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
王五听后突然指着胡老二手中燧发枪底部装火石的地方,道:“从铳口装填药丸是很麻烦,要是能在这燧石前边开个宽形口直接把弹丸装在这里,一击就发,不是比从前面装药要好吗?”
“哎?”
胡老二眼前一亮,双眼死死盯着火铳底部,盘算将前装改为后装的可能性有多少,又是否能大规模改进。
王五笑了笑,让胡老二回荆州时找人好好研究一下,另外又吩咐其膛线这一块也不要轻易否定,既然膛线能解决弹丸发射不稳定,那说明膛线肯定是有用的,如此是不是可以研究一下弹丸。
“弹丸不一定要是圆的,可以是长长尖尖的嘛,说不定尖弹比圆弹打的更远,穿透力更强也不要想着马上就装备军中,弄些样品出来看看效果,需要多少钱,需要买什么,造什么,你直接开条子找金大人让他批就是。搞错了,搞砸了都不要紧,放心大胆去试便是”
武器生产这一块,王五从来都是不吝投资的。
如果有需要,他甚至可以天天接客。
只要客人给钱让他去搞发展就行。
对“科研人员”的容错率也是奇高。
胡老二走后,高大捷有些疑惑,说燧发枪经忠武镇实战检验确比火绳枪要好,甚至一杆燧发枪能顶三杆火绳枪,如此侯爷只需让后方大力将火绳改为燧发即可,为何还要想着改铳管。
是不是有点本末倒置了。
王五却是说道:“本侯听说当年北宋和辽国澶渊之盟前夕,有辽国大将萧哒凛率几十人在澶州城下转悠,城上宋军见到之后立即发射一种射程很远的弩箭,结果正中那辽国大将萧哒凛,令得辽军丧胆从而与宋议和。”
说完,对一边的王胜明道:“你是西营出身,当年你们八大王张献忠不就是这么被清兵一箭射死的么?”
“西王是死于清军冷箭,唉。”
王胜明微叹一声,当年要不是八大王亲自带人到敌前探查清军动静就不会中了清军冷箭,八大王不死,西营也不至于落得后面下场。
高大捷反应过来有些吃惊道:“侯爷莫非是想一箭射死达素?”
“我们哪有这么厉害的箭?只是寻思着能不能改改火铳,远远的一铳就能打死人,眼下看怕是不行喽。”
王五笑着摇了摇头,他是真想通过精工细作打造几杆“狙击枪”把达素干掉,现在看来基本不可能。
火铳的射程不是光靠膛线就能增加的,还得需要更合适的子弹,甚至火药还要改进,这些都需要时间。
不是一个想法出来,明天实物就能摆在面前的。
好在,达素终是被他牵着鼻子一步步引到了新野。
五天前,达素率领满汉清军近四万人由邓州出发,声势浩荡的扑向新野,准备与吴三桂的主力一决高下。
哪怕不能取胜,也要重创吴军主力,为燕京后续援军的抵达争取时间。
邓州守将张天福谎报军情,说自己率部与三万余叛军精锐在喘河大战一场,虽自身伤亡两三千,但却成功击退叛军。
可张天福等来的不是达素的夸赞,而是一句反问:“你俘虏的叛军在哪里,割取的首级又在哪里?”
两个问题让张天福当场吓的跪倒在地,双腿不住打颤,老实承认自己只是击退了几千叛军,而不是什么三万精锐。
达素明知张天福的话还有水份,甚至怀疑其说的击退来犯叛军实际是增援途中被叛军击退,为了掩饰战败这才瞒报谎报,但眼下又是用人之时便没有与其计较,只是冷言喝斥一番。
张天福打达素那里出来时,大冬天的后背都叫吓出来的汗水给浸湿,风一吹,冻的他直哆嗦。
鉴于张天福很有可能是被叛军打退,云集在新野的确是吴三桂主力,达素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
此时唐县方面发来急报说总兵汪国全率部增援新野途中被叛军全歼,汪国全本人下落不明。
这个消息让达素意识到叛军是在围城打援,如果坐视新野失陷,叛军下一步必然大举北上邓州,与其让叛军一路无阻兵临城下,不如去解新野之围。
哪怕不能解围,也要重创叛军,为燕京即将抵达河南的援军争取时间。
可等达素率主力抵达新野外围时,方知新野已经被叛军攻陷。
为防叛军大举来攻,达素赶紧命人沿白河两岸布防。
可等了两天却不见叛军来攻,探马传来的消息表明叛军都龟缩在新野城中根本不出来。
新野附近也没有叛军大队人马活动迹象。
达素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攻打新野的叛军绝不是吴三桂的主力,否则不会窝在城中不敢出来。
只是明知上当,达素也已骑虎难下,只能将怒火发泄在谎报军情的汉军都统张天福身上。
张天福也委屈,说吴三桂来了的明明是守新野的临清总兵郑天均,关他什么事。
正白旗满洲都统硕岱替张天福说了几句好话,终是把大将军的怒火给平了下来。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硕岱率八旗兵先达素一步抵达南阳后立时被张天福盛情款待,吃喝之余还拿了张天福三千两孝敬,这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