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间,家里的情况,以及在哪里埋藏关键证据,都是凶手精心设计好的。
可想而知,将一起案子做得如此滴水不漏,此人的身份甚至没有得到任何人的怀疑!这人容易让人忽略且看似没有嫌疑,实则算计好了一切。”
杨寒露无奈的挠了挠头道:
“也就是说没有任何直接的线索,这些都是宛大人的分析而已,如果是这样,我们恐怕很难抓到你口中那个真正的凶手,因为根本就没有这个人,一切的矛头还是指向你。”
宛童咬牙道:
“我说过不是我!我没有杀他们四个!”
杨寒露也有些失去耐心了,稍稍提高些嗓门吼道:
“那就告诉我凶手可能是谁!除了你,还有谁有本事有动机杀掉他们四个?除了你,还有谁有本事进入文案库将当年的材料销毁?除了你,还有谁能半夜进入秦桂家而被他发现后仍既不声张还毫无防备?”
宛童怒道:
“我不知道!如果凶手真的是我,那么在我杀死两名仵作之后,秦桂肯定会对我有所防备的!鬼知道傻逼秦桂为什么对那该死的凶手毫无防备!
明明刚发生命案!而且还关于当年的银车被劫案!他怎么会对半夜来到府内的凶手毫无防备呢?他这白痴......”
骂到一半,宛童突然愣住了。
仿佛突然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样,想起了什么一直被忽略而特别重要的东西。
宛童眉头紧皱,眼神有些飘忽,咽了口口水才有些不敢相信的回过头去。
却见刚刚还给自己倒水的杨寒露不知何时已经在牢门之外了,此时正歪着头面带冷冷笑容的望着自己。
秦桂是个白痴,自己也是。
在发生命案的时候,还有什么人比命案的调查人员更安全可信吗?还有什么人比案件的调查人员更早一步知道下一步的行动吗?
宛童一脸的不可置信,声音都有些颤抖:
“是你!可为什么?!你噗!”
话没说完,宛童就呕出了一大口鲜血。
是刚刚那碗水!
看着宛童跪倒在地大口吐着鲜血,杨寒露蹲下身子冷冷道:
“宛大人,被那个你当做救星的人背叛、愚弄和杀死,感觉怎么样呢?是不是很不甘,很痛苦,很愤恨......正如我父亲当年一样。”
杨寒露说着手指几乎要将牢门上的精钢柱掐断。
仍不敢相信,但已经明白了一切的宛童挣扎道:
“呃你......你是......是秋枫的后人?!可毒杀我......你也......你也难逃!”
杨寒露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包药道:
“太高看你自己了,这包药是上面让我下给你的,我只是把它替成了发作起来更痛苦些的药罢了。”
“什么?!”
“还不明白吗?你知道那么多脏事儿,他们怎么能让你活到三司会审呢?所以我杀死你的计划,其实从你被抓到这里就已经结束了,我只是来欣赏过程的而已。”
“你!”
看着宛童躺在地上痛苦的几乎已经说不出话,嘴角的鲜血还在向外流。
杨寒露盯着宛童的眼睛一字一顿的“安慰”道:
“放心,你们五个其他案子的罪证我这几年私下里也都已经收集齐了,绝对够你们五个弃尸荒野受万人唾弃的。
我想有几个冤案安在你们头上其实也没关系吧,你不是说过吗?荒冢枯骨几多,其中没有冤屈的没有多少。”
不知是怒是气还是过于痛苦,面目狰狞的宛童怒叫一声又喷了口血后终于再也没了动静。
见宛童也终于一命呜呼,杨寒露有些脱力的双手扶住牢门怔了许久。
啪嗒!吧嗒!
最终两滴清泪还是从杨寒露眼角滑落,滴在了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