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
大角兽想发出痛苦的哀嚎,但它叫不出,家族守卫的右脚脱离了马鞍,一脚踹在了它的脸上,噬魂者也被拔出,此时的它终于能发出了一丝丝痛苦的哀嚎,但很快又被席卷而来的冷蜥淹没。
战斗的声音和雷鸣般的冷蜥脚步声交织成回荡的咆哮,就像雪崩时的狂怒。一时之间头排冲过来的野兽人被冷蜥撞的人仰马翻,但冷蜥恐惧骑士也没讨到太大的便宜。
还在马鞍上的冷蜥恐惧骑士舍弃了噬魂者,但没有抽出用于礼仪和决斗的夺魂者,而是抽出各自用于战斗的长剑和梅瑟刀劈砍野兽人。
一时之间一片混乱,号角声、冷蜥的吼叫声、野兽人嘶哑的嘶吼声还有杜鲁奇的叫骂声纷至而来。一些野兽人经受不住伤亡开始崩溃逃命,而另一些野兽人则还在试图发起攻击。
还在进攻戈隆德的混沌浪潮暂时褪去了,他们被分部在左右进攻的杜鲁奇吸引了注意力。城墙上的杜鲁奇松了一口气,靠在城垛后面休息着看着平原上的战斗。
科威尔的父亲在戈隆德的东面也取得了颇丰的战果,这时,一只奇特的野兽人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野兽人破烂的兜帽下露出可憎的面容,满身污秽,皮毛毫无光泽,上面画有各种原始而恐怖的崇拜咒符,他知道这是嘶叫萨满,是野兽人中奇特的存在的。此刻嘶叫萨满在不停的哭泣和胡言乱语着,说着一些让他头疼的东西,他忍着头痛从马鞍上抽出了连弩,他更知道不能让这玩意施放出法术。
很快嘶叫萨满的哭声被打断了,它似乎注意到了什么,手里拿着一根卷曲的灰色木杖,开始跌跌撞撞地向后跑去,还没等科威尔的父亲射出弩箭,一只蝎尾狮凌空扑下扑在了它的身上,它试图反抗着,但蝎尾狮没给它机会,蝎尾狮的巨口张开一下就咬断了它的头颅,留下的只有还在串血的无头尸体,蝎尾狮身上的恐惧领主转过头对着科威尔的父亲挑衅地笑着。
“吹号!后退!”科威尔的父亲见此情景怒骂一声,他真想把弩箭射过去,随即摇了摇头,对着旁边的家族守卫喊道。他可没上头,他知道此次出击的目的是什么,如果他陷进去了就会产生连锁反应,搞不好到最后城寨里的预备队都得出动,一次军事试探和欺诈变成了军事冒险,他都不敢想要是真这样的话等他回去后纽克尔会给他什么好果子吃。
之前还在死战不退的大角兽群现在已经被德拉卡和他的精锐家族守卫团灭了,冷蜥恐惧骑士已经冲进了营帐中四散开来的屠杀着,德拉卡砍杀了一会后回过劲来疯狂地寻找着,试图找到他的部队,但他只看到半塌帐篷摇摇晃晃的侧面,勉强能瞥见戴着头盔和染红鲜血剑在不断升起落下。他的号手去哪儿了?他始终没有找到号手的踪迹。
德拉卡怒吼一声。
“这里,大人!”微弱的回答传来,就在德拉卡右边帐篷的另一边。当家族守卫骑着他的冷蜥穿过时,帐篷破烂的兽皮和乱舞的绳索炸裂开来。家族守卫的脸上布满了血痕,眼中闪烁着战意。
“那群野兽溃逃了,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屠杀!”家族守卫大喊大叫地说道,尽管他距离德拉卡只有不到短短的几米。
“靠近我,你这个蠢货,别忘记你的职责!现在发出撤退的信号!”德拉卡恶狠狠地瞪了家族守卫一眼,随即怒吼道。他和科威尔的父亲一样,他知道他的职责和任务,只是稍微有些上头了。他更知道优势会随着时间的变化渐渐不在他这一边,一旦短暂的混乱过去,混沌浪潮就可以凭借数量上的绝对优势压倒他们的突袭。
家族守卫点了点头,正要举起号角,突然他的眼睛突然睁大了。
“当心,大人!”
德拉卡转过身看到了冲过来的野兽人,身下的冷蜥猛地左转,差点把他从马鞍上甩下来,瞄准他脖子的斧头擦过了他的左肩甲。他咒骂着努力保持平衡,然后疯狂地挥舞右拳直接把野兽人的鼻子打进了野兽人的脸里,这只本就畸形的野兽人经过他拳头的摧残变得更畸形了。
三只大角兽从德拉卡的周围冲了出来,蜂拥而至的它们包围了他的侧翼,同时瞄准了家族守卫和德拉卡。其中一只大角兽用巨斧劈向冷蜥的头部,而另一只大角兽则用一把沉重的宽刃切肉刀砍向家族守卫的脖子,还有一只大角兽则发出亵渎神明的言语,把巨斧挥向他的胸膛。
德拉卡预料到了这一击,并试图向后倾斜以避开武器的攻击范围,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第四只大角兽冲了出来试图抓住了他的左臂,试图控制他的武器并把他从马鞍上拖下来。
显然这只大角兽判断错了德拉卡的路数,他挥动右拳直接打在大角兽的脸上,大角兽哀嚎着松开了他的左手,但他也被大角兽拽的这下拉近了巨斧的攻击范围内,巨斧狠狠地劈砍在了他夜督之拳的小臂上,夜督之拳随着巨大的冲击力狠狠地撞在了他的心口上。
一件普通的黑钢护臂会在野蛮的一击下崩溃瓦解,但很可惜,德拉卡的夜督之拳并不是,他的夜督之拳压根就不是黑钢打制的,而是伊瑟拉玛银,这是他家族传承下来的宝物,有着数千年的历史,悠远的历史甚至可以追溯到大入侵时期。编织在护膝上的保护符文发挥了作用,一声不和谐的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