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菲不想再和他吵下去了,起身向门口走去,
却被晏珩又一把拉了回来,怒视着她:
“林娉娉,你是不是真想让我打你?
你听不懂医生说的话吗?你现在需要躺在床上保胎。”
林菲冷笑道:“我一晚上被你喊了不下十回,威胁了我三四回,
还拿我的家人威胁我,我还保个屁的胎,不被你气死就够了!
放了我吧!
从今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我要是再厚颜无耻的缠着你的话,就让我出门立马给……”
晏珩不待林菲说完就赶忙捂住她的嘴:
“闭嘴!不许诅咒你自己。”
见她脸憋的通红,他又赶忙放开她,
“对不起,娉娉,我以后会尽量控制自己的坏脾气,你也不要气我。
我们俩好好谈谈。”
林菲自嘲地笑笑:“我们俩有什么好谈的,情不投意不合,三观也不合,想法也不同,
身世背景差距又巨大,除了睡过三次觉,也没什么好谈的了。”
晏珩沉默片刻后,低下头对上她略显无助的眼眸,红着脸狠狠瞪了她一眼,无奈道:
“就是那三天已经让我足够难忘了。
我这段时间纠结痛苦压抑,可又很无耻的想你,我……
我觉得自己很可耻,明明我讨厌你,偏偏身体却记得你,我……
其实就算没有今天的事,我也早已不配爱小飒了,
我竟然喜欢上你这个女流氓,我好恨我自己,也好恨你……”
说到后来,晏珩缓缓放开林菲,心烦意乱,本想抽根烟,但又想到这里是医院,
而且她还是孕妇,只好走到窗前打开窗户透气,让杂乱无章的思绪暂时得以放空。
林菲却被晏珩的话惊得目瞪口呆,久久回不过神来,
她反复咀嚼着他的那句话“那三天已经让我足够难忘了。”
这是不是意味着他的心里有她的一席之地?
不对,看他的样子愁容满面痛苦纠结,今晚又因为她而和深爱的女人分了手,
还被对方打成那样,又给对方下跪,真如他自己所说,他从来没这么难堪过,
他的内心深处肯定恨透了她,只是因为她怀了他的孩子,所以他才忍了下去。
就算她凭借她肚中的孩子成功嫁给了他,他也不会给她好脸色瞧,
她一辈子还要和景飒那个初恋情人白月光比较。
何况,其实到目前为止,她和他还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连对方的生日是哪天,身高是多少,家住哪里,具体是干什么工作的都搞不清楚,
她又怎么能嫁给他呢?
何况,到目前为此,他还讨厌她,更没说过会娶她,她呆在这里又算什么?
至于孩子,他那么有钱又那么帅气,
多的是女人排着队给他生孩子,他也不差她这一个女人。
她呆呆地站在门口望着他略显孤寂的背影想了好多好多,最后还是决定:逃为上策。
她不能嫁给他,虽然她只看他玉树临风的背影就迷得心神乱颤,
但她也深知她的肤浅,她的性格不适合豪门深宅大院的生活。
她也不是林希,不喜欢走到哪儿都有保镖佣人跟着,
她也不喜欢当一只美丽的金丝雀,
她喜欢当一只快乐的小鸟,自由自在的飞翔在蓝天上。
趁着现在月份小,她要赶快把孩子做掉,无孩一声轻,
她还是那个自由自在每天只会傻乐的娱乐圈三流小编剧。
打定主意后,她放柔语气对依旧倚窗而立吹冷风的晏珩说:
“晏先生……”
“谁允许你叫我晏先生的?”
谁知,她刚喊了声“晏先生”,
就见晏珩猛地转过身,一脸愠怒地走到她面前,低下头冷冷地凝视着她。
她被他眼底的冰冷吓得浑身一哆嗦,赶忙低下头,尴尬地问:
“那我该怎么称呼你?”
晏珩没好气道:“自己想,想不明白和你没完!”
说完便转身向浴室走去。
林菲不由怔住了:这人今天真是疯了,脾气烂到家了,她不叫他晏先生叫他什么?
虽然她很想叫他珩宝贝,但怕被他打。
她该怎么称呼他为好呢?她真是纠结万分。
“林娉娉,把外面桌上的沐浴露和换洗衣服给我拿进来!”
林菲正在胡思乱想中,忽听晏珩命令的声音从浴室传出来。
她赶忙回答道:“知道了。”
一面说一面找到桌上的沐浴露和换洗衣服给晏珩送进去。
“晏先生……”
“不许叫我晏先生!”
林菲刚开口,就见晏珩猛地从里打开了浴室的门,冷冷地瞪着她,
“你是白痴吗?这么久还想不出来该叫我什么?”
林菲好不容易才把花痴的目光从他堪比模特般的好身材上移开,讪讪道:
“我实在不知该怎么称呼你。”
“你这个好色又无耻的女人!
前段时间那么流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