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后,他沾满鲜血的嘴里也发出了的嚎叫。追了近二十米,那个杜鲁齐突然转身,马鲁斯想都没想,一剑横扫到身前,直接把向他掷来的锯齿短匕击飞。
马鲁斯猛扑过去,像一条毒蛇一样快,但那个杜鲁奇却用自己的剑挡住了马鲁斯的剑,并迅速的刺向马鲁斯,马鲁斯正想攻击那个杜鲁奇的大腿,却只听见盔甲发出刺耳的摩擦碰撞声。
马鲁斯迅速回以一击,几乎切到了那个杜鲁齐的喉咙,突然,那个杜鲁奇向上挑击,同样向他的喉咙攻击。
马鲁斯在最后一刻侧身一扭,他感觉到冰冷的剑刃滑过脖子的表面,随后他一剑刺向那个杜鲁齐的大腿。
那个杜鲁齐歇斯底里地哀嚎着,低头看见利剑刺穿了他的大腿,鲜红的动脉血随着心脏的跳动从伤口处而出。
马鲁斯拔出他的剑,杜鲁奇瘫倒在地上。他咆哮着准备进行致命一击。突然,怨毒猛地撞向他,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在空中翻滚起来。他撞在一块巨石上,随后昏了过去。
“精彩!”科威尔鼓着掌感叹道。
当马鲁斯再次恢复视力和呼吸时,他看到怨毒正在将受伤的杜鲁奇啃食成碎片。它的瞳孔在眼眶中疯狂地转动,摇着它沉重的头,仿佛被痛苦折磨得筋疲力尽。突然,它回头,发出一声刺耳地咆哮,露出一排排匕首般长的猩红牙齿,上面还沾着血肉。它原地转了一圈,对着空气猛咬一口,然后它的鼻孔扩张,开始向后跑去,并发出愤怒的吼叫。
冷蜥癫狂了!
巨兽迷失在嗜血的狂乱里,四处寻找空气中气味的来源。其余的十二头冷蜥纷纷甩下骑手,并把头对准了每一个它们能找到的活物。骑手们自己则安然无恙,因为他们涂了药水,冷蜥把他们当作了同类,但其他人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他们即将变成猎物。
佣兵们试图与狂暴的冷蜥对抗,但他们的阵型在狂暴的冲击下像玻璃一样支离破碎。数十名雇佣兵被压碎或撕裂,他们的黑钢盔甲在冷蜥强大的牙齿和爪子面前毫无用处。长矛的矛头插在它们的身上,但这些冷蜥对疼痛或受伤毫无反应。
冷蜥冲进了奴隶群中,血腥的狂欢真正开始了。
马鲁斯发出绝望的叫喊声,广场瞬间变成一个沸腾的屠宰场。
达克乌斯这时候本应该感觉心理不适,或者把头扭开,但他依然在看着广场下面,他知道要想在这个世界活下去这些是必须面对的。他突然嘿嘿乐了起来,他的笑声感染了其他的权贵,这群权贵都开始哈哈大笑起来。
马鲁斯听到了城墙上的笑声,他回头看了过来,脸上充满了憎恨,并迅速回头,向怨毒跑去。他跑的同时让骑手们随他一起来,他看到了怨毒肩膀上的弩箭。弩箭上面有毒药!这种毒药会令冷蜥癫狂。
这场伏击的目的从来不是劫走奴隶,而是让这些奴隶去死。
马鲁斯躲开一头冷蜥的尾巴的扫击,冲向怨毒插着弩箭的那侧。它的正在啃食着一个死去奴隶的躯干。马鲁斯迅速一跃,把两根弩箭拔出。它颤抖了一下,转头看向马鲁斯,愣了一会,然后它走向道路左侧,开始转圈,嗅着空气。过了一会它因为过度劳累而蹲了下来。马鲁斯用沾满鲜血的手举起箭矢愤怒地喊着什么。
他旁边的其他骑手也开始接近自己的冷蜥,并找机会把弩箭从鳞皮中拔了出来。
广场内已被血肉染红。一些苍白的骨头和反光的镣铐在雪中闪耀着。死去佣兵的黑钢盔甲碎片散落在地上,他们的身体扭曲破碎成不自然的形状,空气中充满了伤员的哭泣声。
马鲁斯·毒刃的哈克西耶之航试练功亏一篑,倒在了最后一步。
盔甲和武器的摩擦声从城市大门外传来,一队城市守卫列队卫开进广场,士兵们排成阵型,长矛和连发弩对准马鲁斯,之前迎接达克乌斯下船的贵族码头区管事骑着马,紧随其后。
管事看了眼广场里可怕的场景,随后走到马鲁斯不远处说了几句话。
马鲁斯抬头一脸憎恨地看着城墙上的权贵们,达克乌斯俩兄弟冲他挥了挥手,随后他平静地说了一句话,说完从鞍座上拿出连发手弩射向了那个贵族码头区管事的脸。
马鲁斯招呼骑手们,冲破了城市守卫的防线逃之夭夭。
马拉努尔不满地冷哼道:“一帮废物,扶不上墙的的烂泥。”
“下午好,克拉卡隆德!刚刚的死人乐透把死人给透乐了,最后的结果是满打满算的两百个!但有一位贵族管事也挂了,我看你们全得赔钱!”
达克乌斯走到他堂哥的身边问道:“我那批阿苏尔奴隶的拍卖会后晚举行?”
马拉努尔依然在看着广场,不停地点着头,阴鸷地笑道:“我不希望后晚他的名字和地狱之灾家族排在一起,成为权贵们谈论的对象,所以我同意了弗尔兰·巴勒的请求。”
听到这,达克乌斯也阴鸷地冷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