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惨烈……我当时是阿西诺家族其中一位总管芬达里尔的副官,当然我也是其中的一位副官……”在篝火旁,躺在躺椅上的阿萨诺克有气无力地讲着很久以前的故事。
“来自巴拉克·海门、卡拉克·号角堡和激流关的矮人大军攻破了我们在黑火隘口的要塞。”
听到这的达克乌斯同样有气无力地点点头,他知道历史上的黑火隘口爆发了无数次的战斗,有名的比如西格玛和卡尔·弗兰兹等等,没有名的比如阿萨诺克所讲述的和帝国第二次黑火隘口战役。那里是现在帝国与南方恶地的连接处,那里一旦被攻破,就代表帝国南边的门户大开,来自南方的军队可以我兵团畅通无阻!畅通无阻!通过黑火隘口源源不断地涌入富庶的南方帝国领,直抵阿尔道夫。
黑火隘口更像是潼关,而帝国相当于富庶的关中,至于潼关无需多言,懂的都懂。
然后嘛,作为阿尔道夫前身的科尔·瓦纳斯就被长驱直入号称四万的矮人大军围了,用矮人的话说就是,科尔·瓦纳斯就像被钳子里夹住的铁锭,矮人们会把精灵像铁锭一样放在铁砧上敲打,直接铁锭断裂。
“我……作为科尔·瓦纳斯的使者和芬达里尔的副官进入了矮人的营地,我在那里见到了斯诺里·半掌、摩尔金、瓦拉里克、赫雷基·铁手等等。调解失败了,全变了,全变了,我之前和他们打过交道,但那一刻我能感觉到那些矮人身上的仇恨和贪婪,他们恨不得吃了我,那些国王要嚷嚷着杀了我,好在摩尔金制止了他们,把我……放了回去。”
达克乌斯扭过头看向阿萨诺克,如果阿萨诺克没有瞎掰,把别人的经历套在自己的身上,那能说明很多东西。虽然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了,毕竟作为老逼登的马雷基斯和安娜萨拉跟他讲过很多以前的事情。但他还是有一种捡到鬼的感觉,可能是在除了马雷基斯他们以外的老古董身上听到了关于这种历史重大时刻。
仿佛这个鬼正在对身在二十一世纪的达克乌斯讲述三皇五帝时期的大事,而且这个鬼还是重要参与者。你听过他俩说什么吗?你就在史书上瞎写!不好意思,我当时就在场的既视感。
复仇之战或是长须之战的起因有些『闹腾』,而阿萨诺克提到的这些矮人名字就是闹腾的参与者,斯诺里·半掌是矮人至高王高崔克·碎星者的儿子,在长须之战中被御驾亲征的第四任凤凰王卡勒多二世杀死。
这個摩尔金并不是传说中矮人先祖葛林姆尼尔的儿子,而是与斯诺里·半掌有着表兄弟的关系,他是继高崔克·碎星者之后的矮人至高王,贯穿了整个长须之战,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参与过,比如艾索·塔拉里恩掉海进利爪海的时候就在场。
其他的那些矮人都是来自各个矮人的要塞的国王,在长须之战中扮演着不同的角色。在达克乌斯看来这些国王之类的矮人权贵属于铁血派、少壮派,仇恨派和贪婪派,种种因素叠在一起导致了这场闹腾闹剧的开端。
达克乌斯认为阿萨诺克之前的履历应该非常华丽,毕竟阿萨诺克能认出这些矮人权贵,还能担负起这么重要时刻的谈判任务,再上阿萨诺克口中的描述,看来阿萨诺克在复仇之战爆发之前没少与这些矮人权贵打交道,至于掌握矮人语就更不用提了。之后嘛,更像是从一名能说会道的外交官变成了一名封闭的隐士。
“当时城墙上只有临时征召起来的长枪兵和连装备都没有的弓箭手,虽然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但我还是能记住他们的面孔,我能记住那些饱受摧残但仍充满挑衅的脸,是我……是我让谈判失败了,是我征召了他们,把他们推向了死亡。”阿萨诺克闭上眼睛,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自责,他那虚弱的双手攥成拳头,仿佛要挣脱那些沉重的过错,摆脱那些不堪回首的画面,但记忆却像锐利的刀刃,深深地刻在他的心灵深处。
“并非所有的事情都能够通过努力来挽回……”精灵是一种充斥着情绪的生物,达克乌斯能感觉到阿萨诺克身上的痛苦,责任和痛苦如同一座无法逾越的山峰,压在阿萨诺克的心头上。他想说些什么安慰阿萨诺克,但他知道阿萨诺克的心节或许更多的在莉安德拉的身上。
而且……这里也有杜鲁奇的事情,寻思到这里,达克乌斯又扭过头看向德鲁萨拉,对着德鲁萨拉露出了古怪的笑容,看的德鲁萨拉一脸的莫名其妙。就像摩尔金、伊姆瑞克等等这些名字一样,叫德鲁萨拉的不止他眼前的德鲁萨拉,历史上还有一个德鲁萨拉,在他看来这个历史上的德鲁萨拉可比他现在眼前的德鲁萨拉所经历的事情还要传奇,虽然他眼前的德鲁萨拉与他一同经历过很多,但还是有些小巫见大巫。
马雷基斯跟达克乌斯提到过德鲁萨拉,历史上的德鲁萨拉,在他还活动在埃尔辛·阿尔文的时候,他的母亲正在纳迦罗斯王国作妖,并且这个妖还在扩大化。在枯萎群岛母子分别后,他踏上了去往混沌荒原的冒险,而被他一脚踢开的莫拉丝搭上了一艘商船返回纳迦罗斯王国,并把这个妖扩大化。等他从混沌荒原返回奥苏安后,内战就爆发了,但这次内战是属于纳迦罗斯王国的内战,而不是精灵的大分裂。
用马雷基斯的话就是,他在向塔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