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扶光歪头,绸缎般的长卷发散开,“我是不是病了?”
沈秀噎住。她没想到,谢扶光竟连这个都不知道。他竟然如此无知,如此纯情。
“这不是病,这是……”沈秀很难为情,“这是……”
她该如何解释!即便他们都亲过了,抱过了,都睡一张床了,可说这种事,她还是很难出口。
瞥瞥他“肿”起来的某处,她面红耳赤,“这不是病,这是正常的。”
他不解,“嗯?”
“男人就是会这样的。”
谢扶光的视线在他下面逡巡良久,仍然不大明白。
“反正男人就是会这这样,你不必担心,这不是病。”
沈秀想,谢扶光连这个都不知道,那男女之事,他定然也不了解。他什么都不知道,以后他们成亲了怎么办?他总要去了解的。
她得告诉他这些事。思定之后,她做好心理准备,道:“你听我说……”
她吐字飞快,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噼里啪啦说完,她咽下口水,“大概就是这样。”
谢扶光眉骨微微聚拢,作思考状。旋即,他若有所悟。
他指着肿胀的某处,“原来我这里,是为你而生的。”
沈秀一愣。
他那里,是为她而生的?她被他这句话撩拨得心跳加速,心都要跳出来,她挠挠头,“喔……嗯……是吗……”
谢扶光缓慢地眨了一下睫毛,“它是你的,现在它肿起来了,它很难受,你要帮它么?”
“不行!”
“为何不行?”他偏偏头,半垂的眸子,酒酿一样醉人,勾得沈秀心神动摇。
她拍拍额头,让自己清醒一些,“这种事,得、得成亲后才能做的!”
“我们何时成亲?”
“反正不是现在。”
谢扶光长发垂至胸前,眼尾泛红,唇色水润。他一字一句,蛊惑她,“秀秀,它很难受,怜惜怜惜它。”
她招架不住,差点就点了。她拔腿就跑。
谢扶光拉住她,“秀秀,你为何如此了解此事?”
这种事,难道不是正常人都应该知道的?她虽失忆了,但又没傻,潜意识里还是知道这些事的。谁能像他一样,二十岁的人了,连这种事都不了解,如此纯情无知,似一个懵懂无知的孩子。
“一般人都应该知道罢。”她摸摸鼻尖,“咳,我练功去了!”丢下这句话,她如一阵风,消失在门口。
“吼吼哈嘿!”沈秀砰砰砰练着拳,停下来擦汗时,耳边回响起方才谢扶光说的话。
“原来我这里,是为你而生的。”
谢扶光对她的绝对忠贞,让她只觉如至云端,整个人都飘乎乎的。
耳边传来脚步声,谢扶光向她走来。她下意识去瞥他下面,很快她别开头。她闷声道:“你好了?”
他过来,拥她入怀。卷住她的身体
,下巴抵着她的肩膀,又是要将她嵌入身体一样的嵌入式拥抱。
“我浑身都是汗,别弄脏你了。”
他用实际行动证明他并不嫌弃她的汗。他轻轻一舔她脖子上的汗。
沈秀脖子泛起阵阵酥麻。她反应过来,他连她的洗脚水都想喝,又怎会嫌弃她的汗。
深夜,谢扶光悄无声息点了沈秀的睡穴,来到桃花源出口。
早在出口等待已久的黑影,将几本书交与谢扶光。很快黑影消失在一片黑暗的暗河洞里。
沈秀做了一个梦。梦里,谢扶光长发垂至胸前,眼尾泛红,唇色水润,“秀秀,它是你的,你帮帮它么?”
他用悦耳的嗓音蛊惑她,“它很难受,怜惜怜惜它。”
她喉咙发干,“我……”她情不自禁伸手。
即将碰到他之际,沈秀陡然梦醒。
“醒了?”谢扶光在她耳侧轻轻道。她一激,想起梦里发生的事,立刻捂住面庞。
谢扶光:“我们何时成亲?”
“……不是说了别着急。”
谢扶光扒开她的手,把一本书放到她面前,“我很着急。想与你快些成亲,这上面的姿势我都要试试。”
“这是……”沈秀定睛一瞧,瞬间失音。犹如被钉住了一般。
“你哪里来的这个!”
“找别人要的。”
瞪着他手里的避火图,沈秀浑身被烧得快冒烟一样。
就这么把春宫图放到她面前,直直白白要与她做上面的姿势,他这人,真真是一点都不知羞的!
“成亲还早着呢!”沈秀从床上爬起来,飞快跑出卧房。
谢扶光把避火图放在膝盖上,一页一页翻,专心钻研。
今日日头很晒。趁阳光正好,沈秀洗了头发,躺在躺椅上晒头发。
谢扶光枕在她腿上,枕了一会儿后,他取出避火图,枕在她腿上看。
他就这么大大咧咧取出避火图,沈秀慌忙环顾四周,生怕有村里人路过,瞅见他手里的避火图。
她用袖子遮住避火图,“你要看就进屋里看,别在这里,别让人看见了。”
“别人看见又如何?”谢扶光并不在意。
沈秀很羡慕谢扶光的坦荡,大胆,无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