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喜吓的声音已带了哭腔。
景年头皮发麻,费了极大的力量才控制住抖动的双手,一把抓住阿喜的胳膊带到床边,已来不及再细看双生镜,直接将其塞进她手中,声音干涩的不像话,却极冷,“到床底下去!——”
“夫人?!”
阿喜一震,惶恐地望向她,下意识就要摇头。
“听到了没有?!这是命令,现在就到床底下去,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都不准出来,也绝不许出声!明白了吗?”
“不可以……要躲也是您躲!”
阿喜满脸泪水,拼了命摇头抗拒。
“那人知道我在这里,我躲着有用吗?!你在床下不要出声,后面若是欧延问起来,你也好将所见告诉他!”
景年一刻都不想再与她废话,用此前学的点穴之术飞快封了阿喜穴位,她顿时便像块石头一样不能动也无法言语,只睁大了眼流着泪被景年推进了床底深处。
几乎是在景年做完这些动作的下一秒,房门被外力猛地推开——
景年呼吸急喘,站在床前,偏头向门口望去。
月光随着敞开的房门倾泻而入,那个人影站在门前,背对着月光,面容几乎全隐没在阴影中。
即便周围一片漆黑,景年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红色的衣裙。
随着风微晃,就像此前见过她的每一次。
……
……
“这才多久没见,你怎么就成王妃了?”
景向岚一手微抬,撑住门框,微扬起的眼角隐在黑暗中,墨绿色的瞳孔却很亮。
……
再次相见,竟仿佛上一次就在昨天。
就连景年自己都不敢相信,一个仅见过两次面的人,却会对她的每一个神情、每一个语气熟稔至此。
上一次被她下毒,中了寒蛊虫的阴影还历历在目。
可能是因为此,整个人的情绪也在此时变得相当复杂。
夹杂着怒、恐惧、不解,在那一刻都要爆发一般,隐忍之下,浑身都不禁微微颤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