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珩,晏珩,你怎么了?
你快打开浴室的门,晏珩!”
林菲和晏珩从看守所回到晏家后,
晏珩就将自己关进了浴室,在里面呆了快两个小时还不肯出来,
林菲不知道他在里面和景飒说了些什么,
但想来谈话也不会愉快,从他脸上的手掌印以及脖颈上的抓痕来看,
他肯定又被景飒暴力对待了,
他心中有愧,肯定不敢还手,景飒就下死手地打他,
早知道就不去看守所看景飒了,
都怪她自作聪明又圣母心泛滥,
以景飒的性格,不把她和晏珩挫骨扬灰都算是偏宜他们俩了,唉……
她一面拍打浴室的门,一面宽慰躲到里面的晏珩,
“晏珩,你都洗了两个多小时了,再洗,人会缺氧的,
就算被景飒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又不是没被她打过,她……”
林菲的话音刚落,就见浴室的门“砰”的一声被晏珩从里打开了,
他低下头,一脸羞愤地瞪着她:
“没什么?
你知道她对我做了什么吗?
她骗我帮她打开镣铐,反而趁我不注意,又把我铐在了桌子底下,
对我施暴,还像你一样强暴我……
她都这样对我了,你居然还说没什么大不了?
如果我们俩性别互换,你被人欺负了,我说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又会怎么想?
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的都爱欺负我?
为什么你们都爱羞辱我做为男人的尊严?
让我一次又一次的自尊扫地?
这就是你们俩所谓的爱?
一个爱我就下药强暴我,一个爱我就把我铐起来,毒打外加强暴?
这样的爱,你要不要?”
晏珩越说越生气,越想越憋屈,扯下身上的浴巾扔在满脸羞愧的林菲头上,
然后走到窗前,把厚厚的窗帘拉上,又走到床上躺下,扯开被子,蒙住头,气呼呼地睡觉去了。
林菲收起心中的万千情绪,把晏珩扔在她身上的浴巾叠好放到浴室里,
又拿过拖把把浴室拖干净,把晏珩换下的衣服收好放进脏衣筐里。
她怕打扰晏珩休息,他现在正处于盛怒当中,她也不敢和他说话,以免暴雷,
她放轻脚步向门口走去,准备去婴儿房看望孩子去。
谁知,她刚走到门口,手还没放到门把手上,就听晏珩愤怒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林娉娉,你要去哪里?
我被她欺负,你不但不安慰我,反而还要离开我?
你还有没有良心,我在医院陪她那一个月,每天被景丞条鞭子抽,被他拿针扎,
刚才又差点儿被景飒掐死,我也没有改口说不爱你,
可你为什么动不动就要离开我呢?”
一面说,一面又抓起床上的枕头向林菲身上扔来。
林菲赶忙伸手接住他扔来的枕头,飞快地跑回到床上,
从身后环住他精瘦的腰身,在他耳边低语:
“珩,我爱你,无论发生任何事情!
我刚才只是想去看看儿子,不是要走。
我费尽千辛万苦才好不容易得到你,
我又怎么会离开你呢!
珩,我爱你!”
一面说,一面动情地吻住他不悦的红唇……
一番热吻下来,晏珩脸上的表情终于不那么紧绷了,
他缓缓回过头,有些担忧地望着她:
“菲,你会不会嫌弃我?
她……她刚才……我手脚被铐,没办法反抗……”
林菲无奈地叹口气:“男人长得太帅也是件很危险的事情,
我现在终于明白你父母亲为什么要给你配保镖了。”
“我和你说正经的,你却调侃我?”
晏珩嗔怪地瞪了她一眼,又用力拍了她肩膀一下,扭过头不去看她。
林菲只好再次用热吻来化解他的委屈和愤怒。
热吻过后,她轻轻抚着他被景飒咬出血的肩膀,心疼得直叹气:
“她是真狠,差点儿把你肩上的肉给咬下来!
爱之深则恨之切,可见她是爱惨了你。
对不起,珩,都怪我不好,自从认识我以来,你受了太多的苦,
矜贵华美的你,一次次被人毒打,对不起,我真的该死!”
说到后来,她眸中的泪水顺颊而下,有好多滴恰好滴落到晏珩受伤的肩膀上,
他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忍痛笑道:
“娉娉,你眼泪中的咸度好高,蛰得我肩膀上的伤口好疼。”
“对不起……”
她赶忙擦掉眼角的泪水,从床头柜里找到创可贴给他贴在受伤的肩膀上,
又低下头轻轻吻上他受伤的地方,语带哽咽道:
“珩,如果你还生气的话,你就狠狠打我出气吧!
别憋在心里头憋出个好歹来,那样,我会心疼坏的!”
晏珩听后,蓦然回过头,一脸动容地扑进她怀里,搂着她的脖颈,柔情万分地说:
“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