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琴清哪里是真的想要去给别人做妾,她只是想给裴言许当妾。她算盘打得贼溜,去给别人做妾,生杀大权全部掌握在当家主母手上,可若是给裴言许做妾,主母还不是要听姨母的?
秦琴清根本不明白自己的母亲为何会忽然这么强硬,以前她在提出想嫁给表哥的时候,母亲也从未反对过啊。
“妻是妻,妾是妾,母亲问你是否真的死心了?”秦夫人淡淡地问道。
秦琴清不敢再违逆,“母亲,我不再说当妾的事了。”
秦夫人抱住了秦琴清留下了泪水,她如何不懂女儿的心事,只是外甥已经有了妻子,做妾,她是绝对不允许的。
等情绪平复了之后,秦夫人扶着秦琴清坐到了一边,自己上前道:“眠晚,就按我之前说的那个条件就可以。”
夏眠晚看向了秦琴清,秦琴清虽然还在抽噎,但是看起来像是死心了。
“好,姨母,这事我有数了。”夏眠晚应道。
秦夫人见夏眠晚应下了,便带着秦琴清离开了。
如梦一脸无语,“少夫人,这表小姐可真是奇怪,竟然会上赶着想去别人家做妾。”
如竹一脸的不赞同,“如梦,不可胡说。”
夏眠晚道:“不过是……夫君的风流债罢了,不必放在心上。”
“少夫人,这是裘家主母送来的帖子。“钗儿拿着一封帖子进来回话。
夏眠晚接过了帖子看了一眼,裘夫人本家也是琅琊王氏的,只不过不是琅琊王氏的嫡支。她的夫家裘大人,现任户部尚书。
“你在看什么?”裴言许刚进门就看到了夏眠晚在看帖子。
夏眠晚见是裴言许回来了,把帖子往小几上一放,“哦是裘夫人送来的帖子。”
“嗯,这是瞌睡给你送枕头来了!”裴言许净了净手笑着说道。
“什么意思?”夏眠晚不解地问道。
“裘夫人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办这个宴会,一方面呢是和各位夫人拉拉家常,一方面呢就是看看有没有可能促成一些姻缘。所以呢,那日基本上都是各位夫人带着各家的小姐一块去赴宴。”裴言许笑着解释道。
“原来是如此,那我得把家中的这些小姑娘带着去见见世面了。”夏眠晚道。
“嗯。”裴言许道。
“如梦,你吩咐下去,给几位小姐都做上一套新衣服,再让大家选上一些首饰。”夏眠晚转头道。
“是。”如梦得令就下去了。
夏眠晚吩咐完又坐了下来,裴言许拿着一张舆图开始看。
夏眠晚也不说话,就坐在裴言许身边拿着一杯茶喝。
裴言许是第一次在做事的时候,身边有人陪着,感觉还有些新奇,他放下了图道:“你会无趣吗?”
夏眠晚其实只是懒得动在摆烂发呆,“我吗?不会啊!”
裴言许点点头,又拿起舆图继续看了起来。
又过了半晌,陈嬷嬷到了,“少夫人,各个田庄铺子的管事都到了。”
夏眠晚点点头,坐直了身子对着裴言许道:“夫君,我要见一下各个管事,你要不去书房吧!”
“好!”裴言许一点都没犹豫,他脑子里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思路到时要如何剿匪,不过还有些细节没有完善,思路不好被人打断,便直接站起身往书房走去。
府里头的这些下人倒是大吃一惊,看夏眠晚的眼神不免更多了几分敬重,原来……大人如此怕媳妇儿。
……
华扬院。
“夫人,秦夫人来了。”徐嬷嬷俯身道。
裴夫人悠悠叹了口气,“你说我对她有什么不好,哎!”
徐嬷嬷笑着道:“夫人,你啊就别想太多了,现在少夫人进门了,有什么事,少夫人会解决的。”
“也是,我这媳妇儿倒是娶的不错。你让她进来吧,我听听她要说什么。”裴夫人道。
“是!”
秦夫人进来的时候,似是哭过,眼睛还有些肿。
裴夫人看着不忍,便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眼睛红的如此厉害?”
秦夫人听着裴夫人关心的话,不免又生出一丝愁绪,“姐姐,都是阿清不成器。”
“她不是上赶着要去给旁人做妾吗?”裴夫人已经在丫鬟婆子那听闻了早上的事。
“姐姐,阿清不敢了。”秦夫人叹道,这些年寄居在裴府,确实惯女儿也是惯的过了。
裴夫人见妹妹如此失落,也不好继续数落,只好说道:“说吧,你来找我什么事?”
秦夫人道:“姐姐,我来是同你说一声,等阿清婚事定下来之后,我便搬出去住。”
裴夫人讶异地问道:“这么住得好好的,又要搬出去?”
秦夫人失落地说道:“这些年,我受姐姐帮助,却忘记了本心,阿清心气高,这些年又被我养的有些偏执,我实在是担心,却也不想连累姐姐。”
裴夫人见自己的妹子难得如此示弱,不免也有些心酸,“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说什么拖累不拖累的。”
秦夫人抹了抹眼泪,叹了口气,让丫鬟把一个锦盒放到了裴夫人面前,“姐姐,你不必说了,我心意已决,这个锦盒里有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