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评语里的内容，让狄辰颇为不适。
他很清楚烁荧告知自己的意思，也知道了对方带自己来是为了什么。
这可能是烁荧为他上的最后一堂课，无关乎修炼，只是告诉了他一个血淋淋的现实。
虚拟宇宙公司会对所有天才进行评测，未来的他，同样会走到这一步。
那时的他如果碰到类似的境遇，又会做怎么样的选择呢？
烁荧不会教他怎么做，也不会干涉他的决定，只会将自己的选择以及这件事摆在他面前。
等到他域主出任务，恐怕也得面临今天的场景吧。
“珍妮，焕恒帝国的发展路线，是不是有一种熟悉感？”狄辰轻叹。
“不熟悉才怪哩，我们就是借着烁荧界主的身份发展。如今你跟虚拟宇宙公司搭上线，我已经开始借助这个身份运营了。”
珍妮特笑吟吟道，语气中没有任何异样。
虽然他们没有焕恒星系做的那么过分，但如果继续发展下去，也只不过是迟早的事情罢了。
一个势力想要发展，哪可能只走堂堂正道。
“那这么做，究竟是可行还是不可行呢？”
狄辰自嘲一笑，除非他现在让珍妮特放弃现在建立的势力，要不然总归会走到烁荧今天的这一步。
让他放弃现有的势力，那么他注定只能全部依靠虚拟宇宙公司或是两位老师成长。
其实，他心里早早有答案，但他还是想听听珍妮特的回答。
“为什么不呢？只要实力足够，一切都将不是问题。”
“会面临选择，本质还是命运不掌握在自己手中罢了。”
“如果你以最快的时间走到最高，以最无敌的姿态一直往上冲，只要你不展露出对族群的恶意，哪怕你做的有些瑕疵，上面人也不会说什么。”
珍妮特语气里带着嘲弄，甚至有些嗤之以鼻：
“乾巫宇宙国治下，每天发生的惨剧无数，数以万亿计的人类因为内斗而死。但却没有人会多说什么，你知道为什么吗？”
“实力啊...”
哪还有为什么，以乾巫尊者的实力，无人会在意这些小事。
“是啊，实力...如果等你成为尊者，乃至之上的存在。就算地球的特殊性大破天，也无人敢向你多提半个字。如果你的实力到时候不够强，恐怕两位尊者全力帮你，都不一定保的住地球，最多也就让地球人平安迁移离开。”
珍妮特平静开口，同时又道：
“人类巅峰血脉之一的蛮卡星人，并不是蛮卡星的土著。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有的星球诞生的生灵，从一开始就会拥有极高的法则感悟天赋，以及很强的身体素质。”
“蛮卡星的土著被荒蛮尊者杀戮殆尽，之后又将自己的血脉迁移至此，最终成为了荒蛮宇宙国的两大核心之一。”
“虽然很多公司内部的情报没有解锁，但以你在虚拟宇宙公司的权限，已经能查到不少隐秘资料，包括一些宇宙国的隐秘。”
“这个宇宙就是这样，有的人杀戮无数却无人在意，有的人哪怕杀了另一个宇宙公民，都会被处以死刑。”
“而且在莪看来，说不定公司高层更希望你不要那么无私为族群。”
“怎么说？”狄辰饶有兴趣问道。
“上层人要的，永远是忠心于群体的下属，以及通人情的同伴。”
“如果你注定达不到那个高度，他们当然是希望你大公无私，为了族群奉献自我。等你达到了那个高度，他们反而希望你有一些人情味，能够看在情谊的份上偏帮一些。”
“或许吧，这个宇宙，一直都是弱肉强食的宇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