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小,小到我可以一脚踢飞出去。那一刻我的认知被打破了,黑暗童话的恐怖故事真实的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它们双足站立,像人一样走路的大老鼠,啮齿间发出难听的摩擦声。四双眼睛冒着绿光的老鼠在发现我们后,扑向了我们。
这不是一场公平的战斗!那些被扭动的怪物并不愚蠢,而是一群狡猾的小畜生,尽管我的意识很清醒,但你也知道,酒醉时的状态,我的肢体不受我的支配,我在勉强躲开一击后,把斧子劈在一只老鼠的脸上。我能在那老鼠的脸上,感受到人才会拥有的情绪,震惊、恐惧、痛苦等等。
随后……随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没有躲开第二次攻击,我被击中了,斧子从我的手中飞了出去。从那一晚以后,一切的一切都变了。”威廉三世说到最后,用双手揉搓着脸庞,他靠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叹息道。
达克乌斯听完后摇了摇头,没有回应什么,他感觉……他感觉不出来什么,这就像见义勇为一样,大多数的时候是一时冲动,凭着脑子中的一腔热血或是身上的某种责任直接冲了上去。事后,可能会发生见义勇为者不能承受的代价,但如果再给见义勇为者一次选择,或是见义勇为者还是会选择冲上去。
而威廉三世所经历的事情更特么闹腾,不用他说,达克乌斯都能寻思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毫无疑问,他正坐在达克乌斯的面前,这代表他从那一晚活了下来,而他的朋友,估计凶多吉少了。之后,他肯定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毕竟斯卡文鼠人在帝国是不存在的,那问题就来了……
“如果那一晚我少喝些就好了,或许我会更快的醒过来,可是没有那么多如果……当我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除了这把斧头,其他的一切都消失了,仿佛像是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威廉三世低着头用懊悔地语气说道。
“你砍杀的鼠人消失了,你的朋友也消失了,甚至就连打斗的痕迹和地上的血迹也消失了,唯一能证明那晚发生什么的只有你酒醉后的不真实记忆和斧刃上的凹痕?”没等威廉三世接着往下说,达克乌斯便接过了话头,他通过他所知道的与威廉三世讲述的往下推展。
“是的,我的朋友。”
“西格玛的锤子啊。”达克乌斯叹息道,他都能寻思到之后的威廉三世会遭遇什么。家人的不理解,失去的朋友的痛苦,周围的冷言冷语像潮水一样向威廉三世涌来。
“从那晚之后,一切都变了,我的父母不认可我的话语,调查的官员没有找到一丝有力的证据,我的记忆和斧头无法作为证据。我那些所谓的朋友远离了我,他们似乎担心重蹈我朋友的命运?我整日沉浸在宿醉之中,没人理解我,没人支持我。偶尔,出现一些好奇的人,但他们更多的是找乐子,他们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疯子!
当时努恩的街头巷尾谈论着我,说是我杀害了我的朋友,说我酒后杀死了我的朋友,说我和他为了某个姑娘,说我为了出名杀了我的朋友,并编造一场夸张的故事但这根本不可能!
我和我的朋友的家族世代友好,我们是好朋友,我们的父母彼此间也是好朋友,我没有任何理由杀死他。好在,我朋友的父母理解我,尽管他们对他的失踪非常的焦虑,但他们并没有怪罪我,反而宽慰我,说这事与我无关。”
“等等!他们说……这事与你无关?”达克乌斯似乎捕捉到了什么信息。
“是的,我至今还能清楚的记得,他们是这么说的。”
“他们是做什么的?”
“他们是努恩大学中的教授。”
“难怪……”达克乌斯摇了摇头叹息道。
“不对!”威廉三世顺着达克乌斯的话语展开了思考,随后猛地说道,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但又捕捉不到。
“是不对,我怀疑……”达克乌斯说到最后停止了话语,随后接着说道,“那一晚你和你朋友的遭遇不是偶然,而是必然!是奔着你朋友来的,或者更直白些,或许是奔着你朋友的父母来的。”
“努恩大学的教授、学者,看来你父母和你朋友父母的关系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在我的理解和认知中,你朋友的父母应该触碰到了一些不该触碰的东西,比如记载着一些飘忽不定事情的书籍?或者……他们对一些事物展开了研究,当然,还有最后一种可能。”面对威廉三世不明所以的目光,达克乌斯继续说道。
达克乌斯说着说着突然寻思到什么,虽然帝国明面上说斯卡文鼠人是绝对不存在的,但民间还是有一些蛛丝马迹的。如果要找,运气好也能找到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比如由毛皮装订而成,字迹飘忽不定,偶尔难以辨认,名为《鼠王阴谋》的书籍。这本书籍来的作者的作者自称来自于一支名为黄牙教的亲善斯卡文的人类教派,记录了一系列作者本人与一位名叫掠舌的斯卡文鼠人之间的谈话。
掠舌自称反对十三议会,谴责十三议会在斯卡文社会之中的绝对领导权,这本书籍详细描述了斯卡文生活的许多具体细节,而且这些信息出自一只斯卡文鼠人的嘴里。除此之外,书籍还记录了斯卡文鼠人社会在经历了数个世代的内战后是如何统一的。在某种角度上说这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