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苒安慰了大妞好一阵,大妞才慢慢的住了声,只是眼泪却仍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周苒劝了又劝,最后才终于让她不再流眼泪。
周苒这才给大妞奶奶上了香,之后更是一直在灵堂陪着大妞。
大妞没有别的亲族,但好在有叶家帮忙,又有村长照应,大妞奶奶的这亲事操办的也有模有样。
按照西尧村的风俗,大妞奶奶在停灵三天后入了土。
周苒当时知道大妞奶娘去世走的急,晚上叶奚鸣从邹老先生那里回来才知道这事,当晚他就赶回了村里。
也是直到大妞奶奶入土之后他才又回了县城。
不过周苒没有和她一起回去,南兴县这边有个人去世之后七日回魂的说法,大妞要在家中等到她奶奶过完头七之后才能随着周苒一起去县城。
周苒又不放心大妞一个小姑娘自己在家住着,她便先留在村里陪着大妞了。
这天中午,周苒正陪着大妞在院子里说话,突然有一个四十多岁的陌生老妇人上了门。
那老妇人一进门便问道:“这可是林大妞家?”
大妞并不认识这妇人,听见她的问话便站起身道:“是我家,不知您是?”
那老妇人上下打量了大妞一番,笑呵呵道:“你就是大妞吧?长的可真是水灵,我今日上门呀,是有一桩好事找你。”
周苒看着眼前的老妇人,不适的拧了拧眉,开口道:“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好事?”
那老妇人听见周苒的话,将视线从大妞身上移到了周苒身上,皱眉不高兴道:“你是?”
大妞对着老妇人道:“这是我师父。”
那老妇人闻言,脸上又重新挂上了笑容,“原来您就是大妞师父啊,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说完,不等周苒开口,她又自顾自道:“今日您在这里正好,这事啊还得您给大妞拿个主意。”
“究竟是什么事?”周苒听着这老妇人的话,有些不耐。
那老妇人笑着道:“好事,好事,咱们这镇上的庞家呀看上大妞了,想要求娶……”
还没有等那老妇人将话说完,大妞便拉下了脸,周苒更是直接拎起竖在墙角的扫把就朝着那老妇人招呼了过去。
“哎……,你们怎么能打人呢……你们给我住手……快给我住手……”那老妇人边躲边叫,周苒毫不理会,一直拎着扫把将人从自己家赶出了村子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
那老妇人站在周苒不远的地方,扯着嗓子骂道:“你们西尧村的人也太不讲理了吧,镇上的庞家是什么人你们可知道,那可是我们这里数一数二的大地主,我好心好意来说亲,你们就这样对我?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黄媒婆的名声,得罪了我,我看以后你们西尧村的姑娘谁家敢娶?”
正好这时听见动静赶过来的村民到了,黄媒婆这话明显着就是挑拨。
但这黄媒婆确实是有几分名声,村子里有要娶媳妇嫁女儿的人家几乎都听过黄媒婆的名声。
这会儿几个家中有待嫁女的人家听见黄媒婆的话,虽然没有说什么,但看向周苒的眼神却透出了几分责怪。
赶过来的张氏站了出来,替周苒挡住了那些暗含责怪的目光。
村长咳了一声,出声道:“三郎媳妇,这是发生什么了,黄媒婆如何得罪了你?”
周苒叫了一声“村长”,声音里含着怒意道:“您老可知道这黄媒婆是去为谁说亲的吗?”
周苒这一问,村子里才反应了过来,叶家如今可没有适婚的姑娘,周苒的娘家听说也没有了人,那黄媒婆是去给谁说的亲,让周苒这么激动。
“难不成……难不成那黄媒婆是去劝你和离另嫁?”有人忍不住猜测。
张氏闻言狠狠的瞪了说话的人一眼。
那人住了嘴,然后又有人猜测道:“难不成是她是来给叶三郎纳妾的?”
张氏忍无可忍,气道:“你们给我住嘴,我家三郎才不会纳妾呢。”
周苒听着这些人的胡乱猜测也是一头的黑线,她摇了摇头,开口道:“她是来给大妞说亲的。”
“给大妞?”村里人和村长他们都愣住了。
村长皱着眉道:“难道她不知道大妞家里有孝吗?”
张氏冷哼,“就算她之前不知道,到了大妞家门前一看也该知道了,我看她就是存心给人找不自在的。”
有人闻言嘀咕道:“其实话也不能这样说,热孝里成亲的也不是没有,三郎媳妇这样做确实有点过了。”
周苒张了张嘴,刚要怼回去,张氏已经又一次抢在她前面开了口:“这十里八村热孝里成亲的哪家不是之前定下来的?大妞的这情况能一样?”
那人还想说什么,张氏又继续道:“要是以后你死了还没有两天就有人上门给你家女儿提亲你怕是气的得从棺材里爬起来,要我说,阿苒赶走她都算是轻的了,要搁我我怎么着也得扇她两巴掌。”
“张氏,你居然咒我?”
村长眼看着就要吵起来了,忙出声道:“好了,好了,今日这事本身就是黄媒婆不对,哪有人家家里长辈刚刚去世,她就上门给人家说亲的,现在黄媒婆既然已经被赶走了,大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