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委员长的扫盲教育搞的好呀。”王曾纶感慨道,自从老贾提醒后,他就再也不直呼刘泽的大名,以防引起其他人的反感,刘泽在这些人中的威望着实太高了,几乎所有年轻的干部都经过他的亲自培训,在古代相当于座师,天子门生。
“听说这里有很多红毛蛮,怎么一路也没见着几个呢?”王曾纶继续问道。
“以前部队里比较多,现在大多数都退伍了,基本归化的都集中在边界位置,集中管理,他们事太多,他们信仰的什么德鲁伊德,还把司令挂上去,叫德鲁伊德司令,顿顿饭都吵着要拌着牛血吃麦饭,食物紧张,哪里来的那么多麦子和牛?他们又不吃鱼,玛德,净让咱们尊重他们的宗教传统,却骂我们吃鱼是肮脏,咱们舍不得吃的应急粮好不容易挤出来些给他们,又说咱们的锅做过鱼,说我们不尊重他们,尊重尊重变成了理所当然,哪次吃饭不考虑到他们就翻脸,最后连说个鱼字都不能说,得改叫:小肉,饭都吃不到一块,呸,咋不尊重咱们的传统呢。”驿丞貌似怨气很大,突突的说了半天。
一旁的老贾解释道:“之前驿站里分配了个归化红毛蛮,说是部队里退役回来的,叫鹰,刚开始说是战斗英雄,大家都让着他,他说要尊重他们的宗教传统,什么都是单独给他预备着,开始还好,后来有段时间修建外面的堡垒院墙,工程队里面的几十个红毛蛮和他搭上了,然后就开始闹,有次俺拿着烤鱼路上碰到个红毛蛮,俺都不认识他,他就直接上来踹了俺一脚,说下次再看到俺拿小肉,就杀了俺,凶得很。”
“俺就说鱼,鱼,鱼,还想强制让俺说小肉,小肉个屁。”
听着这两人的诉说,王曾纶不由掏出笔记本记录起来,不由的想起一句话:他们人少时,你必须尊重他们;他们人多时,他们就要灭了伱。
“哪里是战斗英雄,我听说他那几支红毛蛮连队因为屠杀白虎岭的老弱妇孺被解散了,没看他名字里都没姓嘛,正经红毛蛮哪里会叫鹰这个名字。”驿丞嘿嘿正色道,他作为培训的干部消息灵通的很。
“以斗争求团结,则团结存,以退让求团结,则团结亡。”王曾纶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