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的战斗着。
但多里安也明白,即使再怎么忠诚地履行职责,也不可能永远得到巫王的器重,巫王对那些为他忠诚服务的杜鲁奇也不至于会采取敌对态度,那刚才那位达克乌斯?他很快又转移了注意力,他知道达克乌斯与他可不一样,那可不是现在的自己能仰望的,他也知道昨天他的父亲在宝库里取出好多索维林和财宝,好像就是当成礼物献给达克乌斯的。
不过,和其他杜鲁奇一样,多里安也有不为人所知的秘密。而且他还跟一位女术士是情人关系,那位女术士知道许多权贵的秘密,但并不是所有的告密者都会受到巫王的特别青睐。他怀疑事情不像他想的那样,也许是有别的事,是他对他的情人说漏嘴了吗?会不会是他的情人因此背叛了他?他的情人对莫拉丝忠诚,就像他对马雷基斯忠诚一样,但那毫无意义。母亲和儿子会分享关于他们奴仆的信息,甚至互相利用的时候,因为在纳迦罗斯,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几千年了。
多里安有点怀疑,难道是醉酒的时候,他对他的情人说过什么出格的话?他对分享秘密这件事情的忍耐力上要比他的情人强。当然,他的情人是个女术士,是莫拉丝的追随者,是姐妹会的成员,这自然会引起怀疑,但巫王知道这一点。因为很久以前他向巫王报告过了他与他情人的事情,他对他情人的监视不亚于他情人对他的监视,很多时候这就是杜鲁奇互相之间相处的方式。
也许多里安可能漏掉一些东西,或者巫王会提起一些早已被他遗忘的轻率行为,并为此惩罚他。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他听过很多风声,那些恐惧领主被召到巫王面前,满心希望得到提拔与奖赏,结果巫王却谈起几个世纪前这些恐惧领主的微小过失,而且说这些恐惧领主还带着叛国的倾向。
杜鲁奇社会建立了一整套制度,没有谁能过上完全无可指责的生活。比方如果你为了讨好巫王而批评了他的敌人,十年后发现,这些敌人现在又成了马雷基斯值得信任的臣子,你当时对他们的批评可能就会被解读为背叛。所以最好保持沉默,什么也不说,但是杜鲁齐又怎么可能做的到呢?平时有那么多的聚会,那么多的狂欢,那么多的盛大节日,在这些节日里,酗酒是强制性的,放纵也是如此。
毕竟,如果清醒的时候确实可以很好的隐藏什么,但一旦喝醉了,往往就会开始喋喋不休。在私人聚会上,和朋友们在酒水和药剂的影响下,杜鲁奇会突然说一些没有必要说出口的话,其他的尖耳朵总是在倾听。不管伙伴们有多少,朋友们有多值得信任,总有杜鲁奇能从醉酒者的轻率行为中获得一些好处。
多里安的脑子里乱糟糟的,越想越乱,或者是因为他旁边的弟弟?兄弟俩来自同一个地方,一个落没的古老家族血脉,他们的父亲希尔西斯通过战功振兴了家族,并担任巫王的副官,这个在杜鲁奇社会拥有无上荣耀的职位。兄弟俩也选择了不同的道路来获得在纳迦隆德宫廷里的名利,他在战场上,在更远的北方,而他的弟弟则在角斗场和卧房。
尤里安·毒刃是一名极富才能的决斗者,还有那渊博的智慧和学识。也许要不了多久他会成为纳迦隆德两千年来出现过的最伟大的武技大师,成为一位研究特殊学问的学者,成为一位研究毒药的专家,他喜欢在自己战斗并成名的角斗场里展示毒药的用途,毕竟他的异名可是毒刃。他既放纵又可怕,而且有些过于自信了。前几天脸上留下的那道伤疤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因为他身上的伤疤更多,他这几天一直认为,那个弗拉奈斯的武技不怎么样,但弗拉奈斯的那把奇怪战戟实在是太好了。
不过此时的尤里安还沉醉在昨晚添加药剂的迷幻葡萄酒中,他无法集中注意力思考,他搞不懂巫王为什么会突然传唤他。难道是昨天他喝多之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他又有些懵的想起昨晚那个被他随心所欲的奴隶女孩,想起自己的后宫们,那一切都是他的!那些女孩会为他做他想做的任何事,也会听从他的一切吩咐。
尤里安又用余光看向与他站在一起的哥哥,他和多里安在小的时候就没有过爱,这也许是因为杜鲁奇社会中兄弟姐妹之间关系的传统。他嫉妒多里安,嫉妒他父亲对多里安的爱,他恨多里安挡着他的路,因为多里安是长子,注定是家族的继承人。他不喜欢多里安的自信,也不喜欢多里安那种自视甚高,觉得自己生来就是要指挥别人的感觉。
剑刃的尖部再次抵在了达克乌斯的喉咙上。
“不错,比前天有进步,稍微的进步。”马雷基斯稍微赞赏的说道,说的同时再次收回剑刃。
达克乌斯依然对着马雷基斯行了一道非常传统的精灵学徒礼仪。
“我亲爱的达克乌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们有些忙了。”马雷基斯的声音有些嘶哑,夹杂着金属的刮擦声和火焰的爆裂声。
黑钢大门缓缓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