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它升高了起来,低头观察着远处的场景,当它看到其他的木灵与牛头怪交流时,眼眶里苍白火焰闪烁的更明亮。它挥动着刺剑号召其他的木灵过来,听从它吩咐的木灵颤抖着穿过空气,来到了它的身旁,看着远处的牛头怪。这些木灵与它一样感到困惑,随后它们用尖厉而起伏的语言争吵起来。
在得不到有用的答案后,赫格利雅将手指放在嘴唇上,吹出了一小段鸟鸣。接着,她收到了回应,随后的几分钟里,她听到了陆陆续续的回应,每一个都来自更远一点的地方。她满意地点了点头,当那些可憎的野兽准备离开时,她从树枝上跳了下来。
赫格利雅在灌木丛中摔落,假装摇摇晃晃地落地,听到声响的野兽转身面对她,发出一阵咆哮。
大角兽的躯干上布满了疤痕、污垢和血迹,它们的鼻子因为兴奋而颤动,动起来的它们围成一圈,围在赫格利雅的周围。有些像牛头怪一样有着牛头,有些头上盘绕着蜷曲、旋转的公羊角,它们皮肤绯红,嘴里塞满了尖牙。
野兽人和赫格利雅一样衣着单薄,但与赫格利雅苍白且灵活身体不同的是,它们是肌肉结实、毛发纠缠的庞然大物。当它们挤得更近时,举起凶恶的斧头,赫格利雅能看到它们血红色眼睛中燃烧的饥渴,但它们并没有攻击。它们咆哮着,用蹄子搅动着土地,等待着牛头怪物发起第一次攻击。
当牛头怪挤开大角兽群时,赫格利雅皱起了眉头,如此近距离地观察牛头怪让她头痛欲裂。
牛头怪有近3米的高度,厚厚的尖刺铁板缠绕在巨大的手臂上,它的庞大牛头低垂在肥大的肩膀间,当它靠近赫格利雅时,腐肉的恶臭从它的嘴里涌出。它用血红色的牛眼瞪着赫格利雅,举起了破烂的斧头,随着咆哮的发出,随着一群鸟从树上惊起,野兽人战群动了起来。
菲尔·达里克,欺诈者之林,是艾索洛伦的一个至高领地,由狂野之舞』韦蒂尔统治。这里是洛依克的圣地,随处可见的神龛供奉着祂。在这里可以找到地标性建筑:战舞者宴会堂,这是战舞者们最接近家的地方。因此,这里的林间空地总是回荡着笑声,尽管其中很多是恶意的,每一次欺骗都需要一个受害者,后果可以从受伤的自尊到缓慢的死亡。
现在,欺骗开始了。
当野兽人展开冲锋时,赫格利雅选择了转身逃离,她狂奔在结满霜冻的大道上。
大角兽轰鸣而过,牛头怪紧随其后,重重地踩在树林间,意识到被引开原有路径的牛头怪吼叫着、命令着,但大角兽们不再听从它的号召,饥饿,实在是太饿了……
对于赫格利雅来说,野兽人的追逐就像常春藤攀爬树干一样缓慢,她本来可以可以轻易地甩脱,但当野兽人笨拙地穿过林间草地和沟壑时,她始终吊着,保持不要跑得太远。穿梭在树木间的她就像鬼魂一样,用断断续续的歌声嘲弄野兽人,留下一串阴森的旋律,闪闪发光的树枝间回荡,嘲笑野兽人笨拙、尴尬的追击。
引导愚钝者的踪迹,恶心、臭气熏天且注定毁灭;在欺诈者之林中起舞,将它们的骨骼埋葬。
吟唱蠢蠢的歌谣,笨拙、肥胖且缓慢;将它们献给永恒女王、藤蔓和乌鸦。
当赫格利雅想到自己言辞的贴切性和旋律的精致构思时,她咧嘴一笑,发出了狂野的笑声。
几分钟后,牛头怪停止了追击,对大角兽怒吼着令其返回,但赫格利雅的歌声让大角兽们狂热,以至于对其他的声音充耳不闻。
当路径变得狭窄困难时,大角兽们开始喘气和咳嗽,绊倒在根茎上,从锯齿状的树枝上摔跤,但它们不会停下来。它们不能让这个跳舞的幽灵逃脱,追逐越困难,它们就越愤怒,决心更坚定,当赫格利雅跳跃着,穿过阴暗的林间大道时,它们咆哮着、咕哝着。
在经过数十分钟的愤怒追逐后,大角兽来到一片空地上,一个由灌木和碎石组成的圆形区域,结束在一块岩石上,俯瞰着一个悬崖。
赫格利雅停在悬崖边,再也无法逃跑后,她转身面对野兽人。
野兽人笨拙地从树林中走出来,喘着气,沉重的斧头拖着霜冻。但一看到自己的猎物被困在悬崖边上时,它们高兴地嚎叫着,举起破烂的武器,用蹄子重重地踏在冰冻的土地上。
赫格利雅平静地拔出刀剑,俯身摆出低姿态,当怪物们靠近时,她依然面带微笑。她的微笑并不是对野兽人发出的,而是超越了野兽人,对着从树荫中悄然走出的四个纤细身影发出的。
距离赫格利雅最近的一只野兽人发现了异样,它转过头用深红色的眼睛看了看,当它眼睛猛地瞪大准备发出警告时,赫格利雅的同伴们已经开始了舞蹈。
韦蒂尔和其他战舞者以惊人的速度朝着怪物们舞动,在空中翻腾旋转,以至于野兽人们似乎被精灵包围了。他们的动作如同流水般流畅,每一步都带着一种优雅的力量,仿佛是大自然的一部分,与森林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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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鲁的怪物们试图防御时,围绕着它们的身影如同冬日的微风一样模糊而无形。动起来的它们就像刻意迎接赫格利雅歌声旋律一样,当困惑的它们摇摇晃晃地试图抓住攻击者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