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是来找房涛问话,却没想到这家伙疯癫了。
不过肩头中一刀已然重伤,所以南镇宁司的人也怕将他锁上有性命之虞,所以只是上前给其经脉之中打入封脉针,确保其无法再使用气劲。
街市上的老百姓也都被吓了一跳,赶忙向两侧逃离,好在有镇宁司的旗官过去解释办案才不至于引起大规模的骚乱。
见姜云舟和甄晴也都从房顶上跳了下来,杨寒露抱着伤臂道:
“多谢两位了,甄女侠居然是符箓师,没想到姜公子不光是医术高超,这用针的手段同样妙绝。”
说着从房涛脖子上拔下那根银针递还给姜云舟。
见此情景,不只是甄晴,就连镇宁司的人也都暗暗吃了一惊。
大家刚刚都看到了那白衣女侠甩出一张符箓打在房涛身上帮助将其制服,却都没有注意到这位苍医馆的姜公子何时出手打出的银针。
见大家都看向自己,接过银针的姜云舟苦笑道:
“别都看着我啊,你们当十几年医者,用针也能这么熟练的,雕虫小技而已,真打架用不上。”
大家或当谦虚或当玩笑,倒是没有太在意。
毕竟只是用针打穴位而已,不过是手法高准头好,又不是一针把人爆头了。
只有杨寒露和甄晴额外留心,因为二人知道这个距离银针打穴,既准又快而且又不会打进体内或者透体而过,力道的拿捏是需要极其精准的。
不过现在实在不是客套的时候,杨寒露命令道:
“带房涛带回南镇宁司,姜公子,还得麻烦你一起走一趟,看看房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然,不过我还是先给你包扎下吧。”
杨寒露肩膀的伤口也并不深,只是刚刚运劲强接了房涛两招霸刀导致血液流的多些,不过在红色衣服上映衬的并不明显。
房涛屋内搜查的人员很快也发现了藏在夹壁墙内明显被熔炼过的部分银块,上面还有一块儿和当年银车案相同的老银锭。
杨寒露留下一支小队搜查房涛的院落,其他人带人回镇宁司。
作为北戎国的江湖人,甄晴自然是想去大梁镇宁司开开眼界的。
见姜云舟抱着包扎好的伤臂来到马前,甄晴这次倒是善解人意的向前挪了挪,然后回首拉了姜云舟一把。
“就知道女侠肯定舍不得把我扔下。”
“别套近乎,手臂受伤就别驾马了,后面老老实实坐着。”
“遵命。”
本来想着自己驾马往前坐坐和姜云舟保持距离。
结果没想到才走出没几步,姜云舟的右臂将从侧面搂住了甄晴的细腰,手掌按在小腹之上。
不得不说,这马背真的是又软又滑,感觉还有马甲线。
甄晴闷哼一声低声喝道:
“放手!”
“甄女侠,我就一只手,放手可就掉下去了。”
说着手抓的更紧了。
“你!”
真是一给他点好脸色立马就得寸进尺。
虽然在情蛊的影响之下,甄晴感觉这种身体的接触非常舒服,但还是皱眉怒目一副受辱的模样。
一行人来到南镇宁司,南镇宁司就坐落在城南阎判街,府衙前面一条住户很少的街道。
俗话说衙前庙后,人穷折寿,这种地方自然也就南镇宁司压得住。
进入完全漆黑的大门,一股莫名的压抑感随之而来,众人先将昏死过去的房涛安置好,等着姜云舟来检查。
很快姜云舟就在房涛的后脑发现了一个带着血痂的针孔。
“应该就是这個,看伤口结痂程度,应该就是这一两天中的招,看起来像是中了某种暗器,如此看来,这家伙可能也不是凶手。”
邹振询问道:
“是不是中了什么导致失心风的毒?”
摸着针孔旁边的血泡,姜云舟在房涛后脑上扎了几针,见其身体没有反应便蹙眉摇头道:
“从他身上并没有发现中毒的迹象,至于这疯癫......我怀疑是后脑遭到了伤害,所以才对我的针没有反应。”
杨寒露追问道:
“那还有救吗?”
“不行,这不是中毒,这种脑子不可逆的损伤无法治愈,而且我看这家伙已经气若游丝了,明显是之前一直吊着口气,刚刚疯癫之时拼死反抗完也快油尽灯枯了。”
邹振骂道:
“草,如此线索岂不是又断了,昨天明明都已经从秦桂的家中都搜到了熔炼过的银块儿和未融化的银锭,今天房涛的家中也有,虽然证据不足,但他们很可能就是当年银车被劫案的真凶。
可如今关于多年前银车被劫案,有记录的调查参与人员都遭了毒手,真他娘的是厉鬼索命?照着生死簿逐个抓的是吧?”
杨寒露却是很冷静的提醒道:
“厉鬼可不会去撕毁或者消除当年银车被劫案的相关记录,绝对是人为的。如果不是秋枫的后代回来报复,那么我想到了另一种......”
还没等杨寒露的话说完,门外就有人高声提醒道:
“北镇宁使大人里面请。”
听闻此言,在场众人也都向两侧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