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用完了暮食,夏眠晚带着尘哥儿玉姐儿在院子里消食。
玉姐儿今天学了算术,歪着脑袋问夏眠晚:“母亲,我要是学会了算术也能帮忙吗?”
“当然了!”
玉姐儿认真地说道:“母亲,那我和弟弟会好好学的,定不叫你失望。”
夏眠晚听了玉姐儿孩子气般的话,笑了,“玉姐儿,你若是能学的好能帮上我的忙这很好,若是学不会那天赋就定在别处,母亲不会失望的,你有这一份心便很好了!”
玉姐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这时尘哥笑嘻嘻地拍手说道:“我知道,母亲的意思是我们都是聪明的孩子,若是这样学不好,那就学旁的东西便是了。”
“嗯,尘哥儿说的对,母亲就是这个意思。”
姐弟俩十分懂事,散完步之后,夏眠晚便帮两人洗漱好了,送去了周氏那睡。
今天收来的货还都摆在院子里没有收拾,夏眠晚从超市空间里找了几个寻常的货架,堆在了厢房里。
然后把收来的物品分门别类的都摆放好,铺子里的东西还够卖,暂时不用补货。
第二日,夏眠晚把铺子交给了郑令婉和朱氏,自己提着一早做好的一些红豆酥去了破庙。
破庙的孩子们见到夏眠晚来了,很是高兴,很快的围了上来。
“东家,你来了。”白晓刚带着孩子们练完功,看到夏眠晚过来,便停了下来。
“白晓,你先把红豆酥给孩子们分了,分完我还有事商议。”夏眠晚把篮子递给了白晓。
白晓接过了篮子给孩子们分了红豆酥,还留了两块是给小五的。
“小五呢?”夏眠晚问道。
“我让小五和周小哥带着小八小九去镇子外头打听消息去了。”白晓道。
夏眠晚点点头和白晓一块进了破庙,破庙已经焕然一新了,外头看还是破破烂烂的,可是已经不再漏风漏雨,地上也都铺上了新的稻草放上了新的被褥。
“东家,有什么事要同我商量?”白晓给夏眠晚倒了杯茶问道。
夏眠晚道:“虽然靠近东边的那个方向是危险的,但是去县里的路是往西边的,虽然不如往年安全,但应该还是通的。我想把去县里的路打通,这样才能去进货,不然黔岭的仗要是持续不停,镇和镇之间会变成孤岛。一下接收了那么多人,外面的粮食却进不来,镇里就会闹起来了。”
白晓沉默了一会儿道:“我虽然武艺高强,但是凭我一个人是不可能的。”
夏眠晚道:“我知道,但是如果我出钱呢?”
“东家的意思是?”
“白晓,你同我说句实话,夫君和公公是不是还活着?”夏眠晚道。
白晓震惊地看着夏眠晚,开始思考自己是否哪里漏出了破绽。
“按你的反应,那夫君和公公应当是都还活着。”夏眠晚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是的,将军和小郑将军都还活着,他们现在改名换姓投在齐王麾下。”白晓无奈地说道。
齐王更亲太子,夏眠晚叹了口气道:“夫君派你来所为何事?”
白晓道:“小郑将军派我来打探郑家人的情况,暗中保护。”
“除了因为朝中波诡云谲,夫君怕平反不成连累我们,还是……因为有别的事?”夏眠晚总觉得白晓说话时的眼神有些微躲闪。
白晓摇了摇头道:“少夫人,确实没有旁的事了。”
夏眠晚盯着白晓看了一会儿,没接着再继续问了。
“张县令这里会有麻烦吗?”夏眠晚怕她在这边的动作太大会惹人注意。
白晓摇了摇头道:“县令这边没事。”
夏眠晚叹了口气道:“我既然没法确认夫君同我还是不是一条心,我便没法再用你了,你去跟着保护祖母和母亲吧。”
白晓有些犹豫地看着夏眠晚,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郑家能走到现在,没有我夏眠晚绝不可能,郑骁云既然还活着,却又不肯递信,这不合理。”夏眠晚冷静地看着白晓,眼神犀利。
“少夫人,其实……其实是……”白晓还是有些迟疑。
“到底是什么?”
“少将军掉下山崖时,被海臣帮帮主的女儿所救。少将军同她有了感情,也迫于压力和责任已然娶了娘子为妻。”白晓小心翼翼地说完,生怕夏眠晚会想不开。
迫于压力和责任?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不过也是,这郑骁云现在可是个死人,若是不改名换姓她们这些人死多少次都不够。
“你们将军打算如何待我?”夏眠晚问道。
“少将军的意思是待以后平反了,恢复了身份,二位夫人都会是夫人,是平妻。”
“郑骁云派你来的本意是不是要接郑家的人走?”夏眠晚问道。
白晓点了点头道:“是,诈死,到时张县令会安排好。”
“那郑骁云想过我该如何自处吗?他自己就是个泥菩萨,没平反前还想让我同他一块当乌龟吗?”夏眠晚冷笑道。
白晓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