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人将冥河附近一览无余后,大概掌握了其中的情况,这里充斥着死气,如同一滩发臭的废水,令人产生窒息的感觉,周围的水波偶尔泛起涟漪,却听不到任何声音,似乎这个地方根本不存在希望。
阴冷的风呼呼地吹着,催促着众人的脚步,有如同一把剪刀一般,想要将人截断,就连脚下的泥土,都带着几分血色,好像浸染了恶魔的血液,而天空,此时也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黑色的雨滴缓缓落下,落在河里,落在土里,落在心里。
当雨滴落在他们身上时,他们似乎也感觉到了这些水中所蕴藏的情绪,悲伤,怀念,痛苦,惋惜,似乎是一个孤独的老者,坐在河边,仰望着天空、大海、回忆,往事如同云烟一般散去,只是心中的遗憾,如同一颗遥远的星辰,指引着一个方向,老者想要永远守护的地方。
“风起云兮物不分,岁不久兮人无缘,魂梦远者,相聚会矣,少年不负也,恍恍昏昏,沉沉深深,时不待我,噫,天无涯兮路无边,地无尘兮命也亏,人不久者心无痕。”
忽然之间,众人听到了这首短歌,似悲似喜,无悲无喜,无限的苍茫,无穷的深邃,如同浩瀚的星河,流淌着永恒和瞬间,充斥着更替和转换,就好像这不变的时空。
众人听得有些痴了,似乎也陷入了一个奇妙的世界,没有快乐,没有悲伤,没有痛苦,只有无尽的徘徊。
这时,一阵轻快的摇橹声打破了沉寂已久的时刻,如同敲响了一口古钟,震碎了他们心中的思想,众人放眼望去,不知什么时候,在岸边已经停泊了一只小船。
小船看起来极为破旧,可是船面却极为干净,就连那有些低矮的船屋都是一尘不染,仔细看去,好像一个古老的故事,在船边,有一老者,灰色的长发乱糟糟的横在两边,深深的褶皱让他的脸庞看起来更加有岁月感,可是那一口整齐而又干净的牙齿,则让人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可是,让人遗憾的是,老者的眼睛是纯净的白色,如同两颗晶莹的玉珠,向人们暗示着什么。
月寒心中有些慌乱,但有些欣喜,似乎想到了什么,终究是安静了下来,缓缓地走向老者,认真地朝他拜了一拜。
“小子月寒,见过玄老。”
其他人看到月寒这样,心中有些疑惑,但是同样朝着老者行了一礼,能让月寒如此对待的人,一定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辈。
“小友有心了,老夫在此等候很长时间了,看来,冥祖果然没有看错人。”
玄老将船橹放在一边,然后轻轻地拍了拍衣袖,然后伸了一个懒腰,嘴里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声,慢慢站起身来。
“你们能走到这里,已经证明了你们的能力非同一般,但是,你们依然要继续努力,未来,可是有大事发生,能不能力挽狂澜,就全应在你们身上了。”
玄老说到这里时,原本轻松的语气变成了严肃的态度,他的心里有些担忧,只是没有说的很具体,可众人从他的神态中看到了压力。
“玄老请放心,虽为蝼蚁之躯,不折青云之志,我们会尽力而为的。”
月寒的脸上充满了坚定之色,目光撞上了玄老那空洞的眼瞳,两只拳头也用力地攥紧,就连身体里的脉搏,似乎也激荡起来。
“好,好啊,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只是,我恐怕是看不到你们成功的那一刻了。”
玄老说着,挽起了他的衣裤,众人看到了令他们惊心动魄的场景,只见玄老的四肢,除了手脚之外,其他地方的皮肉已然消失不见,只剩下森森白骨,而且,骨头正在慢慢发紫,紫色不断地向周围蔓延。
“玄老,您这是怎么了,以您的实力,还有谁可以将您打败?”
步惊云看到这触目惊心的一幕后,心中也是猛然一颤,不忍心再继续看下去。
“唉,这件事说来话长,就不提了,我之所以让你们看我的伤势,就是要告诉你们,要努力变强,直到拥有打破规则的能力,否则,只能永远停留在规则的牢笼里,任人宰割。”
玄老说到这里,脸上的皱纹看起来又深了几分,就连他的身躯,也显得极为落寞,好像即将入土的老人,可是他那炽热的情怀,就如同尘埃一般,被遗忘在某一处。
“好的,玄老,我们会用心的,不过,我们该如何改变世界呢?又该如何打破规则呢?只需要实力吗?”
月寒虽然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概念,但依然没有一个清晰的蓝图。
“你看。”
玄老说着,大手一挥,紧接着空间轻轻地战栗了一下,紧接着,出现了一副极为普通的画面,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正带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飞快的跑着,后面有一群追着他们的精壮大汉,个个凶神恶煞,嘴里大声的吼叫着,想要抓住他们,少女的身体虽然瘦弱,但是速度一点都不慢,可是,因为少年受了重伤,所以少女背着少年速度慢了不少,所以他们与追兵的距离越来越近。
“姐姐,你不用管我,你快点离开,不然我们都走不了。”
少年的心里很是着急,他恨自己没用,只能生活在亲人的怀抱里,眼看着他们一个一个离自己而去。
“不,这不可能,爹娘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