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怎么突然亮了?而且还不下雨了。我们走进雾中时,可是黑夜啊。”塞利雷迷茫地环视着周围,问出了一个让男性杜鲁奇战士们都想问的问题。
“唔,这是一个非常好的问题!这個地方其实……在别处,一个不是地方的地方,就像从挂毯上拉下的丝线一样。”走在最前面的马雷基斯头也不回地说道,虽然没有故作神秘,但说的内容颇为深奥。
“德鲁萨拉,你能感觉到这附近有结界的存在吗?”就在三位男性杜鲁奇战士面面相觑不知道巫王陛下说的是什么的时候,马雷基斯继续说道。
“我的陛下,这种感觉很奇妙,但是……很难确定。这里的空气都充满了力量,一个熟练的术士可以在这样的裹尸布下隐藏很多东西。”德鲁萨拉自从进来之后眼中就闪烁奇异的光芒,似乎在感知什么,听到马雷基斯的话后她摇头摇头颇为苦恼地说道。
“时间是一条河流,记住这一点。”马雷基斯继续边走边说着,话语伴随着午夜护甲脚底摩擦路面声音发出,“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它必须……锚定,就像史兰魔祭司传送我们的时候必须有锚点一样,锚点要么是那只蜥蜴,要么是灵脉网络的节点。为了保持锚点,所以塔的基础仍然触及现实的物理领域。”
马雷基斯这么一解释,达克乌斯就懂了,说白了就是外面这层是假的,但也是真的。真正的东西在里面,但也不是塔里面的里面,而是另一个面位,夹在现实与虚实中。
达克乌斯也知道为什么这个位于露丝契亚地峡的地方,而且还是距离赫斯欧塔这么近的情况下被马大师遗忘了,有点灯下黑的感觉。
这里有一层物理领域的结界屏蔽了史兰魔祭司的感知,正常情况下史兰魔祭司在冥想或者是灵魂出窍的时候是发现不了这里的情况的,除非……史兰魔祭司亲自来,或者是让得到神谕的灵蜥神谕者来,然后史兰魔祭司在没有冥想的情况下通过灵蜥神谕者的视野才能发现这里的异常。
达克乌斯想到这突然想到了雷恩,现在的雷恩在某种意义上也算是神谕者吧?只是没有开叉的尾巴和舌头,也没有会喷射毒液的凶猛穴居龙。他到现在还不知道雷恩的试炼目标是究竟是什么?消灭这伙剥皮佬?去奎扎做些什么?成为热血种神谕者?总不能是拿到那把吉纳维芙与他讲过的奇特弯刀吧?
那把弯刀虽然是稀有物品,但还是能复制出来的,只是现在缺少说明书。达克乌斯都已经隐约搞明白这些古圣遗留下来物品的蛋疼性,估计这些武器即使能复制,工期也特别长,长到只能装备给将领之类的角色使用,让蜥蜴人人手一把基本别想了,这都不是洗洗睡,梦里什么都有了,而是看几百年古圣闪耀的星座都解决不了的问题。
奇怪的是,这是达克乌斯今天第二次听到时间是一条河流这句话了,他突然感觉今天过的好漫长,自从做了那个抽象的梦以后。
“那塔还在吗?”停止了混乱寻思的达克乌斯问出了一个他关心已久的问题。
“我不确定,这里已经有数千年了。如果锚被毁坏了话,里面的一切都会消失在现实中。”马雷基回答道。
达克乌斯感觉现在的马雷基斯很奇怪,有种好为人师的感觉?可能是获得阳炎剑的原因,处于一种很奇怪的薛定谔的猫状态,都不能用阴晴不定来形容了,也不能用发癫来形容,总之这种状态很奇怪。
从外面看这里是一座被蜥蜴人遗弃的遗留观察哨,但实际进入后这里变成一座被改造了的城堡。
达克乌斯在充足的阳光下可以看到这幢城堡建筑是多么的粗糙,部分墙壁和塔楼的饰面已经脱落,城堡的顶部也变得参差不齐。不过,塔顶附近的射击阵地看起来制作精良,而且位置非常适合向靠近河滩的船只开火,他能看见器械,但看看不到操作器械的剥皮佬,也看不见囤积成堆的石弹。
不过这都无所谓了,因为很遗憾,这次杜鲁奇与蜥蜴人的联手突袭并不是在海面上发起的,而是陆地上。
很快,六人组就遇到了第一个敌人,一个剥皮佬在站拐角的位置,那里也是他们进入城堡的必经通道。
“或许我们可以换一种方式?要知道,我也是会搞外交的!”马雷基斯看到剥皮佬的一瞬间并没有抽出阳炎剑砍过去,而是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他没有停留径直地向剥皮佬走了过去。
看到马雷基斯接近后,剥皮佬没有拔出武器也没有继续站在原地,而是迎了上去,他的嘴里说些叽里咕噜达克乌斯听不太清的话,在不停的质问着马雷基斯。
“我很能理解你可怜的哭声,毕竟你们之前准备出航的舰队,现在变成了残骸,我很抱歉!但你要是再对我发出空洞的威胁,我就把你撕成碎片!我会让你体会到什么是痛苦。”马雷基斯抬着头傲慢地说道。
“什么杜鲁奇式外交?”达克乌斯暗自吐槽道,剥皮佬说什么他没听懂,但他能听懂马雷基斯说什么,此刻他的内心只有一种情绪,那就是后悔,他应该把雷恩叫来的,让雷恩深入学习下。毕竟他之前给雷恩的定位可不是什么画家和弄臣,而是外交家,但似乎事实并非如同他想的那样,他隐约预感到雷恩以后要成为他的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