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去捎叶扬书。 据祁复礼说,叶扬书这几天状态不怎么好,他妈妈现在在医院中是重点观察人员。如果再表现出更严重的抑郁倾向,可能平时就离不开人了。 李穗苗抱着书包,吃惊:“是为什么抑郁呢?” 祁复礼叹气:“不清楚。” 过了一阵,他目视前方,说:“听了点猜测,说是警察经常来找老叶和她,她自己容易多想——可能一时想不开。” 李穗苗垂着眼睛。 后视镜中的她也是这样,眼皮下垂,遮盖眼神和视线,唯独露出一无所知的唇,一开一开,说着并不了解内情者的语言。 “怎么会呢?”李穗苗说,“平时被警察问话,害怕很正常,怎么会想不开呢?” “所以这猜测一定是假的,”祁复礼说,“阿姨和老叶都很本分。” “对了,”祁复礼借着后视镜看她,桃花眼弯弯,“等会儿我想让老叶开车,我能不能坐你旁边休息会?我有点累了。” 李穗苗说:“可以呀,这是你的车,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话音刚落,远远地看见叶扬书站在路边。他是很守时、严谨的人,宁可自己早到一会儿,夜绝不能让人多等。 叶扬书带了一个行李箱一个书包,祁复礼打开车门下车,和他一块儿研究怎么把东西更合理地摆放在后备箱中,研究中,叶扬书叫李穗苗的名字,让她下车,看看行李箱可不可以压在下面。 恰在此刻,祁复礼手机响,他微微皱眉,走开几步,去接电话。 李穗苗站在叶扬书旁边,一同俯身看后备箱,她个子稍矮一些,平视转脸,只能看到叶扬书的喉结。 他体脂率低。 喉结也很明显,颇大的一个。 尽管叶扬书肤色稍稍深一些,但却很干净细腻,令这衬衫衣领下的脖颈和喉结也如油画中的希腊神般动人。 现在,这喉结上挂了一滴汗。 今日太阳毒辣,他应当已经等了很久。 “李穗苗,”叶扬书没有看她,只垂眼,低声问,“你是不是需要我?” 李穗苗听清了,但没有立刻洞察他的意图:“什么?” “我说,”他仍垂着眼,“你是不是需要借助我,来追求复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