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天而已。”
衡玉气气急反笑道:“这人也挺有意思。”
“能这么快掌握的路线和时间,一定离我和近,知道我的行程,推断我的抵达的时间。”衡玉吐了口气,“无情,你有查到是什么人吗?”
“应该是一个女人。”无情淡淡道。
“应该?”衡玉挑眉。
“她披着披风,带着面具,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无情简单道:“我是从目击者描述的身高身材特征得出结论。”
“对了,那人身上还有一丝浅浅的香气。”无情补充道:“就算记得掩饰身份的时候不熏香,但是日积月累,身上还是会留下淡淡的味道。”
“如果是为了掩饰什么,这香气不可能这么淡,所以只可能是日积月累下来消不去的原因。”无情分析道。
衡玉的脑子里立刻闪过一堆有熏香习惯的家伙......“可惜不知道是什么香。”毕竟古人大多有熏香的习惯,更别说女人了,所以商盟内没熏香的说不定比较少。
但若是能知道是什么香,立刻就能排除一堆人,因为熏香一般不会弄得太杂,不会说一天换一个味道,每个人都有自己固定的喜欢的香气。
“那是个乞丐,不懂香,也闻不出是什么味道。”无情声音有点无奈。
就在这时,突然一股血腥味传来,无情猛地的扭头,他看见一个被血水染红了白衣的俊秀青年缓慢的走来,他双手抱着一个人,浑身弥漫着悲伤。
无情看见他的模样,忍不住动容。
“花满楼——”衡玉已经尖叫的扑了过去。
没有人能看见友人满身是血而无动于衷,尤其是这个人还是花满楼。
无情的眉头已经皱起。
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真的有人舍得对花满楼出手呢。衡玉是这样想的,他如同天边月,花中仙,他满怀着善意对待人世间的每一个人。
他是那么温和善良,体贴周到。
根本不会有人讨厌这样一个人吧。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温润如玉,真正的表里如一的翩翩公子,却满身是血的出现在她面前。
衡玉感到从所未有的愤怒,“向叔叔!”
向雨田悄然无声的出现在院中,方圆数里内的一切都在他的感知中,他摇头,“没有。”
衡玉来不及追究其他,她小心翼翼的站在花满楼面前,手有点颤抖的伸向他,“花满楼,你怎么样?”
“阿玉......”花满楼的头转向衡玉的位置,他的声音很虚弱,仿佛要说不出话来。
“没事了。”衡玉仿佛要哭似的,声音有点颤。
“衡玉,花满楼没事,这些血不是他的。”无情打量着花满楼,很冷静道。
衡玉闻言,才咬牙,那寒颤的心才慢慢平静下来,低头看见花满楼抱着那个人,月白色的衣裳,头发披散,头上的玉冠不知道掉哪里去了,面容平静,双手垂着,仿佛早已逝去。
“原随云!”
衡玉忍不住心神恍惚,“他......”
“已经没有呼吸了。”无情缓缓道。
“他死了。”衡玉喃喃道。
那个无比狡猾,让人抓不住把柄的原随云死了。
花满楼无比艰难的开口:“他救了我。”他仿佛想让衡玉放心,对她露出一个笑容,可是那笑里满是哀伤苦涩。
衡玉的心无限沉了下去,原随云救了花满楼。
换而言之,花满楼遇袭了。
她忍不住闭上眼睛,她甚至不敢想,若是没有原随云,花满楼会怎么样?
“为了救我,他死了。”死在他面前。花满楼只觉得到现在脚依然飘忽,身体没有力量,可是他还是牢牢的抱着原随云的尸体。
至少,他要保住他的尸体。
无情仿佛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花满楼只能算半个江湖人,几乎没有人会讨厌这样一个真诚美好的人。
只论他本人,也没有人会对他出手。
但是,他身边的朋友,他身后的花家,却又都是他被针对的理由。
如果有人对他出手,一定是冲着他身后代表的那些人,那些利益。
无情想到他和衡玉刚刚说起的事情,如果是以他常年破案的直觉和经验来说,他甚至可以锁定,花满楼这一次遇袭,是冲着衡玉来的。
这个世界上压根没有什么巧合,衡玉前脚差点撞上一个不想见到她的人,后脚花满楼就出事了。
他突然想起衡玉笑着说起她和花满楼的初识,脑子突然灵光一现。
要知道,花家和商盟的合作之初,是来自花满楼。
花满楼帮了衡玉,衡玉为了回报花满楼,选择了在中域的第一盟友花家。
花家虽然比不上商盟的体格,但是放眼天下,论财力,亦是最顶尖的那一小撮。
花家和商盟之所以能迅速信任彼此,花满楼才是纽带。
如果花满楼因为衡玉出事,甚至死了......毫无疑问,他们的合作断了。
再理智的人,遇上丧子之痛,都不可以再维持住理智,尤其是花满楼是花家最受宠爱呵护的孩子。
合作的基石都被抽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