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地方,随着沉重的冰窖大门被打开,景年便催促着阿喜他们回去,一直目送他们返回,这才慢慢独自走进了冰窖中。
借着夜明珠昏暗的光亮,景年面上没什么表情,慢慢在冰床上坐下。
幽闭的环境,放大的不止触感,还有情感。
耳边尽是萧痕晚上临走前说过的话……
欧延已在杨曦承那里跪了三个多时辰……
这个事实,加上积攒到目前为止的所有罪恶感,像一把炙烤在心头的火,煎熬着……却越烧越旺……
她一动不动僵坐于冰床上,仿佛与这冰冷封闭的冰窟融为一体般。
直到某一瞬,睫毛微颤了一下,忽然就好像想通了什么,目光移向冰床上摊放着的几颗夜明珠,又静默了一阵,终是站起了身——
她得去看看。
必须,一定。
这个声音,一点点,像是星星点点的火苗,从轻轻的低语,渐渐转为大声的疾呼,甚至越发急迫起来……
错的人从来都不是他。
他正在为自己承受着不该有的罪责,她又岂能在知情的情况下,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今晚之所以会忽然提出到这里来,不也是为了能支开阿喜,好方便能独自过去看看吗……
……
这么想着,整个人也越发坚定起来,景年抿唇,没再犹豫,提裙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