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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0 章(2 / 3)

一样漂亮的发丝,如绿叶一般簇拥着他秾丽精致的脸,如同簇拥着红色曼陀罗,盛放到极致,美丽到极致。

恐怕没有女子能抵抗这样的美貌。不仅貌美,且还年轻。

魏朝清握紧手里的瓷盘。

沈秀发现他,“夫子?你怎么来了?”

“我做了一些甜食,你练功歇息时吃一些,体力会恢复得更快。”

他将酥蜜寒具递过去,“刚出锅的,尝尝。”

用糯粉、面粉,酥油和蜜糖炸制而成的酥蜜寒具,一咬一口嘎嘣脆,酥酥脆脆的,每一口都饱含着蜂蜜般甜丝丝的蜜糖。又酥又蜜,香透齿间,十分可口。

“夫子,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酥蜜寒具。”

魏朝清笑容温润,“你喜欢吃就好。”

谢扶光用剑尖戳地

() ,划了一下剑尖,尖锐的声音在地板上响起。

沈秀嘶了一声。剑尖划地的声响,无异于指甲刮黑板,刀叉刮碗底,刺得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她转向谢扶光。

谢扶光:“该练功了。()”

好。?()”她二两下吃完手里的酥蜜寒具。

又练了半个时辰,沈秀歇下来。她坐靠在走廊的美人靠上,平稳吐息。平安在走廊尽头出现,她招手,“平安,平安,快过来。”

胖嘟嘟的平安走过来,跳进她怀里。她撸它毛茸茸的脑袋时,它看到了旁边的谢扶光。

几乎是一瞬间,它全身炸毛,冲着他尖叫,继而躲进沈秀怀里,瑟瑟发抖,似是怕极了他。

它对谢扶光的反应,让沈秀起疑,她护猫心切,“你是不是对它做过什么?你对它做过坏事?你打过它?我不是说了要做好事,不要做坏事!”

“没有。”

她又露出之前那种不信任的眼神,“真的吗?”

“我是想打它,甚至想杀它,但我没有。”

她抱紧瑟瑟发抖的平安,“你真没打过它?”

他没回应,半晌,他自嘲一笑,“我早就知道,你从来都不信我。”

他放下木剑,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天上雪花倏然飘落,落在他远去的背影上。那抹浓烈的红,最终消失在雪花尽头。

沈秀垂首,安抚平安,“别怕了,他已经走了。”

“这雪下的真大!”傍晚用晚食,沈有财拿起筷子,给沈秀夹菜。杨氏左右环顾,问:“谢公子怎的还没来吃晚饭?”

“不知他去哪儿了。”沈秀一口接一口地吃辣子鸡。

“出门了?怎的没也说一声。”杨氏往门外瞧。

沈秀:“别管他了,吃饭罢。”

直到夜深下来,谢扶光仍未归来。沈秀推窗,凝望窗外的鹅毛大雪。她伸手接住飘进窗的雪花。

燕州城另一处,谢扶光抱臂坐于屋顶,虚视远方,久久凝坐,雪花一片一片落在他身上,将他的发丝染白,红衣染白。

“抢劫了!抢劫了!”屋顶下的小巷子里,小瑶踉跄着去追抢走她钱财的强盗。

强盗抢走的是她爹爹的救命钱!她爹爹久病不起,为了给他治病,家里钱财散尽,钱袋子里的钱是她好不容易借来的,可刚到手没多久,就被强盗抢了去。

“站住!站住!”小瑶声嘶力竭,一边哭一边追,“抢劫了!抢劫了!快来人啊,有人抢劫了!”

可是小巷子里空无一人,无人能帮她。

屋顶上,谢扶光向小瑶投以一瞥,他视若无睹,继续凝望沈家的方向。

雪花纷纷扬扬,他倏然想到什么,长睫微动。

强盗已经不见踪影,小瑶跪坐在地上,绝望痛苦地抹泪。钱被抢走了,那可是爹爹的救命钱!她爹爹可怎么办!

冰冷的雪花拍在她脸上,如刀片在割她的脸,割得她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 夜风传来一阵花香,紧接着,面前出现一双靴子。

“啪!”钱袋子落在她膝盖前。她一懵。

钱袋子!是她的钱袋子!仿若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她猛地抓住钱袋子,将钱袋子死死按进怀里,恨不得塞进肚皮里,以免再被人抢了去。

她抬起脖子。入目里一片红,鲜艳的红色在白雪里浓烈鲜明到刺目。

小瑶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她砰砰磕头,“多谢您!多谢恩公!”

房门被敲响时,沈秀捧着秘籍,在灯盏下比划着招式。她一手拿书一手开门。

谢扶光站在门前,身后雪花飘扬。他发间落着雪,浓黑的睫毛上沾着雪花,他对她说:“方才我做了好事。”

他向她说了他帮助小瑶拿回钱袋子的事。

沈秀想起小说里写过,谢扶光冷血无情,遇到这种事,断不会插手,因为别人的事与他无关。

见她没说话,谢扶光朝身后道:“出来。”

小瑶从他身后出来,她噗通跪下,又开始抹泪,“恩公,多谢您!若不是您,我爹就没了救命钱……”

沈秀听着小瑶的哭声,她想,谢扶光大抵是怕她不信他做了好事,是以,特意将这位当事人带了过来。

沈秀看了看不停道谢的小瑶,又看了看抱臂而立的谢扶光。

她正要说话,一阵寒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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