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驱虎吞狼
根据地图上所示,这伙盗匪约摸十余人,匪首的修为在后天境四重,余者后天境一至三重不等,甚至还有不通武功的莽汉。
以沈青目前的实力,加上赵雨在一旁配合,吃掉这伙盗匪,问题不是很大。
瞧了一眼外界的天色,沈青下楼,自客栈后厨要了许多辣椒面,混合面粉揉成了一个个面丸。
做完这些,大日最后一抹余晖已经消失在了天际尽头,耀眼的光芒随之散去,显出了满天星野。
“出门了。”
沈青将床上练功的赵雨叫醒,向着城外行去。
“去哪儿?”赵雨瞅了瞅昏沉沉的天,有些不解。
“谋财害命。”
沈青抬手压住了腰后刀柄,向着城门大步行去,她不觉得自己这是义举,只是单纯因为缺钱了。
出城之际,两人没有受到任何阻拦,但沈青还是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城门口驻守的士卒已然全副武装,皆是一身精甲,披坚执锐,且吐气绵长,明显全都有内力在身。
习武之人成军,固然善战,是虎狼之师,但吃的同样更多,消耗更大,光是粮草就是大问题。
供养一个普通士卒征战,算上后勤,身后就需要几十个百姓劳作,换成武者,这个数字只会更加惊人。
这种偏远小城,以武者成军,无论怎么想都太过离谱。
…………
…………
城外三十里,已进入一片连绵山脉,在这片山脉之中盘踞的盗匪不在少数。
官道旁,一座不起眼的矮峰之上,伫立着几座木屋。
其中一间木屋内,燃着一盏油灯,三道身影围坐于桌旁,小声议论。
“城内传来了消息,宋瑞麟突然扩军,说是要剿匪。”
一白衫男子先行开口,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眉眼平顺,生的很是白净。
“醉翁之意不在酒,这宋瑞麟的刀,砍不到我等的身上。”
一旁一名三旬有余的男子摇了摇头,他的左脸上带着明显的火灼疤痕,在烛火映照下,显得有些可怖。
“大哥,弟兄们有些牢骚,想投别处去了,你看是不是改改规矩。”
三人之中体型最为魁梧的壮汉挠了挠头:“都是血气方刚的汉子,你这一直不让碰女人,迟早憋出事。”
他的外显的气息波动最强,已迈入后天境四重,但在这三人之中,明显没有多少话语权。
“目光短浅!”
疤脸男子一声低斥:“这四周大大小小的山寨,突然被挑了的还少吗?”
只抢钱粮,不劫掠女子,这是他到了这里的第一条规矩。
抢些钱粮,一般平头百姓大多都忍了,只会暗叹自己倒霉,但如果涉及到女人,很容易引出祸事。
斩草除根更不可能,若是遇人就杀,很快就不会有人敢走这条路。
如此一来,不说朝廷不会坐视不管,就是那些有先天强者坐镇的大寨,也不会放过他们。
这是断了财路。
妻女被占,是常人难以忍受的大痛,必定会想尽一切手段报复。
他不怕报官,因为朝廷不一定出兵剿匪,就算是出兵,也必定是声势浩大,他们这种小股流匪,早已逃之夭夭。
他怕的是那些行走在外,一身正气,又恰好囊中羞涩的任侠。
行侠仗义这四个字,是要血染的。
四周那些突然被挑的大寨,大多都是因此而亡。
看着壮汉脸上的为难,疤脸男子一叹:“实在憋不住,去城里找窑姐。”
“这一月仨瓜俩枣的,刚够糊口,哪里有余钱啊,抢两个娘们上山不是更省事……”
壮汉嘟哝了一句,话音未落,他忽然间面色微变,耳翼轻动,视线扫向门外,一声厉喝:“什么人?!”
说话之间,他猛然起身,一把掀起了数百斤重的铁木桌案,砸向木门。
嘭!
木屋大门瞬间爆碎,尘土混杂着木屑四处飞溅。
呲——
利刃出鞘之音炸起,尘烟弥漫间,好似响起一声闷雷,紧跟着闪起了一抹雪亮的刀光。
哧——
壮汉身形一僵,头颅滚落,被瞬间枭首,因催动内力而暴涌的血液冲起半丈有余,染红了屋顶。
疤脸男子神色剧变,刚提起内力,还未曾看清来人是谁,带着黏腻之感的刀锋已然贴上了他的脖颈。
“身动一寸,斩你头颅。”
带着寒意的低语在他耳畔响起,他身形一僵,目光瞥向一旁。
木屋之中,已然多出了两道身影,一高一矮,赫然都是女子。
一旁的白衫男子喉咙间,也多出了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
“女侠,伱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如有得罪之处,望您指条明路……”
话未说话,他下颌一紧,口中被强行塞进了一颗丹丸。
如同刀割一般的疼痛划过喉间,火辣辣的感触直达脏腑,一时间五内俱焚。
“你喂我吃了何物?!”
疤脸男子面色惊恐,碍于颈间的横刀,不敢有丝毫异动。
沈青移开横刀,在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