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阳公主?那位少书令?”
“这你都知道?”
“有所耳闻,可婧阳公主的诗为何由郡主代笔?”
“因为芊芊姐不喜欢我们这些诗友茶会,她觉得这些诗词不过是雕文凿句的纸面功夫,于真正重要的国策政令关系不大,但又不好什么都不参加,所以每次都让我帮她随便写首。
这次既然有姜公子在,我自然愿意多给你个机会啦,还是以春景为题,不过我估计无论写的多好,芊芊姐都不会太在意的。”
按照董胖胖告诉自己的,这位婧阳公主赵诺(赵知南龄按小时习惯称芊芊姐)应该属于比较关心国家政令与民间疾苦的。
给她写的话......那一首也许有奇效。
“有了!是我以前做的,不过是春末夏初的景色,未必当用。”
“没关系!先念来听听!”
赵知南微微一愣立马安静下来,像乖孩子准备听故事似的。
“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
画风突变差点扭到了赵知南的杨柳细腰。
这算什么?农家顺口溜?也太过通俗易懂了吧,要是就这,自己也能写,看来刚刚那首《春雨》已经是姜云舟的巅峰了。
“再来一点儿。”
“夜来南风起,小麦覆陇黄。”
嗯,这两句景色写的还不错,不过和自己的“天街小雨润如酥”还差点。
“姜公子,咱们别一下一下的了,直接一口气到底好不好?”
姜云舟听到这话又是一个激灵,扭扭头往外面看了看,确认没人听到这虎狼之词才一口气朗诵道:
“妇姑荷箪食,童稚携壶浆,
相随饷田去,丁壮在南冈。
足蒸暑土气,背灼炎天光,
力尽不知热,但惜夏日长。
复有贫妇人,抱子在其旁,
右手秉遗穗,左臂悬敝筐。
听其相顾言,闻者为悲伤。
家田输税尽,拾此充饥肠。”
随着姜云舟将此诗一口气朗诵出来,一副暮春时节农家忙碌生活悲苦的画卷也在赵知南眼前徐徐展开。
文字通俗甚至可以用直白来形容,但是浅显的文字所勾勒的画面却如此生动。
原本粗浅的文字,但是整首诗看起来又给人大巧不工的感觉。
虽然好像有点讽刺的意味在里面,但是芊芊姐平时就标榜和大家与众不同,这篇独特的“春景”定然能够让她感兴趣。
“力尽不知热,但惜夏日长......妙句啊!不过确实像是夏景。”
姜云舟赶忙解释道:
“是春末夏初,我们雾州那边庄稼成熟的早。”
“没关系,芊芊姐本就特立独行,与众不同倒是正好,没看出来呀,姜公子,雾州小诗魁啊,好,这首我要了!”
“郡主,那得再加五百两才行。”
赵知南傲然道:
“刚还自称读书人呢,这就坐地起价是不是?反正本郡主已经记下来了,你不给也得给。”
耍流氓自己可是高手,姜云舟坏笑道:
“那好,以后我都主动去荣王府给郡主治病,并且提出必须有人在场......郡主也不想以后‘足底按摩’的服务就此打住了吧?”
“你!”
姜云舟并没有以将“足底按摩”泄露出去来威胁自己,而只是威胁说不提供服务了,至少说明这家伙嘴巴还是严的。
赵知南撅着小嘴儿气鼓鼓道:
“算你狠!一千五百两就一千五百两!”
反正自己大不了再高价卖给芊芊姐也就是了。
姜云舟心说郡主你还真有那個瘾啊,自己倒是没什么,只是拨弄神经罢了。
但是如此绝顶春光就在眼前,万一自己哪天没忍住怎么办?毕竟自己可是每天都在吃虎狼之药练功的人。
进上阳城之前,想着快快破掉这童子之身,结果如今遇到了哪一个都破不起。
正闲聊着,丫鬟瓶儿和卿如姐推开院门走了进来,后面跟进来的居然还有杨寒露和邹振。
“参见郡主!”
“云舟,杨总旗他们有事找你。”
“姜公子,我们外面等候,待你给郡主治疗完再说不迟。”
赵知南摆手道:
“不必了,我们今天的治疗已经结束了,瓶儿,扶我一下,这里的椅子硬,腿有点儿酸软。”
姜云舟心说你腿软因为什么心里没点数吗?
恭送宁乐郡主的马车离去,姜云舟才回身询问道:
“杨总旗和邹大哥有什么事?”
杨寒露剑眉冷目一挑,傲然身姿转身抬刀道:
“城西发生了一起命案,我们需要姜公子一起过去调查一番。”
“我?可我是医者不是仵作啊,这种事情怎么找到我了?”
沈卿如也警惕的把姜云舟护在身后道:
“还是麻烦两位把情况说清楚些好,否则我也不会放云舟去南镇宁司的。”
邹振解释道:
“姜兄弟放心,我们绝对没有恶意,之所以找你没找仵作,其一是因为大理寺卿董大人点名让兄弟你去,真没想到兄弟你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