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叫他如何跟兄长交待,又如何跟朝廷交待?
正犯愁时,“吱”的一声门被人轻轻推开,继而就见一人躬着腰端着木桶进了屋。
“大将军,末将给您把洗脚水打来了!”
郧阳总兵牛万程满脸堆笑的将木桶搁在穆里玛脚下,肩膀上还搭了条干净的白毛巾。
“这种事情让下面人做就是了,你好歹也是个总兵官,哪里能做这种事。”
见是连日来对自己伺奉有加的牛万程,穆里玛的眉头不禁舒缓下来。
“下面都是帮粗手粗脚的,哪及得上末将手巧。”
说话间,牛万程已经去为靖西大将军脱靴子了。
穆里玛无奈只得配合,待靴子离脚后便要将脚放进桶中。
“大将军稍等!”
牛万程伸手到桶中来回搅了一搅,方才点头道:“水温刚好,烫脚正舒服,大将军你好生泡一泡。”
望着蹲在自己脚下的牛万程,穆里玛不禁心头一酸,忍不住道:“自我被俘以来,受尽人间白眼,尝尽世间冷暖,也是吃尽苦楚,未想你小牛却是对我不离不弃”
说到这,竟是眼眶泛红,有些哽咽。
小牛?
牛万程心中咯噔一下,只觉生命瞬间就要怒放。