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去。
沈秀埋在他怀里,鼻子里满是他身上浓郁的花香,她在心里发誓,她一定要杀了谢扶光,一定要杀了他!
飞了一天,谢扶光与沈秀落在一处小城里,雇了马车之后,他们继续前行。
马车行了半日,谢扶光带上沈秀,继续飞行。黄昏时,两人抵达边关。
原本要四五日才能到边关,他们两三日便到了。足足缩短了近一半日程。
沈秀心里很是焦灼。进了西域,去高昌的路上,谢扶光肯定也不会一直坐马车,他肯定也会把坐马车和轻功飞行相结合起来赶路。这样的话,抵达高昌也用不了半个月的时间了。
在边关坐上新雇的马车后,沈秀低头,心中的焦灼汇聚成了一把火,烧得她五脏六腑几乎快
要融化。
心里的火烧得越来越旺,
她的额头上开始冒汗时,
谢扶光倏地靠近她,道:“你在流汗。”
怕他欺身过来,她忙不迭擦掉额头上的汗水。毕竟他连眼泪都吃,也大抵会吃汗水。思及他之前的行为,她暗骂了一句变态。
刚骂完,就只听他道:“马上进入西域,我们很快就会到达高昌,你可高兴?”
高兴?她怎会高兴。她怎么可能会高兴!他真是明知故问。她没吭声。
“我很高兴。”谢扶光兴奋到眼角微红,指尖颤抖,“很快就能将你吃进肚子里,我很高兴。”
他兴奋到眼角微红的样子,透着病态的疯狂,仿佛能将她吃进肚子里,他便会达到极乐之境。
疯子。沈秀牙齿打颤,她往后缩,怕他突然上前咬她吃她。
车子走出边关城门,一路前行。越往前走,天色越黑。
夜里,冰冰凉凉的冷气钻进衣服缝隙里,沈秀一个哆嗦,被冻醒了。
西域地界,昼夜温差大。进入九月,昼夜温差很大,白日里穿热地穿单衣,晚上冻地穿棉袄。沈秀冷得浑身发寒,她摸着黑,去拿自己之前换下的衣裳。
披上衣裳后还是冷。她抱臂蜷缩,“啊切!”她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黑暗里,一直闭目沉睡的谢扶光毫无预兆出声,“你很冷。”
她吸吸鼻子,将自己抱得更紧,“你不冷吗?”
他们穿得都很单薄,昼夜温差如此大,他不冷?刚问出口,她就想起来,练武之人比一般人更抗冻,能自调内息。
谢扶光武功高强,内力深厚,应当是不怎么怕冷的。她没练多久武功,体质就是比之前稍微强了那么一点,抗不了冻,也没法自调内息。
她这般想着,胳膊突然被谢扶光拉过去,整个人直接倒进他怀里。她正想起身,却被他摁住背脊。
“干什么?”她惊惶。
“你不是很冷么?”谢扶光说着,衣袖一挥,盖在她身上。
她结舌,待要说话时,谢扶光放在她背上的手掌运力,源源不断的热气从他掌心输进她身体里。
感受到背部的暖意,沈秀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用内力给她催热。大抵是怕她还没到高昌,就被冻出病来,或者是冻死了罢。
她本想推开他。但她怕自己被冻出病来。若病了,她逃跑成功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是以,她乖乖靠在他怀里,低低说了一句“谢谢”。说完她倒头就睡。
但她并不能睡着。躺在一个变态疯批怀里,相当于身上安了一个不知何时会爆炸的炸弹,神经不可能松弛放松。
闻着带着血腥味的花香,沈秀默默在心里给自己唱催眠曲,强迫自己入睡。渐渐地,她的神识坠入虚空里。
黑暗里,谢扶光睁眼看着怀里的沈秀。她睡着后,无意识翻了个身,背对他,离他远了一些。
他将她拉回来,将她深深按进自己怀里。
大抵是觉得他与她之间的距离还不够近,大抵是不想她又脱离他的怀抱,他的手臂缠住她的腰,腿亦如此,如花枝一样缠紧她,不留缝隙,紧紧将她包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