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酒第二天醒来时头疼欲裂,比宿醉还难受。
他眼睛微肿,根本睁不开,强撑着摸出枕头下面的手机看了眼——九点。
糟糕!
闹钟没响!
苏时酒差点从床上蹦起来,下一秒,看到顾殊钧发来的消息:「帮你请过假了,安心睡。」
他瞬间倒了回去。
又在床上磨磨蹭蹭十几分钟,苏时酒舒服地睡了个回笼觉,直到中午,才终于起身,一边刷牙,一边看消息。
苏时酒昨晚给江乐发视频的时间太晚,因此他早上才看到消息,当即发了很多感叹号过来:「怎会如此!」
江乐郁闷道:「你这么一说,我怎么感觉江城跟个筛子一样?周家,N酒吧,还有你这个会所……到处都是毒品。」
苏时酒心想,可不是吗?
不过俗话说得好,一粒老鼠屎,糟蹋一锅粥。
毒品这种东西,偷运进国内,不正是为了巨额利润。
苏时酒单手打字,回复了江乐,又询问小李总那边的进度。后者昨晚因为高扬的事情忙碌,也睡得晚,目前估计还没醒,因此没回。
苏时酒刷完牙,看了眼微肿的脸,将手机放在一边,用凉水洗了把脸。
初冬里的水已经很凉,苏时酒冷的缩了缩脖子,再抬头时,便见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个人。
——是顾殊钧。
苏时酒一愣。
“你趁午休跑回来的?”他扫了眼时间。
“什么你?”
顾殊钧双手抱臂,透过对面的镜子与苏时酒对视,漫不经心道,“你昨天晚上可不是这么喊的。”
苏时酒:“……”
苏时酒擦脸的手一顿,昨日的记忆突然闯入脑海。
昨天晚上,他想通了一些事情,觉得凡事也需要多多依赖顾殊钧,不需要跟对方客气,最后忍不住在副驾驶上睡过去,等车抵达临山河畔后,实在是太困了,干脆想让对方抱他回去。
当时,苏时酒潜意识里觉得需要讨好对方,所以喊对方——
哥哥。
苏时酒垂眸。
他指腹轻轻摩擦了下,盯着洗手池,小声说:“没想到顾医生竟然还有那种当别人哥哥的癖好。”
顾殊钧:“……”
顾医生。
顾殊钧喉结滚动,突然上前,一手抚在苏时酒的侧腰上,“请记住,为了你家人的医药费,现在是你在求我,当然是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说话间,顾殊钧的手不老实地向下。
下一秒,苏时酒身体瞬间紧绷。
“你!”
顾殊钧怎么捏他——那里!
苏时酒只觉得脖颈上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他耳廓红的仿若滴血,忍不住转头看向对方,正与顾殊钧那双烟灰色的眼眸对上。
漂亮剔透的眼眸里,隐含着些许欲望……
苏时酒一愣,莫名有种被顾殊钧的视线灼烧到的感觉。
浑身都燥热了起来。
他匆忙回过头去,伸手抽出淡淡芬芳气息的洗脸巾擦了擦脸,半晌,才终于低声开口:“好的,我知道了,医生哥哥。”
“……酒酒。”顾殊钧眼眸更暗,他比苏时酒高一些,此时顺理成章将苏时酒整个人圈在怀里,低下头啄吻苏时酒的耳畔,“你故意的是不是?想让我下午留在别墅跟你上床?”
苏时酒:“……当然不是。”
哪有人把上床两个字说的这么直白的!
他面皮还是薄一些,主动推开顾殊钧往楼下走:“中午吃什么?”
所幸,顾殊钧没再继续纠结之前的话题。
他细数:“刺身,天妇罗,豚骨拉面,螃蟹之类的……阿姨说刚好从挪威那边运来新鲜的三文鱼。”
三文鱼。
苏时酒耳朵动了动,连下楼的速度都变快些许。
苏时酒不爱吃生食,除了三文鱼。
他刚下楼,午餐已经摆好,显然,顾殊钧刚刚上楼,就是为了喊他吃饭。
落座后,苏时酒眼眸亮晶晶的。
瞧着对面坐下的顾殊钧,苏时酒一顿,握着筷子:“……你洗手了吗?”
顾殊钧一顿。
他挑眉,目光在苏时酒身上巡视了一圈,不知想到什么,唇角勾起一个弧度:“当然没有。苏时酒,你不是最清楚吗?我刚刚隔着布料捏的。”
苏时酒:“……那也不行。”
他将筷子放下,起身去拉顾殊钧,“洗手。”
顾殊钧“啧”了声,站起身,往一楼盥洗室的方向走。
苏时酒站在原地,心想,顾殊钧这人,表面上看起来不情不愿,实际走的比谁都快……
远在几步之外的顾殊钧突然回头:“怎么?不来监督我?不怕我只是过去走一趟,就立马回来?”
苏时酒:“……”
谁会那么幼稚啊!
……顾殊钧还真能这么幼稚。
苏时酒叹了口气。
当初两人刚领证时,他怎么会觉得对方是一个性格扭曲,专恣跋扈,手段霸道的虐文总裁……
苏时酒只好走过去。
“苏先生,你知道医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