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上百名受伤倒地的绿营兵和翻倒的车辆外,什么也没有。
就在巴尔都疑惑叛军去哪时,远处半里地方向突然又是大乱,充斥着敌袭的尖叫声。
熊熊火光下,到处都是惊慌失措不知往哪跑的清兵。
“走!”
巴尔都知道自己不可能找到叛军,就算他现在带人赶去被袭击的地点,也不会同叛军遇上。
叛军摆明了是制造混乱,而不是真刀真枪的要同他们拼命。
己方已经大乱,若是再耽搁下去等后面叛军主力撵上来,恐怕就要全军覆没。
当务之急是保着大将军赶紧撤到任营收拢溃兵,而不是试图同那股来袭的叛军做什么“躲猫猫”的游戏。
就算他能找到这股叛军,估计也无济于事。
当下巴尔都放弃任务带着卫队艰难找到大将军,不必巴尔都开口,达素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意识到自己已经无法有效控制局面,只得咬牙下令撤退。
高大捷那边已经连续冲击清军三次,每次冲击地点相隔都在半里地,如此做是为了让混乱能够快速衔接,迅速蔓延整个清军队伍。
“换马再冲!”
于一处漆黑麦地中喘息了小半柱香时间后,高大捷再次翻身上马,依旧当先冲着前方密集的清军纵马冲了过去。
又冲了两回,战马体力明显下降许多,就在高大捷犹豫要不要放弃战马直接步战时,一群清兵簇拥着一个将领出现在他视线中。
是绿营的人。
为首的似乎是个总兵。
可能那群清兵是这个总兵的“家丁”,因此不像其他清兵一样混乱,而是仍保持着建制,并且在那总兵带领下沿途不断收拢溃兵,渐渐的跟在那总兵身后向北撤退的清军就有数百人之多。
见此情形,高大捷眼顿时眯了起来,旋即不顾战马冲刺速度下降,再次带领部下朝那股清军冲了过去。
对方听到蹄声竟没有慌乱,在那总兵指挥下有数十名清兵打响了手中火铳。
几匹战马中铳倒地,两名马上骑兵也被重重摔飞在地。
高大捷却是毫不停留,带着部下如利箭一般射向那股清军。
当面清军是隶属直隶巡抚的右营标兵,带兵的是直隶通州总兵赵光瑞。
其伯父就是明朝督师袁崇焕手下大将赵率教。
出身辽东将门的赵光瑞治军很有一手,因此在全军大乱之时能够凭借家丁保持阵脚不乱同时收拢溃兵,原是想趁乱撤往任营,没想被高大捿盯上。
只是赵光瑞手下家丁再是精锐也不过上百人,高大捷又以战马冲撞于他,哪里真能顶得住。
很快就被高大捷带人冲乱。
赵光瑞虽是心惊却还是竭力组织士卒反击,这激起了高大捷的好勇斗狠之心,索性再次领人冲杀回来,目标直指赵光瑞。
未想冲过来时座骑失足绊倒,高大捷抢在座骑倒地前跃下马,手持大刀将一名欲挥刀来砍自己的清兵一刀背斩翻在地,继而原地一个打滚又一刀将一名欲放箭的清兵扫落在地。
赵光瑞见状知这贼将凶悍,自己恐怕不是敌手心生退意欲带人退走。
高大捷哪里肯放过他,挥刀冲下。
赵光瑞无奈只得回身迎战,两刀相交,赵光瑞便觉自己如一刀砍在石头上,手腕虎口巨震吃痛,长刀也是一下脱手而出。
心知不妙的赵光瑞刚想跑,高大捷大刀已经落下,重重砍在他右腰处。
刀刃瞬间砍断所触及的锁甲连接线,继而轻而易举的透过衣服,如刀切豆腐般划过。
“呃!”
赵光瑞惨叫一声,紧紧捂着右腰。
鲜血从他的指缝间不住外流,染红了下面被砍断的锁子甲。
“敬你是条汉子,留你个全尸!”
高大捷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必死无疑的赵光瑞,扬起手中长刀瞪向那些被吓破胆的清兵:“不想死的就给我路边沟中呆着!”
听了这话,不少清兵立时丢下武器乖乖到沟中蹲着,赵光瑞的副将安士奇却是悄悄走到一边,突然挥刀朝高大捷脖子劈去。
长刀还未曾劈下,就觉得胸腹间被什么异物捅入,然后便是钻心剧痛,一柄长矛从他的肋骨间直刺而入。
安士奇挥刀朝那长矛下方砍去,可却够不到那捅他的贼兵,反而因为惯性让他的身体往长矛的木柄上更深入些。
疼痛让安士奇再也挥动不了拿刀手臂,身子不断摇摆,最终痛吼一声“扑通”落地,却掀不起任何泥土,只被那冰冷的地面将他砸得更痛。
骆忠上前拔出长矛,朝主将点了点头。
高大捷也点了点头,见这股清军彻底丧失斗志投降也不再理会,抬头四下看了看,让部下也休息一阵。
接连冲杀几次,饶是铁打的汉子也累的很
王五已经出城。
忠武镇大破留守清军,成功攻占清军大营。
为利用这千载难逢的良机吞掉达素,王五当即下令所有人马全部向北追击。
自己也亲自带人往北撵去。
如果高大捷得手的话,撤离的清军主力肯定陷于混乱,这会只要吴军将士发扬不怕累的精神,拼了命的追,清军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