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一九三九年的春节,就这样在一片忙碌中传来。
在过节之前,何炜与丁伦士一直在忙活的各项后方实业终于定下,在何炜与参谋主任王元灵,后勤主任李有财协商过后,突击总队方面终于在春节前通过丁伦士在港岛方面订购了大量的机器设备和物资。
这些机器设备与物资包括一个完整被服厂所需的全部生产机器以及大批的布料,染料等生产所需的原材料,一个后方伤兵医院和一个前方野战医院所需要的全部医疗设备以及大量紧俏药品,此外,还有五千顶港岛捷和铁工厂生产的仿德式钢盔,以及六千套港岛服装工厂生产的突击总队专用战术背心以及六千套全套单衣军服。
突击总队的这一手笔不可谓不大,旁的不说,光何炜搞出的那个被服厂的规模,就足以让人咂舌。
按照已经被何炜任命为被服厂厂长的丁伦士旧友黄圣模估算,该被服厂一旦投产,其最大日生产力可以生产目前的国军制式单军服近千套,棉军服也至少五百套,单军被,棉军被的生产数量也基本大致相同,战术背心,绑腿等装具的预计产量也十分可观,其实,该厂的生产能力已远远超过了突击总队的所需数目。
甚至,一旦该厂进入全速生产模式,其产量比之那些军政部直属被服厂都差不了多少,不要说供给一个突击总队使用,在极限生产的情况下给几个军供应被服都绰绰有余,而由于何炜令人采购的都是港岛能买到的最先进的生产机器,原料也是买的上等货色,所以在产品的质量上,突击总队被服厂所生产的各式被服装具一定会比军政部发下来的现品好的多。
何炜可是清楚的记得,在原本的历史上,随着抗战形势的艰难,国军被服的质量也是江河日下,有时候连数量都无法全数满足,有时甚至直接给缺乏被服的部队直接发给代金,让部队自行筹措被服,更要命的是,由于剧烈的通货膨胀,军政部下发的被服款项很多时候根本不够用,让很多部队都倍感头痛,连穿衣服都出了问题。(历史上中央军的精锐部队第14师就曾出现过这种情况,军政部发下来的军服款项根本无法为全师置办足够的军服装具,第14师的师长干脆让手下偷渡去越南,直接买便宜的白布染色制成军服,这还是中央军)
现在突击总队有了这个被服厂,日后总队的军服装具问题就不用担心了,而且商业头脑灵活的丁伦士还提醒何炜,这个被服厂完全可以生产一些民用衣服对外营业,利用空闲的生产能力对外营业,这样也可以靠对外营业的收入来贴补突击总队,对此何炜也是甚是赞同,他这次的手笔是很大,可耗费也是极大的。
被服厂等同于从零到有硬生生搞出了一个大型工厂,耗资自不必多说,那个后方伤兵医院和前方野战医院的耗资也和大型工厂差不多,在半壁山之战中,何炜深感突击总队的战场卫勤能力有限,所以下定决心要搞好这方面,在医院建设和医疗物资的采购上他也大包大揽的交给了突击总队的少校卫生队长凌志,令其统管突击总队后方伤兵医院和野战医院的架设。
凌志干起自己的本行来自是得心应手,开起采购清单来更是不客气,小到各种消毒设备,药棉,还有各种小而金贵的药品,大到各种外科手术设备,凌志几乎都采买了个遍,医疗物资本来就是紧俏货,药品的价格更是奇高。
故而,凌志这么一通完全无所顾忌的采买耗费自然是巨大的,后方伤兵医院和野战医院建设的总投入几乎和被服厂齐平,何炜为了在被服厂投产之前补足部队扩充所需军服装具缺口的那六千套战术背心和六千套军服跟两所医院的建设投入比起来,那更是小巫见大巫.
反正,这么一通折腾下来,突击总队的各项后路保障是全都搞起来了,但总队的钱包也肉眼可见的瘪了下来,突击总队账面经费上的超过半数都投入了进去,耗费不可谓不巨大。
幸好突击总队的家底够厚,加之军政部方面每个月各突击总队下发的经费就没断过,另外,在被服厂建成之后,也可以如丁伦士所说对外营业赚取利润,具备一定的回血能力,否则的话,何炜还真得担心坐吃山空的风险,而这一系列投入巨大的实业建设,能给突击总队带来的各种好处,红利,以及在日后的作战中所带来的良性作用,就非是一两句话能道明的了。
旧年去,新年到,挂灯结彩多热闹。穿新衣,戴新帽,欢天喜地放花爆。
遥念前方战士们,披雪踏冰守战壕。实子弹,上刺刀,誓死同心抗强暴。
压岁钱,有多少,不买糖果不买糕。买棉衣,买手套,寄到前方去慰劳。
前方将士哈哈笑,精神百倍胆量好。机关枪,高射炮,杀得敌人向后逃。
突击总队的营区中,一首特殊的新年歌歌声从特大号的广播喇叭中传出,从特别的歌词就可窥见战时春节的特殊性,原本应该象征着欢乐团圆的农历新年,因为抗战战火的蔓延而显得气氛沉重,就连庆贺春节的歌曲也满是抗战救亡的歌词,战时的春节,确实是意义非凡。
其实,在民国建立之初,对于过春节并不提倡,当年在临时大总统中山先生通电改历改元过后,中国即改用阳历,以黄帝纪元四千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