应该适当在自己身上找原因。我不认识什么双时宴时修,我也不管他富豪不富豪,我只知道他对不起自己的养父母。你命都是他们给的,今天的财富、名誉、地位,怎么就不属于你父母了?”
这次,网友没办法再出来群嘲以及反驳,所以,让黑军和水军犹如蝗虫过境,彻底扭转了颓势。
宴紫晴见此,兴奋得一个晚上都没能睡着觉。
这次,看宴时修还有什么话说。
只等明天的记者会一开,赡养费,他不给也得给。
……
宴时修没有话说,因为宴时修压根就不在乎。
宴时修把时兰送到急诊室以后,就被护士拦在了门外。没办法,他坐在医院的休息区等待。
霍昭紧随其后,看到休息区的宴时修以后,便马上着手处理两人今晚出现在医院的保密事宜。
急诊室内,医生看过时兰身上的红疹以后,不由问:“怎么这么能忍?都发成这样了。”
“以前也常有。”时兰说道。
“建议好好查下过敏原,今晚注射吃药,等红疹退下去再说。你这做演员的,身上要是留疤留痕,可就不好看了。”
医生把时兰认了出来。
时兰靠在床头上,没说话。
“那我现在安排外面那位家属去缴费拿药,护士会尽快给你注射抗过敏药物,你再忍忍。”
“医生……”
“不用说,我们口风很紧,这是病人的隐私,我们做医生不会随便冒犯,放心吧。”
医生仿佛很懂。
然而,时兰只是说:“麻烦,请让我丈夫进来吧。”
医生愣了一下,点点头。
人家没有要隐瞒的意思,而且,那是丈夫!丈夫!!!
片刻后,宴时修掀开床帘,坐在了病床边的椅子上,看着她,说:“以前你就很爱过敏,我以为你现在不会,之后还是要让阿姨在家里多准备一些抗过敏的药物。”
“宴叔叔,我困了。”时大小姐不想被他一直念,“但是,医院的床……”
大小姐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臭毛病。
宴时修脱下外套,往病床上一坐,再扶着时兰,靠着他:“将就一下,等回家再躺着睡。”
“其实,就是想骗个怀抱。”
宴时修低头看着她手臂还成片的红着,不敢休息,而新来的护士,还是个新手,找不到时兰手臂上的血管。
时兰闭着眼被她扎了两针忍无可忍,于是问:“没有别的护士吗?”
“对……对不起。”小护士一直冒汗,“现在人手不太够。”
她也认识安蓝,而且,还不知道安蓝这么凶。
时兰叹口气,从宴时修的怀里挣脱出来,对小护士说:“把针头给我,自己来。”
小护士:“哦,啊?!”
就在小护士茫然的时候,时兰已经把针头扎进了自己的血管。
小护士看得一阵发愣,这么猛的吗?
针头被固定,时兰也终于松懈了下来,对小护士笑:“小可爱,功课不过关啊。”
“对……对不起!”
宴时修见她还皮,便拢了拢手臂,在她头顶说:“别说话了,休息。”
“幸好不是扎屁股,那可能得宴叔叔,你来。”
小护士羞得面红耳赤,连忙拿着托盘退了出去。
“好玩?”
听出了宴时修话语里的怒意,时兰立即闭上眼睛:“已经睡着了。”
这件事要是出在宴时修的身上,护士这么不靠谱,估计大小姐这时候已经把医院都拆了,哪怕一个小小的过敏,都可能上升到要飞德国治疗的地步,但是,这件事放她自己身上,就像是打了一个喷嚏一样,习以为常。
上辈子时兰身体素质很好,除了过敏,几乎没有生过病。
日常小病小痛,根本懒得搭理这位变态的大小姐。
安蓝的身体,到底要虚弱许多。
……
急诊室外面,霍昭忙着让医护人员保密,没想到,当他进入急诊室的时候,听到宴时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