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仰头大笑。
宋缺不解:“前辈为何如此,难道还有什么晚辈未了解到的机密?”
“哈哈哈哈,没有。其实你说的都对,不过你可能忘了,对于一般人来说,子女有才是祖坟冒烟的好事儿,可要是在帝王之家,那就变成了祸事!”
宋缺顿时一愣。
少顷,他叹道:“若真如此,未来恐怕又是免不了一场劫难。”
“这你倒是不用担忧,李渊的儿子确实不一般。”
自古以来,夺嫡都是一件影响甚广乃至波及天下的险事和祸事。
但是玄武门之变除外。
基本上,李二凤将此事控制在长安及周围的小范围区域之内,并且很快就扭转乱局,开创了一个大治之世。
从这个角度来说,李渊应该比其他皇帝安心许多才是。
洪尘不言,宋缺也就不问,毕竟宋阀已经决定退出逐鹿。
“这江山迷人,可武道之巅也丝毫不差,甚至我现在看来,武道明显要诱人得多!”宋缺笑容开朗,目光灼灼。
洪尘:“你说话就说话,看着我做什么?”
宋缺笑道:“正是因为前辈的出现,让我更早一步走入了得刀而忘刀的境界,并且还在前辈的身上看到和体会到武道的更多可能,更高境界。此等乐事,早已超越情爱,超越天下。毕竟,这是更加直接且鲜明的‘道’。”
洪尘站起身来,抖了抖衣衫,道:“行了,那你往后好好悟道吧,我走了。”
宋缺跟着起身,“我送前辈。”
“不必,我又不走路。”说着,迦楼罗已是先一步飞起,在低空盘旋。
洪尘迈出一步,宋缺又道:“前辈,若叫其他人知晓您支持李阀,想必李阀声望一定势无其二。”
“哦?你这是在劝我,还是问我?”
“只是好奇询问而已。”
洪尘:“莪看好他,不代表我就要旗帜鲜明地支持他。你说的没错,如果我告诉别人,我看好李阀,那李阀一定会更快终结乱世。但是,你不觉得,这对李阀来说,逐鹿天下的过程也太简单了吗?”
宋缺愣了愣,恍然道:“太过轻易得到的东西,通常不会被珍惜。”
洪尘轻轻颔首,转身带着小龙女和绾绾飞上迦楼罗的背后。
宋缺仰起头来,目视相送。
洪尘站定后,略一思忖,道:“宋缺,破碎虚空并非妄言,你还远没有走到极致,继续努力吧,希望未来有缘再见!”
说罢,不等宋缺回神,迦楼罗一声长鸣,转眼振翅高飞。
一天后,长安。
杨广早死,李渊刚刚起兵不久,目前尚未攻入长安。
不过,李阀的急先锋已经进驻长安城内,聚拢人心,收买官员,而李阀的大军也在抗拒着天下各路大军尤其是洛阳的王世充,只待时机一到,便可兵不血刃地将长安收入囊中。
可以说,洪尘杀杨广的举动,破坏了许多如李渊一样蛰伏隐忍之人的战略计划。
但是,没有人不感谢他。
至少,现在大家都知道杀杨广的人是谁,就没有人需要背负一个弑杀君父亲的恶名,更不需要去承担造反首恶的后果。
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不断地征服其他造反势力,直至最终登顶。
当然,那双龙也失去了聚兵争锋的机会。
从他们的眼神里,洪尘看不出他们是感激,还是怨恨。
因为畏惧的情绪还是太多了。
“傅君婥,你胆子不小。”
看着眼前突然冲出来的拦路人,洪尘笑意盈盈。
“我知道你很强,但是身为子陵的长辈,我却不得不为他出这个头。”傅君婥眼里没有恐惧,只有气愤。
“娘,这件事都怪我自己,实在怨不得前辈,您……”
“胡说八道!”傅君婥回头,怒目而视:“我知道你害怕惹麻烦,但现在是麻烦主动惹到了我们的头上。我从未听过有因为一句话就斩人一臂的道理!”
最后一句,自然是对洪尘说的。
徐子陵和寇仲两个人都拉不住傅君婥,只好眼神哀求地看着洪尘。
换做以前,洪尘大概已经送他们三人上路了。
但是现在,洪尘忽然觉得傅君婥的举动也很值得被尊重。
大概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有多强,更知道对方与自己的实力有多大。
那是连生气都会大幅拉低自己档次的程度。
“好吧,那你想怎么样呢?”洪尘笑容不改,语气温和地问道。
闻言,三人俱是一怔。
傅君婥快速回神,眼眸转动几圈后,道:“子陵的手臂不能失而复得,但此事也不能就这么算了,不如……你以一门武学作为赔偿?”
此言,多有试探。
然而,洪尘却一口应下。
“可以。”
三人再度愣住。
但是,洪尘突然又开口了。
“徐子陵的事解决了,那你呢?”
傅君婥不解:“我?”
洪尘一本正经地说:“你当街拦路,又是质问,又是狮子大开口地索要赔偿,这对我来说不也是一种伤害吗?按照你的道理,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